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一别,我等就被南宫敬明那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使手段囚禁在了这!现在这里就剩我们几个还活着了,南燕大侠被关在下一层的行刑室中,怕已经丧了命……”
来到宇文弄月面前,隔着一道铁栏杆,说话之人将双眼已瞎的君予岳从地上扶起,一袭染血的衣袍虽已脏,但依旧给人一种气度不凡之感,凌霜寒影夜云惊。
“云惊!你也被关在这了?”
“恩,我本是来救人的,但却被困在了天水城的迷阵中,而后就被抓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总觉得好厉害的样子,我就看看不说话,你们继续。”
倏忽,隐倾心摊开双手一扫众人,转而绕过宇文弄月就到了囚牢的铁门处,而南宫冥羽也屁颠颠的跟到了隐倾心的身旁,粘人的紧。
一声如银铃般令人心神放松的悦耳话音,囚牢内一昏一瞎,所以闻声,唯有夜云惊和道一凡望向了声源处那抹绝丽的身影。
“倾心姐姐,你要做什么?”
见隐倾心在铁门处蹲下身,旋即取下了绾发的银簪,任由如瀑布般的墨发披散而下,唯美如画,南宫冥羽突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开锁啊!”
“姐姐好厉害!”
微微一笑,隐倾心没说话。
“姑娘还是别费力气了,这锁没钥匙开不得,我已经试过了。”
夜云惊无法掩饰住见到铁门处少女一瞬间眼底尽显的惊艳,而见她竟拿着自己的银簪想要开锁,忙道了一句,想让其放弃。
而不等隐倾心出声,南宫冥羽就蓦然道:“不会的,姐姐肯定可以开这锁!”
隐倾心当然能开这玄铁而制的大锁,有八门命盘的龙纹密锁她都能解,这种破锁对她来说简直就不是事儿。
“心心,你做什么?”
“瞎啊!救人啊!”
白了眼宇文弄月,隐倾心断然回道。
而隐倾心的举动,无疑暖了宇文弄月的心扉,他本想自己想办法救他这些在江湖上的朋友出去,不准备麻烦隐倾心,因为毕竟她根本和这些人不相识,而且此行,他们是来救南宫冥七的,若是为了救这些人而耽误了最重要的事,那怎么行?
可隐倾心呢?什么都没说,救人的速度看着比他还快,她是在帮他吗?
就在宇文弄月发怔之际——
“宇文弄月,要是被我家亲亲相公听到你喊我心心,他铁定会黑脸生气,所以!改口!以后除了这两字,阿猫阿狗随你叫。”隐约之中,隐倾心感觉得到,fēng_liú倜傥老不正经只是宇文弄月的一种伪装,实际上,这厮是个有情有义,把兄弟朋友命看得很重的人,方才他眼底的悲愤,她都看见了,或许对于女人,他从未上过心,但他,却不失是个好人。
一边套着锁,一边思忖着,而她丝毫未察觉宇文弄月凤眸底闪过的一抹失意和复杂。
沉静了片刻,忽然,道一凡问了句。
“弄月公子,这孩子怎么也和你们在一起?”绝品房东
“我们是来救人的。”
宇文弄月回了一句,转而又问道:“一凡兄认识这小家伙?”
“自然!上回这孩子偷溜进来,后被狱卒发现,很快南宫敬明也来了,当场打了这孩子一顿,看的着实让人心惊!”
“他是南宫敬明的小儿子。”
睨了一眼南宫冥羽脸上的伤,宇文弄月眼神一敛回道。
“真的?那南宫敬明就真的不是人了!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人面兽心的畜。生!”
狠狠一拳砸在铁杆上,道一凡忍无可忍的狠狠道。
“弄月,这姑娘是谁?还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紧接着,夜云惊睨着隐倾心,问道宇文弄月。
“她是……是……”是自己侄儿的小王妃?被夜云惊这么一问,宇文弄月蓦地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怎的,他很不想告诉他们这一事实。
“莫……莫不是弄月公子的新相好?哈哈哈!”
倏忽,方才仰躺昏倒的彪悍男子原天霸转醒了过来,缓了口气,蓦地哈哈大笑调侃道,似是想缓和这死牢之中阴森骇人的气氛。
“天霸兄,方才从这姑娘口里听着,她应该是已经嫁人了,怎会是弄月的相好?”夜云惊无奈看了原天霸一眼,这人就是这样,这都头破血流了还忘不了开玩笑。
他倒是希望隐倾心是她的,只可惜……她已经是傲的了。
听着原天霸的话,宇文弄月沉默,若有所思的侧眸望着隐倾心绝美的侧颜心底默默想着,想到她不准他喊她“心心”,说只有傲才能喊,他心里就生出一阵不快来,脑中回想起傲将她揽在怀中紧紧抱着的景象,他心中更是一阵郁结。
摇了摇头,宇文弄月蹙眉,他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隐倾心是傲的王妃,亲密又何妨,再正常不过……
初见时,这个被他说不像个女人的丫头,她何其聪明,何其独特。她果决、她狠辣,言出必行说一不二,时而勾魂摄魄浑然天成的媚笑挂在脸上,迷乱人心,蛊惑众人,时而手段狠毒置人于死地毫不留情,令人震惊。
隐倾心,在他宇文弄月所有认识的女人里面,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死人、她不怕,甚至敢拿着刀解剖,他如何都忘不了她在面对尸体时的镇静与专注,杀人,她亦是不怕,手段狠毒和傲简直有的一拼,看着人在她眼前慢慢死去,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