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异常惊异。
秦战淡淡而立。
不过那握着昊天镜的手,却在微微的流血。
一击,只一击,他就受伤不轻。
凝眉望着头顶那盘旋的云海,他头一回感觉到自己眇小无助。自己在这烁大的云海下,显得那么弱不可望。
在头顶上。
雷吼震动,嘶鸣不止。
经过上一次的雷电释放,天空又放睛了不少,可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中,乌云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又渐渐的黑暗起来,加上狂气转动,闪电乱窜,仿佛这里是一方地狱,并非一座城府。
“不知还有多少重天罚啊!”
秦战心中微微叹道。
在这生死之关头,两个人影在心头浮现。
一个是研戚,另一个却是远在寒月城的姐姐秦若水。二人都在心间长驻,姐姐一生的照顾让他不能忘怀,有句话说得好,长姐如母。也许就是这个理解。
现在。
天罚异常强大,他虽有信心度之。
可---真的太强大不可度量。
第一重天罚就将他轰得体无完肤。
莫说第二重,第二重,天晓得还有几重。
“天罚又何惧,上苍算什么?我穆长丰,不,我秦战,上应天命,下应已身。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秦战越发的眸子深遂,仿佛俯视天地,天地间,唯一有一尊无上秦战立之虚空。
一股大气之势在周身崩发。
信心更加,战意更浓。
举手抬足间,仿佛身体中多了一丝别样的道意在其中。
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黑瞳。
“轰轰轰”。
一声声低沉的咆哮声,在云海中显现,能有一道道如线丝,如针管的紫色银梭在穿行,仿佛在雷海中隐藏着一头巨大的凶兽,随时准备发难。
秦战不惧。
抬手间,一指上苍:“来吧!让我看看,你又能强到何地”。
也许,语出伤天,也许,出口有意,上天震怒了。一道惊天紫电,划破长空,至雷海中,力劈而下。
秦战为武这极境,全身的每一块宝肉都在跳腾,一个迈步,对着上苍的天罚就击了开去。
“轰----”
一声轰声传出,又如上一次般,他秒秒败北。仿佛在天罚之下,他真不堪一击,不如对方一电之合。
“咳咳咳----”这一次他咳得更重,伤得更寒。将击飞出手的昊天镜,缓缓拾了起来。依旧用那不可惧败的身体,挺了挺,静立在场中。
凝眉望天。
外界真的惊了。
所有人都惊了。
远远的望之便可以感应到一种让人惊心之意在流荡。翁翁的颤音如神针击在心间。每一位观望之人,都静静不语,静待结果。
都很想知道,内部有什么,天罚落世,而击之毁灭。
宣宣不言不语,担心之色尽显无疑,宣孔眉头紧锁。
他虽为凡子,却有修士之方。曾闻之,修士修到大劫处,会有天罚落下。
可眼前.
穆三郎才刚刚入极,怎地就有天罚落下,还如此强横。
在城府至中。
秦战早些闯入的祠堂里。那个如同活人的宣家之祖,在雷罚之下,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但能有三秒,眼睛却一丝不动的缓缓合上,仿佛这里古井无波,并无大事发生。
但是---
那上苍锁定的雷罚,在落到祠堂之上,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若有修士在此,定然大惊失色。
第二道天罚渡过。
秦战却有些虚弱不止。
在云天城中。二把子头刚刚至寒月城赶回来,便望见城主中的异常情况。瞳孔猛然一收缩,果断驰马奔来。
大量的府兵阻止,却不曾有人拦下,他狂气傲慢,寒气十足,无人敢拦。在他身后,二十轻骑个个身作战甲,身背寒刀,手跨长枪,腰驻红樱。奔向城府中。
远远的。
宣孔便望之一幕。
见府兵拦截,便一手示意,所有府兵皆都停下,不再拦截。
二把子头带着异样的心情,奔到宣孔与宣宣身前。看亦不曾看宣孔,对着宣宣便一抱手:“大嫂,大哥在哪里?”
大嫂.
很多人都怪怪的看着场中那个寒冰的男子抱拳问话。
宣宣有点不好意思。
半响,才说道:“他在里头”。
话不曾言语,这二把子头,果断就一个驰马,朝着内部冲去。
宣宣大叫:“莫要进去,你大哥不让任何人进去”。话虽说出,可二把子头却已然驰马冲向场中。
头不回,却声可破天:“大嫂放心,我定将大哥安全的带出来”。
话说二把子头,怀着异样的心情,驰马朝着云海之下的府中心奔去。
可刚奔行到府正中。顿时脸色一怪,上方,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机,将他死死锁定。
他突然意识到:“坏了.”
曾经听闻的修士罚劫,在此时浮上心头,他知道,坏了.真的坏了。
但果断还朝着雷罚中心奔去。
马儿也异常不安,让上方的异常雷罚锁定。但在二把子头的喝斥中。奔到了秦战的度罚之地,一大块空旷的草地。
“大哥”。
二把子头,远远的便望之一个身子板儿笔直,负手凝望天宇的男子。那熟悉的身影让他心中一喜。
秦战闻马转身。
惊愕的看着二把子头。
良久才问道:“你不怕天雷?快出去”。
一提此事。
二把子头如同霜打的子,没了脾气。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