回避着司马澜萱,隐倾心随意捡起掉地的宝剑,见剑柄是纯金打造,还特意用牙咬了咬,还不忘顺便丢了一句:“就问你收不收留吧,一句话!”
一听隐倾心要自己收留她,司马澜萱惊讶的睁大眼,紧接着挥挥手不赞同道:“算了吧,我爹这小小的宰相府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要是被宇文傲知道你不和他睡,大老远跑来我这和我睡了一宿,怕是明日早朝,我爹就得告老还乡了……我爹还想为凤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你可别乱来。”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在司马相府……”
口口声声嚷着和她是好朋友,结果好朋友要留宿街头了竟然不收留?郁闷的睨了司马澜萱一眼,隐倾心瘪嘴道。
“不妥当不妥当!”摇摇头,司马澜萱还是不同意,“傲王是谁?没他不知道的事儿!估摸着没一会儿他肯定知道你在我这。”
见司马澜萱他态度坚决,隐倾心也没再多说什么,“哐当”一声扔了宝剑,直接大咧咧的就朝着司马澜萱的主屋走去。
“咦?倾心你做什么?”
推开门,左右张望了下找到了内室所在,二话不说,隐倾心就走了过去,褪了外衣直愣愣的就躺在了司马澜萱香闺的红木雕花大床上。
“我现在可是孕妇,孕妇无家可归你不能赶我走。”
眯眼一笑,赖在床上不肯走,隐倾心话落往里面躺了躺,还不忘侧过身拍拍床上空出的位置。
“来来,你一半我一半我们一起睡。”
司马澜萱没觉得和隐倾心一起睡有什么,但是从隐倾心的话中,她就抓到了两个关键字“怀孕”!
“什么?你怀孕了?”
惊天大爆料!在床边坐下,司马澜萱凑近隐倾心。
“你怀孕还敢那么胡来!”
“我怀孕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保密啊……”
“……”
“好了,我困了我要睡了,孕妇不可以熬夜。”
“……”
司马澜萱就这眼睁睁的看着隐倾心拉过自己的被子,转个身背对着她一声不响的就作势要睡。
这丫头打从进门开始只字未提傲王,莫不是两个人真的闹矛盾了吧?
她要不要去找人通知傲王?
思来想去,司马澜萱觉得还是算了,毕竟友谊比天高,她不能出卖朋友不是?
所以,掀开被窝一角,司马澜萱躺到了隐倾心旁边,还轻声嘟囔了一句:“本小姐长那么大还没和别人睡过呢,你晚上可不许抢我被子啊!”说是怕隐倾心抢被子,可司马澜萱却极为细心的替隐倾心掖了掖被子,生怕钻风。
吹灭了床边香灯后,两人就伴着梦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到了后半夜,一阵杂乱的喧闹声愣是把司马澜萱给吵醒了。
门外,来来回回好像有很多人。
似乎还嚷着——
“这里找找!”
“哪里再去搜查一下!找不到我们就都得死了……”
死?怎么又更死扯上关系了?
司马澜萱蓦地就被吓醒了。
可身旁的隐倾心抱着她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愣是没法起床。
“我可不是你家宇文傲,别抱我抱得那么死啊!我得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撒手!”
一根根掰开了隐倾心的手指,司马澜萱总算脱身了,才准备下床穿鞋出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门就被敲响了。
“大小姐!大小姐开开门!”
“……”心底徒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吱呀”一声,打开门,司马澜萱就见管家和他身后一群举着火把的下人,眼神和见了鬼似的胆战心惊,还冒着虚汗。
“怎……怎么了?”
不知道家里的家丁和管家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咽了口口水,司马澜萱一阵心虚结巴问。
“小姐啊!您有没有看到傲王妃?”
“……”看到了。
“傲王大半夜来宰相府大发雷霆,硬说傲王妃就在咱们府里,您瞅见没?”
“……”瞅见了,就在她屋里睡着呢。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啊!老爷这会儿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一听自己爹有恙,司马澜萱猛的一愣,“我爹有事没?快带我去看看!”
她就说吧!以宇文傲的神通广大,消息灵通的他怎可能不知道隐倾心来了她司马相府?倾心啊倾心!这回你可害死我了!虽然不知道你和傲王发生了什么,但好歹朋友一场,我不能就这么出卖你,不过……要是迫不得已,我就只能先对不起你啦,毕竟爹只有一个诶!
后半夜,司马相府洋溢着墨香气息的会客厅堂之中被一股冰冷阴郁的戾气所笼罩,传闻中训练有素的暗卫队分成两排各站一边,神情严肃令人生畏,而最让人胆颤的,还是那高坐在主位之上寒着张脸,万分冷酷,但眼眸深处却透着深深担忧的宇文傲。
司马宰相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七上八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回走动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却唯独不敢看高坐上如冰山般的男人。让人搜了府邸上上下下两边,愣是连傲王妃半个影子都没搜出来,不敢看宇文傲,但司马宰相却提心吊胆的偷觑了一眼傲王身旁那一身肃杀气的红瞳少年,这少年又是打哪儿来的?在帝都,他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找到没找到没啊!”
不一会儿,一见有人进来了,司马宰相忙上前询问。
“老爷,没找到,不过……小姐来了。”
穿着单薄的鹅黄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