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的速度太快了,一眼看过去,都不能分辨清楚过程,当贴身侍卫警惕于曹淑华的时候,赵羽已经奔驰而来,开枪射击。
枪声激越,震撼在深邃的窑洞之中,也让外面的几十名侍卫,悚然一惊,怒吼一声,潮水般朝窑洞内扑去。
赵羽的枪弹,瞬间迎接了阎锡山身边侍卫的射击,三颗子弹在空中****撞击,炸出炽烈的火花。
等阎锡山贴身侍卫要开第四枪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了他,瞬间,疼痛从肋骨间爆裂,弥漫全身,疼得他浑身紧缩抽搐。
他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不是那个日本军官突然袭击另一个人侍卫吗?那家伙刚夺取手枪,他就射击了,连射几下,可能已经射中他了,却突然眼前一花,肋骨疼痛,不,自己还被一个人影扛起来,倒翻。
精通擒拿格斗,身手利落的他,还是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远远超越他的高手!
等他赶紧缩脖子,双手支撑地面,弹跳起来的时候,背后,已经有一大批侍卫举枪冲进来,而他,看见前面,那个名叫野口什么的日本军官,已经用驳壳枪顶住阎长官的太阳穴!
“魂淡!”贴身侍卫大骂。
“魂淡!”他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侍卫们,是如何咒骂他的,因为,他的躯体,堪堪成为大家射击的障碍,刚才,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冲进来的诸位,为了避免误伤他,不得不错过了射击敌人的机会!
其实,他应该庆幸,因为他是中国抗战军人,否则,赵羽就不会用子弹碰撞他的子弹,而是一枪灭杀。
赵羽没有看那些侍卫一眼,指示看着阎锡山,阎锡山也看着赵羽,就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僵持了几乎一分钟。
“哈哈哈哈。好身手。好身手,野口大尉好厉害。你们下去。”阎锡山感触着太阳穴边坚硬热辣的枪口,对房间里的侍卫们摆手。
侍卫们不肯离开,因为,他们幻想突然袭击,这么多人,也许能够快敌人一步开枪击毙敌人,挽回阎长官的自由和颜面。
只有阎锡山才知道,自己彻底被挟制了,因为,在腰间,还有一只小巧玲珑的手枪盯着他呢,那是他的手枪,刚从文件夹下取出来,就不翼而飞,接着,怎么他么的就顶住自己的腰眼了,都不知道!
“退下去,快点儿!”阎锡山声色俱厉。
侍卫们退出去了,还按照吩咐,关闭了窑洞门,窑洞里,阎锡山故作姿态地咳嗽几声:“野口先生,别这样,不是谈判吗?你有些喧宾夺主了!”
赵羽撤回手枪,指指上面,窗户:“老爷子,让你的人离开远一点儿,否则,出了事情大家都不好看。”
阎锡山一愣,脸色顿时铁青,叹气一声,拍拍手掌:“上面天窗和外面窗户的警卫人员全部撤离,这里很安全,我们要开秘密会议!”
脚步声明显从天窗附近和前窗附近离开了。
赵羽笑笑,让曹淑华坐到一边,两人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在重重危险困难面前,两人终于赢得了机会。
“阎长官,如果我们杀了你,结果会如何呢?”赵羽坐在会议室的椅子里,翘起二郎腿。
阎锡山额头上的细汗顿时浸润而出:“野口君,不要开玩笑,你们不是来谈判的吗?”
“对不起,阎长官,我看你们没有诚意,改主意了。干掉你,依我们几个中尉,大尉的身份,换你一个战区司令,绝对值得。那时候,你们二战区群龙无首,不战自败,八路军也士气大跌,嘿嘿。”赵羽残忍地说。
阎锡山尴尬地笑笑:“咳咳,野口君,你错了,现在我晋绥军和八路军势同水火,不能相容,我如果死了,八路军还不高兴德放鞭炮呀?”
赵羽正在戏弄阎锡山,忽然,听外面有人大声说话,“不能这样,不能谈判,百川,百川兄,你不能乱来!”
有人劝说,有人拉扯,好像是警卫部队,那人听到以后大喊:“什么?日本人挟制了阎长官?魂淡,你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滚开。”
最后,窑洞门被撞开,一个身穿长衫的老年人怒气冲冲进来:“呔,日本人出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战场上见真章,别些么鬼魅伎俩,阴谋煽惑闫百川将军!”
“赵老?”阎锡山急忙站起来:“这里没有你的事儿,赶紧走开。”
“我不走,我就是要来!”老人家有七十多岁,脚步虚浮,趔趄踉跄,勉强走到赵羽跟前,恶狠狠地盯着他,扫视了曹淑华:“你们是日本军方的代表?”
赵羽点点头,根据临行前陈赓旅长交代的事情,大约猜测出了他的身份,还不确定:“你是?”
“我是山西省主席赵戴文!”老头子跺着脚喊。“我不能允许你们使绊子,玩阴的。”
“原来是赵老先生,请问,你不愿意阎锡山将军和晋绥军投靠我们大日本帝国吗?”赵羽故作姿态,恐吓着。
“不允许,什么大日本帝国,虽然你们强横一时,终究不是王道,不会赢了华夏人心,现在美英参战,日本弹丸之地,必将灰飞烟灭,阎百川可以死,就是不能做汉奸,遗臭万年。”
赵戴文义愤填膺地说。
赵羽心里一热,都说山西赵老是个国宝,真挚爱国,果然不错,可惜,他身为阎锡山的智囊,现在却不被器重了。
“那样的话,我要枪毙你!”赵羽用生硬的汉语,日本军官的口吻说。
“无耻之徒,我们有诚意款待你们,你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