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娇的妈妈虽然身体不好,可很喜欢说话,一说一大堆。她的话中除了对丈夫的指责、不满,就是抱怨这抱怨那的。
在确定来人就是自己的女婿后,程凤娇的爸爸这个老丈人还知道羞耻和难为情。他不再坐在地面上喝酒了,他收拾起了花生米和白酒,到一边去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又换了一副神气,瞪着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向程凤娇的妈妈喝道:“滚一边去!废话那么多!净说些丢面子的话。”
“爸爸!你好!我是农学商!”
农学商都不敢伸手过来与这个老丈人握。他发现老丈人的手很粗糙,还脏兮兮地。
“嗯!果然是一表人才!”老丈人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点头评价道。
那意思是!这个女婿我满意!
程凤娇的妈妈被丈夫骂了,顿时站到一边去了。
床上躺的那位程凤娇的爷爷,虽然瘫痪在床,可耳朵很好。听说是娇娇的丈夫来了,是孙女婿,他在那里也不安分了起来。
“谁啊?谁啊?是娇娇的商?商!商!过来!让爷爷看看!”
农学商听到爷爷喊他,只得凑到跟前,给老人家看。
“娇娇说你移民去国外了,你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好!”
“爷爷好!我没有去国外,更没有移民!爷爷!我是爱国的!我现在在市委大院工作!爷爷!爷爷!您老还好吗?您这身子?唉!”
农学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程凤娇真的没有告诉他她的家庭情况,真的!要是知道是这样,也许?他也不会那样看待程凤娇的,他只会理解程凤娇的所作所为。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们呢?”程凤娇的爸爸不高兴起来,黑拉着脸,问道。然后又责怪道:“你每个月都寄钱给我们,你也不多寄一点,嘿嘿!算计好了?就够我们用!你?唉!”
老丈人说到这里又摇头不说了。
作为曾经某国营企业的小领导,还是知道分寸的,知道后果的。要是把这位女婿大人给得罪了,他以后连酒精勾兑的散装白酒都没有的喝了。
“我没有寄钱给你们啊?”农学商无辜地辩解道。
“你没有寄钱?”
“你?你没有寄钱?娇娇不是说钱都是你寄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爷爷也关心起来,在床铺上动了一下瘫痪的身子。
“说来话长!爸!妈!爷爷!这其中发生了许多事!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唉!这样吧!你们目前有什么最紧急地困难需要解决?我这就给你们想办法!”农学商说道。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程凤娇老家的这个样子,他真的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来帮。
“你也看见了!家就这样!这就是家!没有房子住!开发商要赶我们一家人去地下室!你也看见了!家里有瘫痪的老人,不能整天没有阳光吧!唉!要怨就怨你爸!你们寄来的钱,够我们租房子住了,可是!都被他喝酒、赌博给输了!我们这个家,是谁也帮不了!呜呜呜……”
家里有一个不争气的家长,还真的谁也帮不了!你给太多的钱给他了他就拿去喝酒、抽烟、赌博。所以!他就是那个穷命!你就是给他一座金山也不够他折腾。
本来!国家给的扶贫救济之类的钱,也能够他们一家人生存下去。另外!还加上程凤娇的补贴。可是?这位家长就这德性,你一次性给他一年的补贴,他能在一两个月内花光。你一次给他一个月的补贴,他一样能在几天内花光。然后!他又过着有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过着谁也瞧不起的日子!
程凤娇之所有不愿意带农学商来她家,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家的情况。她怕丢人,她丢不起这个人。她家有了这个老爸加上一个瘫痪在床又死不掉的爷爷,再加上一个作不了主的妈妈,绝配了!
不过!程凤娇的爸爸虽然不顾后果的瞎折腾,可他对程凤娇还是很那个的。对于程凤娇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什么地,他还是省了出来。
还有!把钱花光后,他不自私,他跟老爸和老伴一起受苦。
“你又说我!你又说我!你?”
程凤娇的爸爸气不过,作出打人的架式,他要打架!
“你敢!”
这时!床上的那位老爷子发话了。
看着这一家人,农学商摇了摇头,他也是服了!
“爷爷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等到一家人平静下来,农学商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并上前来查看。
当看到老人的屁股和后背上的肉都烂了,还发出臭味的时候,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这需要一张专业的护理床啊?这老是平躺在床上,这身上的肉不烂才怪?我看淘宝上面有这种床,可以翻身,可以让人站起来,各种可以……”
“可是!那要多少钱啊?四千多块钱!娇娇给了她爸这个钱,可是!都被他爸给赌输了,还欠了一家两千多块!”
“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想多赢一些回来?结果?后来手气背?这不?”
见一家人又吵了起来,农学商丢下身上所有的钱,还找诸葛容艳要了一些,递给了程凤娇的妈妈。然后!回了市委家属院。在家里生了一会儿闷气,又马不停蹄地去找郝秘书。
把程凤娇爸妈的情况跟郝秘书说了一遍,郝秘书也是摇头。
“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少有!”
“我想求你帮个忙!”
农学商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