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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殷商可谓是多事之秋,虽说叛乱都已然镇压了下去,逆贼姬发那里虽还未曾剿灭,但飞廉将军也是与之交战数次,皆有捷报传来,看似平静,但明眼人仍旧是明白的,这纷乱四起,终究不是个好兆头,不拘怎生看,都是天下大乱的前兆了。
是以都在渴盼着能有个喜事,给这天下带来一分喜气的,是以这被一再拖延至今的太子殿下大婚,可就是被当成了重中之重。
清水一大早便就被唤了起来,沐浴更衣,开脸梳妆,一套一套的规矩下来,整个人都已是疲惫不堪,司礼嚒嚒更是一再的耳提面命着,一会儿的规矩是断然不能错的,太子妃可是关乎国体的,如何如何。
清水自幼丧母,本就是少人管教的,又生于蛮夷之地,很是在意被人说了不通礼数的,是以更是格外的上心,一条条记下来,脑瓜仁儿都渗了汗,手心也早是湿润了起来。
敏固心疼的不得了,心中真是不懂,这好好的大婚,怎得偏生如此受罪,难不成这婚竟然是结给别人看的不成,巴巴的劝了主子,却被太子妃给赶了出去。
这也是能够任性的?自己若然有个疏漏,旁人可不是只说了自己的,母族都跟着蒙羞也就罢了,便就是陛下,想必也要对太子殿下有所微词的,太子虽是储君,国之二号,可这一日不曾登基,便就一日需得小心提防。
不然帝后失望,群臣背离,这位置,只怕是也坐不稳当的,殷弘已然够辛苦,够不容易的了,自己帮不上忙已是万分惭愧,哪里还能再让他担忧呢。
“嚒嚒,那若然王后娘娘不来,本宫又该如何做才是呢?”
王后娘娘母仪天下,这等场合可是要亲赐太子妃钗镮的,可是如今妲己身怀有孕,且是有些月份大了,平素里都不怎生走动,陛下更是待之如珠如宝,这保不齐就会不来了呢。
太子妃对这等大礼可是全然不懂的,生恐到时候进退失据,为人耻笑了去。
“这……”
嚒嚒被问的很有些木楞,这大礼可是有祖宗成法的,实不可改动,古往今来,若是王后抱病在**,亦或者已然不在了的,那自然是由旁的暂掌凤印的嫔妃主持。
可莫要说如今这凤印还好好的在王后娘娘手中放着,旁人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就直说这已然是到了大婚当日,也是不曾得了通知的,仓促之间已然是不可能有其他嫔妃顶上的。
这若然王后娘娘真的不来,这钗镮无人赐予,怎生想,太子妃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啊,这于太子殿下面上,也是需不好看的。
方想安慰两句不会如此,心中又猛然醒起,昨儿还听人提及,王后娘娘连日操劳,身子不适,传了太医,陛下龙颜震怒,若然不是娘娘一再的求肯,非要发作了那些奴才不可。
不过也是当即下旨,一应的人好生伺候,切不可让娘娘操劳,更不可多加走动,这……
自己不过是个上了年岁,有些得脸的奴才罢了,哪里能知道这太子妃大婚算不算是操劳,又算不算是不要走动的范围之内呢。
见嚒嚒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子妃心中当真是更没有半点的把握了,生生的悬在半空,全然没有个着落。
“王后娘娘若是不能前来,这仪式便就有些缺憾,很是难以周全是不是?”
清水的声音都有些干涩,虽是相信妲己的,但这关乎到自己的孩儿,可也是不好说的紧了,毕竟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了,这一回,可是谁人都清楚王后娘娘有多么的在意的。
保不齐……保不齐真的就不肯前来了,这倒也是能够理解的,自己便就是心中,也是不曾有丝毫的责怪和怨愤的,但如今已然是来不及了,总要有个应对之策才成啊。
总不能生生的将此空了过去,方才嚒嚒不是随口提及了一句吗,因着有王后娘娘亲赐的这凤钗,太子妃才更显得尊贵不凡,这是继后都享受不到的尊荣,可是……可是若然没有呢?
“嚒嚒,那……那本宫该当如何是好?”
太子妃很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便就是说话都带着些许的哭音了,嚒嚒心道自己也是很想帮衬了主子,落得一个好去的,奈何自己不过一个奴才,难不成也能动摇的了王后娘娘的意思去吗?
张了张嘴,还是没有丝毫的法子的,只能喃喃的嘀咕了,这如今的王后娘娘也是不曾受赐过凤钗的,可还不是得尽了陛下的**爱,世人的尊崇吗,想来这富贵幸福也不全然在这个上面的。
太子妃一听,登时就冷了脸,非是自己如何的任性,竟是要压过了王后娘娘去,只是谁人不知,如今的王后娘娘是继后,而自己乃是陛下亲赐的太子妃,这其中本就差着个名正言顺。
“主子主子……”
敏固巴巴的跑将进来,见着太子妃冷着脸色,方才吐了吐舌头,低声改口称了声太子妃,清水这才点了点头,却原来是大公主求见。
大公主虽已蒙赐婚,却终究是还不曾嫁人的,怎得会在这等时候过来?按说此时该是一些交好的闺中密友陪同自己才是,奈何自己出身蛮夷,在这朝歌之中并不怎生识得别人,故此倒是落得这般冷清的境地。
大公主可谓是如今未嫁的女儿中最为尊贵的存在了,不拘为何而来,都是给自己争色不少的,太子妃忙不迭的命敏固去请了。
“太子妃可真是明艳动人,怪不得如此得太子殿下的欢心,便就是母后也常常不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