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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内侍巴巴的跑了过来,与安公公说,吉时已然快要到了,万万耽搁不得了,安公公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这与自己说项可是有什么用处呢,如今王后娘娘眼见着要早产,谁人有这个本事能将陛下拉走不成。复制址访问
但是这太子殿下大婚,攸关国体,当真是不能轻忽啊,保不齐要引起猜忌和让太子夫妇心中生出嫌隙了,这可就大事不妙了。
一念及此,便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的提醒了帝辛一声,却是连一个字的回复也不曾听到的,安公公心中可就无法安宁了,偷偷抬眼瞧了,陛下却只眼巴巴的盯着里面,哪里有分处半个眼神给自己,这分明是不曾听见自己说话啊。
一念及此,这心中真真是忍不住一阵抽抽,忙不迭的凑近了些,又稍稍大着点声说了一遍,却只惹得帝辛暴躁了起来,吼了声滚,险些将安公公踹开。
妲己在里面听得帝辛发怒,却是冷静了下来,勉强低声唤了春荷来问,可是吉时到了,春荷眼泪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掉,言道此时还要去管什么吉时不吉时的呢,只要娘娘好好的,旁的就都由着他去吧。
妲己却是摇了摇头,强撑了力气又急迫的问了一遍,见自家娘娘已然动怒,春荷自然是不敢再生含糊,惹的主子不快了,忙不迭的将时辰说了,如今不过还有半个时辰了。
妲己深呼吸了两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腹中的孩儿听到了自己的呼唤,竟是如此懂事,总之这腹痛竟然止息了下来,稍待了片刻也是无事的。
带产婆前来,又着意问了,言道如今尚不到时候,想来总还要半日以上方能生了的,妲己便就让春荷取了上好的人参来,吊着些许力气,便就要起来赶去参加太子殿下的大婚。
这可把春荷惊的够呛,手也是抖了,话也说不很利索了,帝辛在外面听到动静,也是根本不顾及旁人如何的劝阻,大步踏了进来。
“王后何故如此胡闹,如今自是王后最为重要,这腹中的孩儿最为重要的,旁的事都要靠到一边去的,若然弘儿能够理解,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若然不能,也自是不必去管他的,他倒也不值得你如此为他费心张罗了。”
妲己虚弱的摇了摇头,本就是折腾的很有些疲累,如今想要多言也是不易的,自己并非担忧太子殿下会对自己如何的忌惮和不满,而是这大婚不拘对太子,太子妃,还是这殷商天下的威望而言,都是极为重要的。
这亲近之人自然是知晓事情的端倪的,可是疏远些个的,又岂会明白这里面的内情,保不齐还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给太子殿下难堪,为自己将来的孩儿张目呢。
偏生这人言最是可畏,且都是拼命往恶毒里去猜测,断然一两句解释可以消弭了去的。
“陛下放心,臣妾如何能不爱惜自己的孩儿,这个孩儿于臣妾而言,重于生命,若然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断然不会鲁莽行事,陛下若是不信,不妨问过了产婆,心中便可清楚。”
妲己自己也是自己斟酌过的,自己只需支撑着进行完最重要的仪式也便就是了,旁的到不需要一直坚持到最后的,是以多不过一个时辰。
自己如今安稳了许多,产婆也是很有经验的伶俐之人,言道也是无妨的,自己方才有此打算。
帝辛闻言也是有些心动,自己本就子嗣凋零,如今又是嫡长子的大婚,怎么会不想亲往祝福呢,不过是担忧妲己,这才生生的将这一番遗憾给压制了去罢了。
如今听妲己所言,确好似也有些道理的,妲己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既肯如此说来,该不是欺瞒自己,是以便就唤过了太医和产婆来。
产婆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说的虽是实情,可也是为了安抚娘娘的情绪和心思的,哪曾料到王后娘娘如此的胆大,竟然要趁此空档去参加大典。
这人多手杂的,若然有个碰撞,可是不得了的啊,便就是奴才们伺候得当,不曾有丝毫的闪失,这一走动间若是真的就要生了,那可要如何是好啊。
奈何自己的话已出口,如今想要不认,可就是犯了欺瞒王后的大罪啊,这可是要被砍头的,加之王后娘娘正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若是再看不明白分寸,可不就是自寻死路了吗。
产婆当真是进退两难了,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偷偷的瞧了太医,太医心中才是真的火冒三丈呢,心道这无知仆妇胡言乱语,当真是什么都敢说的啊,这给皇家看诊,是能把话说死的吗?当真是不给自己的脑袋留下一丝退路了?
可这作死也不要带累了自己啊,但如今再去提醒已然是来不及了,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不动佛爷一般,打死不言了。
帝辛一瞧这等模样,火气登时就上来了,一个个的都是不想担当的责任的,却是连王后和小王子的死活也不顾及了吗,啪的一声便就拍在案几上。
若不是恐伤人命会有损天和,自己必是要很杀上几个人的,总要叫他们知道知道深浅,日后也好都警醒着些。
“都不敢说?都想着能摘清了干系?孤告诉你们,休想,王后和小王子若是平安,尔等自然都有功,人人有赏,定然是少不了的,但若是尔等不肯尽力,令得王后和小王子有一星半点的闪失,不拘太医还是产婆,甚而这娃宫一众的奴才,全都要尽数陪葬。”
众人一听,当真是心头一凛,却也知道陛下此言非虚,若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