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何田田疑惑着抬起头来,叫小河进来说话,“宫里没有太医当值么?她病了,为什么让我去?”
小河瞅了她一眼,有点尴尬:“王妃,您是陈国国师夫人,永安公主的随行人员啊……”
“随她个大人头啊!不知道本王妃扮演国师夫人,都是随性的吗?知道什么叫随性?就是想扮的时候就扮,不扮的时候就不扮,而现在,就正是我不想扮的时候!”何田田为着解药药材的事儿,正烦着呢,说完把手一挥,就朝外面去了,“楚王人呢?我找他有事儿!”
小河有点傻眼,这让她怎么跟人说啊?难道告诉传话的太监,何田田现在想扮楚王妃,不想扮陈国国师夫人?
她琢磨了半天,只好扯了个谎,去跟那太监说:“楚王殿下急召国师夫人有事,还请永安公主另请太医,免得耽误了病情。”
那太监只是个传话的,闻言倒也没多说,径直回宫复命去了。
韦月恬正憋足了劲,等着看何田田落马呢,结果等来的消息,却是她见楚王去了,根本就不来!
她居然不来?!她居然直接拒绝?!
韦月恬突然觉得,这世上最难对付的人,不是心眼多的人,也不是城府深的人,而是何田田这样,肆意妄为,不按常理出牌,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她都把戏备足了,永安公主也如愿中毒生病了,结果主角却不来!却不来!
韦月恬气得失了风度,抓起桌上的一只茶壶,呯地砸到了地上,茶水与遂瓷齐齐飞溅。
蕉翠也是急得很,进言道:“郡主,既然国师夫人不上当,何不去永安公主身上做做文章?如果能怂恿永安公主,让她自己去找国师夫人看病,那咱们就更能置身事外了,哪怕她最后死上好几回,也不关咱们的事。”
“这主意不错!”韦月恬眼睛一亮,起身朝永安公主的房里去了。
永安公主歪在软榻上,无精打采,眼睛里都没了亮。
韦月恬一进去,就下猛药,质问她道:“公主,你们的国师夫人,跟我表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好心去请她来给你看病,她却忙着跟我表哥幽会?!”
永安公主一听,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脸色紫青。
韦月恬这时却遣退了房中侍从,坐到了她旁边,拍起了她的手:“公主,我知道你也很委屈,你贵为陈国公主,却让臣属钻了空子,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照我说,你何不去找国师夫人看病?能拆散他们一时是一时,不然你跟我表哥的婚事,真的要黄了。”
永安公主一张口,喉咙都是哑的:“她真跟楚王在一起?”
“千真万确。”韦月恬点头。
永安公主气得把手攥成了拳:“可是我出不去。”
真是好挑拨!韦月恬暗自偷笑,面儿上却推心置腹:“公主是来慈安宫学规矩的,又不是囚犯,怎么出不去了?再说了,宫里的规矩,生了病,本来就该移出去,免得把病气过给了太后。”
“真的吗?”永安公主嘴里问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韦月恬赶紧扶住她:“当然是真的,我这就去太后那里,帮你禀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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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嘉乐殿。
苏景云置身于如山的奏折中,手执朱笔,埋头批阅。
何田田挨着书案的边,都蹭了好几回了,他只当没看见,故意想要瞧瞧,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何田田没辙,只好把脑袋伸到他面前,手晃了几下:“哎,这个要怎么用啊?”
苏景云抬眼一看,她手里拿着的,是那块楚王令牌。他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带了隐隐笑意:“你不知道该怎么用?”
何田田掰着指头数:“我知道,可以拿这个去领银子,买东西,可是,如果我要的东西,市面上买不到,该怎么办?”
苏景云也不问她要买什么,只道:“你想要知道?”
“嗯!嗯嗯!”何田田重重点头。
苏景云曲起手指,朝她虚虚一弹:“想知道,求我啊。”
“你,你学我说话?这是我的台词!”何田田一头扎进他怀里,使劲乱拱,“你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干活儿!”
“不干活儿就不干活儿,正好本王也累了。”苏景云说着,按住她的细腰,瞅到哪儿亲哪儿,一会儿地功夫,就把她揉趴下了。
何田田没了招架之力,只能可怜巴巴地看他:“景云,我想买制解药的材料,可是不知上哪儿买。”
“你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自然会帮你买。”苏景云说着,也不亲她了,大爷似地朝椅背上一躺,真等她来伺候了。
何田田奋力撑起身子,从他腿上爬了起来,抓起一杯奏折,朝他怀里一丢:“爱买不买!想让我伺候,休想!”
居然敢不从?苏景云一个探身,伸手去抓她,这时候,青玉屏风外,却传来了福公公一本正经的声音:“殿下,国师夫人,永安公主奉太后之命,出宫看病,现在人在驿馆,请国师夫人即刻过去,给公主看病。”
他说完,小声地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国师夫人,永安公主是太后身边的乐嬷嬷陪着出来的。”
苏景云不高兴地道:“太医院的太医,都死绝了吗?居然要国师夫人去给她看病?”
福公公道:“永安公主说,国师夫人是陈国人,给她看病,理所应当。”
苏景云还要再说,何田田想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