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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廉将军本来就是飒爽之人,加之凝香的事,西岐负有不可妥协的责任,在自己心中,已然是等同于仇人一样的存在。 ..
若然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加之看在王后娘娘的面子上,自己保不齐当时就领兵攻入,杀他个片甲不留。
目下虽看着相安无事,实则仇恨从来就不曾淡忘过,今日大公主发怒,这般修理西岐,飞廉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
当下一番点选,将西岐留下的精锐中的精锐的择了出来,恨不能一个不留。
西岐那将领的脸色很不好看了,自己确是让公主自便不假,可也不能如此不是,这还让自己如何坐守新冀州?夜晚睡觉之时都怕被人给尽数灭杀了,而后只推到乱民身上便是。
可纵容再是不满,接触到大公主犀利的眼神之后,也只得乖乖的咽了回去。
这金枝玉叶真不是自己可以应付得起的,还是少惹为妙,这自家侯爷的托付,也只能是先放上一放了。
大公主便就一直从旁站着,可算是看到飞廉将军挑选完毕,西岐将领敢怒不敢言,此事算是稳妥的收场,面上这才露出笑容来。
之前冀州老侯爷拼了命也要随姬发一道回朝歌,大公主本还为此事忧心不已,万不料这真个到了出发之时,他反倒是不闹腾了,既不提及随同前往之事,也不拼死拼活的要见上一面。
反而是好吃好住的如同没事人一般,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公主起驾回朝歌,可是一了不得的大事,冀州城的百姓感念公主之德,更是扶老携幼的相送,有的送上些瓜果,有的送上些禽蛋,虽都是不值几个钱的寻常之物,大公主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冀州的百姓如此淳朴,自己说什么也是要保全他们的,必不能让这一方圣土,为他人所蹂躏,沦为战火下的牺牲。
“公主为何心事重重?此番已然带走了这么多人,就只剩下的那一点子杂碎,莫要说兴不起什么风浪来,便就是真的有心惹事,冀州侯也必然能镇压了下去的。”
自从启程以来,大公主就落落寡欢,不要说不如往日一般说说笑笑,便就是膳食,也是用的少了许多。
飞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不便凑到身旁去关怀,以免让公主误会,反而生出事端来。
却不料这一耽搁,反是更严重了起来,飞廉这才不得不上前询问。
伯安嫌恶的看了飞廉一眼,之前自己去为公主送新鲜的果子,却只得了白眼,如今他却能陪在公主身边,真真是可恼可恨的。
自己的心意这般明显,这军营里的人早已是心知肚明,便有那心思灵光的,来与自己说起大公主在朝歌,乃至原本的黄花山之事。
虽心知大公主不过是为了报答凝香的救命之恩,是有情有义的作为,这心中也仍旧是不痛快的。
不过是怕大公主不喜,这才隐忍不说罢了,如今可倒是好了,飞廉将军竟这般不知道进退,生生的往公主身边凑,这不是在自己的心上扎刀子吗。
“本宫并不忧心此事,反倒是忧心这一路上不很太平,冀州老侯爷前后态度变化的着实有些大。
若说是毫无旁的意思,本宫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只不知这番心思是要着落在路上,还是到达朝歌之后。”
飞廉诧异的望着大公主,不想这般小的一个孩子,如今也是有了这番心思,也不知于她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不拘如何,也是不想她忧心的,飞廉笑着劝说,言道这自古以来,有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
不拘冀州老侯爷如何打算,只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王后娘娘恨姬发至深,只要人犯押解到了朝歌,娘娘必定会妥善处置,不使旁人有机可乘。
至于这一路,所行之路线,已是尽力避开了山谷崖边,不使人有埋伏的便利。
虽不敢说万无一失,也必是有一战之力的,了不得就是多些折损,自己定会护得公主周全,实在是不必忧心的。
大公主是经历过杀伐,面对过死亡的,这心里的恐惧感,飞廉心中是能够明白的,是以一在的保证,只要自己活着一日,就决计不会让公主为人所伤。
飞廉的承诺大公主是相信的,只是这并非自己的本意。是以当即摇了摇头,弄得飞廉很是困惑。
“本宫贵为陛下嫡女,有百神庇佑,岂会惧怕乱臣贼子,便就是无力回天,自也该笑对屠刀,不必落泪的。
本宫担忧的是不能保护好姬发,让他为人劫走,那可就真的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了。”
大公主心里有苦说不出,这贼子姬发的事,乃是母后心中的一个死结,自己原也是不知道,还是凝香与自己说起,方是记在了心里。
如今好不容易擒获,捷报已是快马加鞭飞抵朝歌,母后指不定如何的欢喜呢,若说自己一个不小心,将人给押解丢了,那……
大公主素知妲己的脾气秉性,决计不会为此怪责自己,但自己这心里如何能安?如何过意的去?
一念及此,便就打定了主意,让飞廉将军务必要答允自己,若然真的有人来劫囚,而且将士们难以保全住姬发,那便就不要冒险,直接将人给我杀了。
飞廉将军真真未曾想到,大公主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竟也能这般杀伐果断?难不成这是临行前,王后娘娘亲口祝福和提点吧。
此计虽有些很辣,却也是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