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要我和你一起进宫?”
宣读圣旨的太监一走,隐倾心蓦地就从楼上跑下,腾腾几下就冲撞进了宇文傲怀中,大大咧咧毫无淑女风范可言。
“不去!我才不想见太后那个老太婆!别一见她我一个冲动,这次不是泼茶水,是扔茶杯了!”
“不是见太后,是父皇宣我们进宫。”
坐在妃萱阁的迎客厅中,宇文傲低沉的耐心道,一边说,他的目光还流转于不远处进进出出的王府下人们。
妃萱阁主楼有三层,为了可以时时刻刻陪伴隐倾心,他下令将二层改成他的书房,供他处理军务政务之用,更命人将凌轩阁书房所有他的东西都搬了过来,俨然一副抛弃凌轩阁,入住妃萱阁的趋势。
水晶珍珠帘为饰,雪白的绒地毯更是价值不菲,迎客厅正中金鼎香炉余烟袅袅,芳香四溢,还让整个厅堂暖和至极。
“你父皇?”
“是我们的父皇。”
“他让我和你一起进宫吗?不对啊……这是为什么呢?他有什么能找我的?”
“去了就知道了。”话落,宇文傲看向一旁静静杵着的翡翠,随即吩咐道,“翡翠,替王妃梳妆,帮她多加件锦袍,外面天冷。”
“是,王爷。”
天气的确越发的寒冷了起来,转眼间已入冬,这时间似是过得飞快,负手而立在妃萱阁外的独立花园中,宇文傲沉着冷静的思考着父皇突然召他和倾心入宫是为何事,一边等着隐倾心换好衣裳出来随他进宫。
没一会儿,隐倾心莲步轻挪迈出,来到了宇文傲身边。
迷人至极的灰眸侧目一看,宇文傲眼底瞬闪过一抹惊艳。
一身紫色华丽衣裙衬得她高贵中透着一丝灵动,不盈一握的腰间配着一条碧玉佩带,浓密如瀑布般的墨发仅用一支玉簪松垮微束起一部分,微凉的冷风吹扶起,青丝晃动,唯美万分,嘴角含笑勾人魂魄,凝眸望着身侧的绝美人儿,身着紫色罗裙的她,比起身穿一身雪白衣裙时的绝尘脱俗,此刻的隐倾心,就像一朵曼陀罗花般美丽神秘透着妖娆,那一抹甜蜜的笑更荡人心魂。
每一次不同的着装,隐倾心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不知足。
“我说战神爷,你再这么看着发呆,咱们还要进宫吗?”
蓦然回过神,宇文傲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咳两声,似觉尴尬,转而面无表情的接过翡翠递来的锦白披风,替隐倾心裹上,心中却是懊恼不已,再这么下去,他以冷酷示人的“面具”就要不保了。
“本王喜欢多看你几眼,怎么?不行?”
“行啦行啦!”
拉着宇文傲,隐倾心笑着回道,转而走出妃萱阁,朝着王府大门走去,到了门口,拒绝宇文傲的帮助,蹦跳着上了马车。很快,他们的马车就到了皇宫,停在了皇宫恢宏的大门口。
承德殿,宇文震天平日里下朝后批阅奏折接见大臣的地方,也就是御书房。
贴身伺候自己的金公公一来禀告说傲王和傲王妃已到,在外候着等待接见时,宇文震天蓦地放下手中奏折,“让他们进来!”三生降头
“儿臣参见父皇。”
一步入承德殿,隐倾心就在宇文傲的暗示下,与他一起行了君臣大礼。
“傲儿平身,倾心你也起来吧。”
“谢父皇。”
一起身,隐倾心就偷觑了一眼正上方龙椅之上一身明黄龙袍看似极其威严的凤鸣皇帝宇文震天,也就是宇文傲的父皇。
不知为何,一见宇文震天,隐倾心心底徒然就生了出了一个念头,她怎么就觉得她家战神爷比起他父皇,更适合坐那龙椅呢?当然,这只是她胡思乱想的,这念头可不能有,可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
“孩子,上回溺水又受惊的,身子好些了吗?”
就在隐倾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宇文震天的一声“慰问”把她拉回了现实。
“啥?孩子?叫我吗?”
微微一愣,隐倾心直接狐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出了口。
“哈哈哈,除了你和傲儿,这里还有别人吗?”似是被隐倾心低着头一副踌躇的模样给逗笑,“你可比傲儿小了一大截,自然在朕眼里,你还是个孩子。”
原来如此,微微颔首,隐倾心了然,旋即抬眸有模有样的规矩道:“谢父皇关心,儿臣……哦不,儿媳身子好多了。”
“恩,那就好。”
宇文震天高深莫测的威严眸光时不时的打量着隐倾心的全身上下,突然沉默一阵后,转而又突然笑着提及,“倾心啊,你现在可是帝都的名人,连朕都略有所耳闻,你竟赢过了司马宰相那学富五车的女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以前,朕怎么不知道你竟如此有才?”
“回父皇,以前倾心胆子小,死过一次后胆子突然就大了。”
朝着宇文震天鞠了一躬,隐倾心提高声,似是生怕宇文震天听不见似的答道。
在听了隐倾心的回答后,宇文傲一察觉自己父皇脸色微变,似是不悦,忙上前替她解释道:“父皇,倾心不懂规矩,不知在父皇龙颜面前不能提及忌讳字眼,还望父皇恕罪。”
而宇文震天一听自己儿子竟替隐倾心站出来说话,惊愣之际,心底更加对外头他独宠隐倾心的传言确信无疑,向来在他面前少言寡语的宇文傲,竟为了他的王妃,在他这个做父亲的面前一下子说了那么多个字,他是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