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宫?你说什么?紫宫?我的紫宫?我的紫宫没有了?”
程凤娇楞了楞,随即!上前一抓揪那个戴眼镜的斯文律师,喝问道:“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你?你?”戴眼镜的斯文律师吓得后退着。
“你想干什么?”
“我问你!你刚才胡说什么?你?我用胃去怀孕?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我有紫宫!我有紫宫!”
程凤娇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她隐隐地觉得,可能是那么回事,她的紫宫没有了。她肚子上的那个伤口,也太大了些!
不就是流产吗?为什么要剖宫流产?她听农飞龙和医生说,她怀的双胞胎是两个胎儿死在腹中,没有办法才剖宫的。不是说是剖宫吗?剖宫不就是把紫宫剖开,把胎儿拿出来吗?怎么会把紫宫给切除了呢?
“我说的是实话!实话!”
戴眼镜的斯文人可能是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不应该在女人面前软弱。他的声音大了起来,也强硬了起来。而且!他还跟程凤娇对抗着。
“你的紫宫被切除了!你没有紫宫了!你用什么去怀孕?用胃啊?胃是不能怀孕的!”
“什?什么?”程目光转向农飞龙。
转而!变成满脸的愤怒,奔到农飞龙的面前,一把揪住农飞龙。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假的!他是骗你的!孩子!我可怜地孩子!他是骗你的!是气你的!”
此时农飞龙,还是那么善良。
尽管他已经知道了,程凤娇起诉农学商分财产的事,他很生气,可他还是忍着气。他怕程凤娇生气,影响身体恢复。
像程凤娇这种情况,不同于剖腹产生孩子。剖腹产生孩子可以算是瓜熟蒂落,而她则是属于受伤。加上又切除紫宫了,所以!恢复本来就比正常分娩的人慢。
“滚!谁派你来的?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农学商派你来的!滚!”
农飞龙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假装踹那个戴眼镜的律师。他不是真的踹,而是吓唬人,想把这个家伙吓唬走,别在这里添乱!
尼玛地!你都是什么人?你这是来办案的,还是来故意挑事的?还是你真的没有一点社会经验,不懂得一个人的心里感受、心理承受能力?
你是书呆子是不是?
农飞龙很是怀疑,这家伙是有人故意派他来装疯卖傻,故意来挑事的。
你说你一个律师,你要那么多事干吗?
你去别墅庄园那边也就算了,你干吗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老爸老妈?这还不算?你还带两个老人来兴师问罪,你不知道程凤娇身体还没有康复也就算了,你到医院里来了,你是猪脑子你也应该能够想得出来,人家还是个病人啊?有你这么刺激病人的?
如果不是不想多事,添乱,农飞龙恨不能把这个律师狠狠地捶一顿!
可是!他并没有吓唬走这个书呆子律师,相反!还激怒了这位!
“干吗干吗?”
这位还凶了起来,还要上前来跟农飞龙打架。不过!到了农飞龙面前,他又软弱了下来。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很大、很强硬!
他站立在那里,还有几分气势,一副正义凛然地样子。
“要尊重律师!要尊重他人!律师也是有尊严地!是帮你们说理的、讲解法律的!不是被你们雇佣的打工仔!律师是有人格的!”
农飞龙喝道:“有你这么办案的?你不知道她是个病人?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你考虑到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你这话说的?我们律师是依法办事,是讲理的!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大有小,我们哪里知道?不能说?为了办案,我还带你们去做心理压力、承受能力测试?我讲的是事实!事实!实事求是!”
嘿嘿!这个律师!你说他是书呆子、是教条主义、是律师事务所内跑腿的,他还不是!他还说的有理有据,你还驳斥他不了!
“爸!爸!呜呜呜!”
程凤娇听出来了,是真的!她的紫宫没有了,被切除了。农飞龙不告诉她,是为了她好。是怕她接受不了,不是故意隐瞒她。她放开揪住农飞龙衣领的手,反而把农飞龙抱住,大哭。
“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呢?”程凤娇边哭边说着。
“孩子!我可怜地孩子!有我呢!有爸呢!有爸呢!天蹋下来有爸爸顶着呢!有爸爸呢!有爸爸呢!”
农飞龙也是大哭!
“你这个律师!你什么意思啊?你?”
爷爷耳朵有些背,可还不是那么背,一切他都听明白了。他走过来,冲着斯文律师责备道。
奶奶也走过来,喝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书呆子还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也要去做心理测试?你家里死了人了你也要去做测试,测试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才知道你有多悲伤?你是机器人啊?”
“你家里才死了人呢?”
戴眼镜的斯文律师回敬道。
“从法律角度来讲!当然是要进行测试了?家里死了人,并不一定会悲伤!悲伤的程度也是不一样地!比如说!家里死的是一个久病在床的老人,或者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人,他们死了家里人就没有多少悲伤……”
农学商的爷爷奶奶和围过来的医院医护人员,听了这个斯文律师讲的,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不过!大家的心理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