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家……傲哥哥呢?傲哥哥……为什么不出来?”
牙叔疑惑的看着强忍痛楚摇摇欲坠的镜湘,他家王爷为何要出来?以他对他家王爷的了解,王爷是绝无可能为了这点事出现的,除非是王妃,好说歹说,他牙叔也跟正宇文傲身边这么久了,若是这点苦肉计能让他家王爷心软柔情相待,呵呵,估计太阳得从西边儿出来。
“公主还是先进王府吧,老奴已命人去传太医。”
毕恭毕敬似笑非笑道,不失礼数,但牙叔也不免在心底犯嘀咕,既然身子不适,那为何还执意要住傲王府来?宫里的条件可比傲王府好,真不知道这镜北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她就真的这么想代替他们王妃?
“香菱,让他们不用唤太医了,我有带药,在刚刚让你拿着的那个锦盒里。”
双手交叠站在一边,牙叔听了镜湘的话后微微沉了沉脸。
既然带了药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刚下马车就在傲王府门口犯病,这事若被传了出去,那便是傲王府的不是,这公主,还真是不省心!
翌日清晨,宫里突然来太监传唤,说是宇文震天组织了凤鸣山围猎,所以急急忙忙就唤走了宇文傲,让他前去参加。
四国齐聚围猎,凤鸣万万不能输了气势。
“心心,有孕在身,你就在府里乖乖等我回来,不许乱跑,知道没!”
换上一身金麒麟图腾黑色锦袍,坐在床边,手背轻抚着睡意朦胧中隐倾心嫩滑的脸颊,宇文傲冷声叮嘱道。
“唔……知道了,哪都不去,睡到你回来……”
墨发披散,慵懒如猫般勾人的呢喃了一句,侧过身,隐倾心继续蒙头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间,她似乎听到耳畔有人在唤她。
“主子……主子?”
掀下丝滑般的蚕丝锦被,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是翡翠,隐倾心翻了个身就准备继续睡懒觉。
“主子,别睡了,牙叔来传,说是月王殿下来了,这会儿估计快到妃萱阁了。”
月王?哪个月王?
一下没反应过来,隐倾心懵了一下,这凤鸣还有哪个月王?不就是臭妖孽宇文弄月吗?
“他来干什么?受那么重的伤!谁让他下地的?”
心中一惊,蓦然睁开双眸,隐倾心从床上坐起,任由长即腰际的墨发微微凌乱披散垂落,身后批了一件丝质绣花纱衣就匆匆下了楼。
刚巧,隐倾心一从楼上跑下,便撞见了正扶着门框抚胸口咳嗽不停的宇文弄月。
水月锦华淡蓝锦袍,羊脂玉流苏佩带,玉冠束发,宇文弄月依旧是那么俊美的华而不实,但脸色苍白至极,很不好看。
“哎呦!我说宇文弄月你怎么回事?这才几天你就敢下床?你不要命了?还跑那么远,你属猴的?”
忙上前扶宇文弄月,隐倾心一见他,劈头盖脸就一顿指责,但言语中不乏担忧和关心。
“本王没事。”
摇了摇头,一见到隐倾心,宇文弄月勾勾嘴角,炫目却苍白的笑足以令人失神,瞄一眼扶着自己的隐倾心,眼底笑意不经更深。
“别告诉本王,你刚起床。”
捧着胸口,任由隐倾心扶着自己,心底暖意融融,但话中却透着调侃。
“可不是刚起床,一听你来了,立马就奔下来了,你看我头发没梳,衣裳也没换,你说你不好好呆在王府里养伤,没事往我这跑做什么?”
“本王听说小羽受伤了,特意来看看,还听说镜北公主昨夜住进了傲王府,顺便来安慰安慰你。”
勾人的俊眸微微一挑,即便是重伤,宇文弄月依旧不改他那招牌邪笑,看的隐倾心顿觉十足的欠扁。
“感情你是看我笑话来的?”
瘪嘴翻了个白眼,隐倾心扶着宇文弄月坐下,跟着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宇文弄月没有回答隐倾心,嘴角泛笑的凝望着身旁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突然道了句。
“没想到,你刚起床的模样,还挺讨喜。”
其实他来,纯粹是因为,他想见她……
仅此而已。
抑制不住心底的那股躁动,只是想见一面,哪怕远远看上一眼,他也觉满足,但是他没想到隐倾心听到他来会如此匆匆忙忙下楼迎接,其实,她早就把他当自己人看了不是吗?
“少埋汰我了,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五天都未过,伤口根本没有愈合宇文弄月就敢下床跑那么远,凑近他,轻轻的解开他腰间佩戴,果然就如隐倾心所料,宇文弄月的伤口裂开了,血染红了纱布更染红了他的里衣。
“你们宇文家族的男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逞强?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跟没事人一样,一样下床一样下地一样出门,伤口裂开了也不知道?”宇文傲是这样,宇文弄月也是这样,嘀嘀咕咕一阵骂,没好气的瞪着宇文弄月,随即隐倾心换来了了翡翠,让她赶紧去准备干净的纱布和上好的伤药。
“不是有你在吗?本王伤口裂开,你不会不管本王的。”
邪邪一笑,磁性的声音中透着荡人心魂的邪魅,只是隐倾心听着宇文弄月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什么叫……有她在,她不会不管他的?
“别坐这了,走吧,妃萱阁偏院有一间干净的厢房,去那躺会儿休息下,我替你重新包扎。”
“小羽呢?怎么不见小羽?”
“他和小七被宇文傲赶到凌轩阁去了,以后他们就住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