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甲板上站着一群人,卢教义看到一抹染红的海水后,终于笑了起来,指着水面向身边说道:“老七的身手还算不错嘛,这刚刚落在海底就得手了!”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老七跟的大哥是谁!”
“嘿!恐怕那小子死都想不到,老七最拿手的可不是持久潜水,而是近身武艺,和他同笼,不是自寻死路嘛!”
“哈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劳役,还想和七哥比?也不撒泡尿看看他长什么样!”
众跟班嘻嘻哈哈,看着越来越红的海面,开始喊海员准备拉升铁笼。
这个时候,铁笼上连着的挂绳被人拉动,确认信号传来,海员操控着机械,用吊塔将铁笼拉起。
“欢迎七哥得胜归来!”
“老七你……”
“我草!”
“怎么可能!”
只是出水的那一瞬间,甲板上的人都惊呆了,叫嚣着的全都闭口,每个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铁笼。
铁笼中,老七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挂在铁笼栅栏上,耷拉着脑袋,毫无动静,四肢和躯干都被尖刺穿透,大量鲜血滴落下来,整个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岳恒仍然保持着双手紧握铁笼尖刺的姿势,两脚踩安全位置,身体扭曲着努力避开其他利器。
最关键的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哪里受了伤!
“不可能!”
“这家伙杀了老七?”
“怎么回事?”
甲板上卢教义一群人都看傻了,等铁笼降落在甲板上后,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涌到铁笼旁边查看近况。
“小子!你杀了老七,你死定了!”
“混蛋,老子杀了你!让你给老七陪葬!”
几个冲动的家伙操起船上的武器。高声怒骂着,准备隔着铁笼砍杀岳恒。
岳恒只看着卢教义,腾出一只手来。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冷笑道:“卢教头。这就是你说的公正严明?你兄弟技不如人,刚刚落到水底,承受不住撞击,被身后的尖刺杀死,这能怪我咯?这一场当然是我赢了,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慢着!别动手!”
卢教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大喝一声,拦住其他人。恨恨说道:“我卢教义说到做到!来人,开猪笼,把他放出来!”
“大哥!那老七不是白死了?”一个家伙操着刀,不情愿地焦急问道。
“大哥,让我干掉这小子给老七报仇!”另一人不听指挥,手中利刃再次举起,准备在岳恒背后捅刀。
卢教义恨恨道:“全都给我住手!老七技不如人,死有余辜!你们把他弄出来,留个全尸,回去厚厚海葬!”
岳恒从铁笼上跳出来。捋了捋被水冲乱的头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卢教头,果然信守承诺!既然我赢了。那你们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吧?我先告辞!”
卢教义黑着脸说道:“谁允许你走了?我兄弟因你而死,你还想这么轻松离开?”
岳恒嗤笑道:“卢教头,这就是你自诩的公正严明,信守承诺?”
卢教义哼道:“你与老七的比试已经结束,但我今天找你,是让你与我比试,只要你赢了我,今天这事才能了结!”
岳恒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不管怎样。我都要与你比试一场,至于这个自作孽死掉的什么什么七哥。那是他自己倒霉咯?好吧,我不想听你解释太多。如果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去追他的亡魂,那就尽管放马过来,不管你用什么招数,我都接下了!”
嘶……
一听岳恒这么霸气的话语,这群人反而有些迟疑了,这人真这么大胆?还敢挑衅卢大哥,让卢大哥步老七的后尘?
但卢教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最擅长的就是惩戒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自以为是的年轻后辈,竟然敢放出这种狂言,找死!
卢教义怪笑道:“好!我卢某人好久都没有看到你这样狂妄的后辈了,既然你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可敢与我同池搏鲨?”
搏鲨!
岳恒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不过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普通的武者,就算这个卢教头是水家外院水性最好的人,那又如何?
“有什么不敢的?”岳恒反问道:“只要你是一个公正严明,信守承诺的人,这一场比试之后,我不想与你们再有任何联系!”
卢教义哼道:“你就算想联系也不成!跟我来!”
只要岳恒输了,也就意味着死,双方当然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如果岳恒赢了,怎么可能!
卢教义完全不相信岳恒能活过搏鲨这个考验,要知道,只有最顶尖的水性好手才敢用搏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稍不注意就会死于非命,非常凶险,许多搏鲨高手都是从小训练的职业搏鲨人,里面有太多战斗技巧要学,诱导,隐蔽,刺杀,缠斗,急游,陷阱,各种技巧都必须经过千百次训练才可能掌握,不是单单一个水性好就能活下来的!
搏鲨场所建立在洛回岛的商业区中,由一个赌场酒楼经营,几乎每天都有数场搏鲨大比,场面刺激火爆血腥。
酒楼自建有一个封闭的大水池,是与海洋相连的活水,平常里面关着几十条凶恶的鲨鱼或是其他食肉猛兽,时刻保持着吃不饱的状态,激活它们的凶性。
等需要的时候将这些饥肠辘辘的鲨鱼放出来,让跳入大水池的人与鲨鱼搏斗,专供上层贵族和有钱人们观看消遣和下注。
水家也是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