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仲隗胆战心惊,四下里查看,都想不通赵羽闯进来的渠道,在洛阳商量的方案,他绝不赞成,认为不可能成功,还是耐不住赵羽请求,勉强来了。
赵羽的名声太大,赵羽赈济灾民的诚心感动了他,他觉得这一趟完全是找死,算了,因为赵羽而死,因为救灾筹款而死,死得其所!
迅速跟马步芳更换了服装,赵羽戴上牛皮哄哄的中将军长的军帽,从侧翼和后面看,俨然就是一个马主席。
马步芳喜欢以武将身份示人,八十二军军长兼一百师师长,青海省保安处处长,西北剿匪第一路军第五纵队司令,青海省代主席,后来的西北陕甘宁青新五省总长官,这里面,他最喜欢的是一身将军服装,显得特别威武。
将马步芳丢到角落里捆绑堵嘴掩藏起来,赵羽让郭仲隗出去。
马步芳瘫软佝偻,任由处置,肥壮彪悍的身躯被赵羽轻易拖动,塞到办公桌下面。
郭仲隗在旁边看着,脸色煞白,不知道赵羽这个大煞星还能干出多吓人的事情,在马家军最大首领,心狠手辣的土皇帝,大军阀马步芳地盘上,稍有不慎,就可能全军覆没,谁知道马步芳用如何阴毒的手段报复你……
赵羽眨眨眼镜,示意郭仲隗继续方案。
郭仲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嗽的声音都颤抖了。
郭仲隗慢腾腾走到门外,马上发现,马步芳的四个贴身警卫用恶狼一样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尴尬地笑笑,他指着侍立的四名女郎大声说:“马主席让你们进来,哦,先进来两个,穿旗袍的先。”
郭仲隗说着,做出无奈的苦笑,对俩旗袍女孩子摊摊手,自己朝院子里走去。
“先生,马主席没让我们进去吗?”马步芳的一个贴身警卫冷峻地盯着郭仲隗,看他惊惶不安的样子,警觉地问。
郭仲隗仰起脸,将心一横,柔和大度:“你不会自己看看去?”
警卫真的奔向屋子,到了门边,两个旗袍女郎刚刚进入屋子,他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用手遮掩着脸庞。“主席?”
“滚出去!魂淡,老子玩个女人也捣乱!”马步芳突然怒吼道。
警卫听出了马步芳真真切切震怒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倒退回来,到原来侍立的位置站稳,虽然挨了训,他心里也很踏实,马主席没有任何意外,安全着呢。
四个警卫相互看了一眼,都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泥塑木雕般站岗,用耳朵捕捉周围的异常动静。
他们耳朵再机灵,也不知道,院子里跟随赵羽的两个警卫,已经被赵羽在厕所里打昏,抛到花坛里,暮春的西宁城,灌木翠绿,省主席公馆,花团锦簇。
此时,白昼明显长了,接近六点,天光澄明,视野丝毫不乱,所以,警卫们丝毫没有紧张,面对几个内地来的普通客人,他们都很轻视。曾经警惕万分的贴身警卫,也松懈下来,没有去想想郭仲隗的随从哪里去了,两个监视的警卫怎么不见----麻痹大意之下,一切视若不见。
“嘻嘻。”警卫们挤眉弄眼,乐不可支。
因为,屋子里传来了马步芳粗鲁的说话声,动作声,两个旗袍女郎娇嗔的躲避,哀求,低吟声,沙发和什么东西推倒的声音。
马主席太厉害了,当场要乐爽两个美女啊。
不一会儿,一个旗袍女郎发髻歪斜,花容失色地出来,向两个军装女郎招手,“姐姐,快来帮忙,马主席太厉害了!我们顶不住了。”
“啊?真的呀?”俩女兵犹豫不决,不肯进去,被旗袍女郎推搡拉扯,怏怏进去了。
此时,房间里,又传来马步芳狂野的喊声:“让那两个妞儿也进来,快点儿,我等不及了。”
四个警卫面面相觑,都是惊叹和促狭的神情,也没有任何检查阻拦。
一个小时过去了,屋子里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时而激烈,时而缓和,时而野蛮,时而喜庆,让四个警卫听得精神抖擞,满面红光,好像吃了什么药。不过,也抓耳挠腮,有些急不可耐的焦躁。
七点多,天色终于暗淡下来,朦胧的夜色中,公馆里接连来了几拨官员,甚至马步芳的儿子马继援都有事情来求见省主席老爹,都被贴身警卫拦截了。
“嘘,马主席正在忙于公务,特别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扰。”警卫板着脸儿说。
这些官员,都心领神会,离开了。
七点半,马主席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此时,四个贴身警卫尚在,院子里还有十数名游动巡逻哨兵,没有马步芳的命令,外面执勤人员更是荷枪实弹,巍然肃立。
“来人,告诉警卫,护送郭老先生等人到餐馆用膳,”
“所有公馆内外的岗哨,都撤了吧,大家辛苦这么久,很累了,还有,汽车,我要出去。”
马步芳威风凛凛地发布命令。
四个贴身警卫听得一阵阵热血沸腾,唏嘘不已,马主席真是钢筋铁骨,天生神力,和四个美女鏖战一个多钟头,依然神采奕奕,底气十足!
“是!”警卫急忙答应。
接着,马步芳又点名,让一些官员前来见他,很快,他乘坐汽车,带领官员,离开了。
一个小时以后,马步芳返回公馆,身后,跟随着几辆卡车,装载满满的货物,上面用帆布蒙遮,神神秘秘。
“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在此。”马步芳说。
所有官员和贴身警卫都唯唯诺诺离开,公馆里面,再没有一兵一卒,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