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彦惊愣的望着隐倾心,再看看将伪装成太监的大内高手瞬间杀死的宇文傲,眼底闪过一抹狐疑,低眸望着洒了一地酒水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黑冒烟,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猛然间明白了什么,顿时大骇。
天牢内部的守卫都被这大内高手点了睡穴,所以宇文傲和隐倾心进来无人阻止。
“为什么!”
一副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两个害他入狱的罪魁祸首,宇文彦冷问。
“为什么突然出现?为什么要救本王?”
“你虽帮着宇文修害傲,但我们一得知皇后对你起了杀心,想让你顶替所有罪责,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让你死的不明不白不是?”
蹲下身拿起酒杯,隐倾心放在鼻尖嗅了嗅,毒性强烈,能让人瞬间毙命,她虽不知是何毒,但此毒有腐蚀作用,若是服用后五脏六腑会从内开始缓缓腐烂,内出血,直至最后七窍流血痛苦而亡,看来皇后这次是下了狠心,竟如此想至宇文彦死地。
“你们两个最好快一些,刑部各处听到了动静皆纷纷往天牢这来了。”
倏忽,宇文弄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宇文傲和隐倾心的身后,幽幽邪魅一笑,好意提醒。
“十九叔?”
宇文彦睁大眼眸,望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宇文弄月,这好几年未回过帝都的十九皇叔竟会出现在这?
“行了,宇文彦,别墨迹,要想保命就跟我们走,呆在天牢已经不安全了。”
“本王凭什么跟你们走?天牢不安全,难道跟着你们就安全了?”
“起码我们不想你死,不像宇文修,到了危急时刻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弟弟来巩固太子之位。”抱臂冷哼了一声,隐倾心直言,“所以你没时间考虑了,想死,你就留在这等着皇后再派人来杀你,想活就跟我们走,不过……救你并不是无条件的。”
暗自咬牙冷瞪着隐倾心,宇文彦冷笑,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隐倾心不会平白无故的救他,肯定是有理由有原因的!
“什么条件。”
宇文彦开口直问。
“很简单,不是什么难事,把以往宇文修的种种恶行记录下来并将所有证据交给我们,然后我和傲保你性命无恙,反正你想拉宇文修下水,而他和皇后也想让你去死帮忙顶嘴,与其狗咬狗,你还不如选择做点明智的事,现在弃暗投明还为时不晚,届时定罪的时候,我和傲也可以替你求情,让宇文震天从轻发落。”
宇文彦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来不及等他思考完毕,他就被宇文傲拎出了天牢。他们四人前脚离开,后脚刑部的重兵就纷纷而至,被关押在此的重犯彦王失踪被人救走,一时间,刑部大乱。
“你们要带我去哪?”
路上,宇文彦的双手被宇文傲反扣在身后,丝毫无法动弹。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能保证你人身安全却又不会被人发现。”
在去天牢的路上,宇文傲就已经和隐倾心商量好要把宇文彦安排在哪里。
傲王府之中的秘密暗牢。
宇文彦没死,反倒是被人救走了,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皇后的耳中。爆笑萌妻:智斗腹黑王爷
“什么?他没死?那怎么行,他若不死,他万一把修儿过往的事说出来,这会让修儿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的!”
纯金凤冠,朱玉金簪对插发髻。一袭绣着金色华贵牡丹图的凤袍让翡翠玉座上的女子看起来高贵万分,仪态万千,但女人眼底的厉色,却让她的貌美大打了折扣,似阴暗无比。
“皇后娘娘,听死牢里的囚犯说,他们好像见过傲王和傲王妃出现过,人很可能被他们救走了!”
“本宫就知道!本宫就知道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一个宇文傲就够我们烦心的了!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隐倾心!”
怒眸闪着火光,气愤不已,皇后咬牙切齿。
“皇后娘娘,要不……奴才派人去傲王府搜人?”
“必定是要这样的!不过!国宴前,本宫一定要给那隐倾心按一个无法洗脱的死罪罪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才安置好宇文彦,倏忽,隐倾心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刮过,冷不不丁的就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她?
又或者说……谁在算计她?
“傲,小王妃,本王要去墨王府看看墨,就先行一步了。”
想到暂时不能见到隐倾心了,宇文弄月心底一阵不快,他狐疑的觉察到了自己心底的异样,怎么回事?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心知隐倾心是宇文傲的王妃,他宇文弄月怎可能会有非分之想?就算嘴上说着轻佻的话,但那也是他的玩笑话,可心中的异常,让宇文弄月皱了眉。
夜幕降临,寒月当空,时间晃眼而过,很快就临近深夜。
暖纱帐之中,香炉生烟,暖意弥漫。
可床上,宇文傲头靠在床头一手枕着臂,灰眸半闭似是闭目养神,冷峻的脸庞透着刚毅和一丝很容易就被人觉察到的阴郁冷沉。
白天宇文傲就有些不对劲,这会儿看着更明显了。
这厮从去天牢的路上开始就没再和她说过一句话?他怎么了?
疑惑着,下一秒,隐倾心一个翻身就趴到了宇文傲强壮的身躯之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不明白的凝望着闭着眼眸的宇文傲,“亲亲相公,你怎么了?你打算将沉默是金发挥到极致吗?”
闻声,宇文傲倏地就睁开了冰冷的灰眸,静静的与隐倾心对视,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