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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发被带了下去,自然是要关在最为严密的地牢之中,且是重兵把守的,老侯爷身份很是不同,是以虽有不可饶恕的罪过,却也是要好生的请进后宅伺候着的。 ..
起初的时候,老侯爷是说什么也不肯的,偏生要与那姬发关在一处,这下可倒是好了,惹恼了苏全忠,答应过不杀姬发,倒也是不能当着大公主的面食言的,但却是要将他零碎剐了。
老侯爷唬的什么似的,忙不迭的应承,自己什么都是应的,只要莫伤害姬发,让他好生待了这几日,一切都待圣旨到了再言其他。
老侯爷深知苏全忠对姬发的恨意有多么强烈,方才绝非只是说说而已的,自己敢真的不去后宅,那姬发便定然是难保全须全尾的。
这等父子情深的戏码,生生的刺痛了苏全忠的眼,当即一拂袖,便就转身离开了。
大公主也是紧随其后,自大公主出现,伯安的眼睛便就不曾离开过哪怕那么一时半刻的,只觉着是惊为天人,那气度,那容貌,那身段,口水都险些把控不住。
眼见着大公主离开,根本不需要旁人提点,这脚步自动自觉的就跟着转动了过去,亦步亦趋的活像个奴才。
大公主微微皱了眉,奈何此人穿戴的极为华丽,想来身份不低,自己又是初来乍到,也不想给冀州侯惹下麻烦,况此人也不过就是跟着,并不曾做了什么不的了的坏事,是以也就由着他了。
一众的将士见主子都已离去,面面相觑了片刻,便就开始自动自觉的打扫战场,清理尸体。
早有那伶俐之人抬了软轿过来,恭请了老侯爷回去,老侯爷身上有伤,自然是好生清洗一番,又叫了顶好的郎中来给仔细的包扎了,这才交与丫鬟们伺候着。
那姬发便就没有这么好的运道了,伤的本就有些重不说,还是整个冀州的仇人,侯爷的死敌,这也就是有了大公主的约定在这摆着,不然便就是个小兵,也恨不能来啐上一口的。
但如今虽是不敢明面上如何,更不敢伤及他的性命,但一些零碎的挂落却是免不了的,这抬起放下间,就让姬发吃了不少苦头,即便是要紧了牙关,也仍旧是**出声。
老侯爷忧心不已,却也是无计可施的,总担忧那深深的伤疤,可会就此毁了姬发的身子,无奈之下,便就唤过了丫鬟,想着能够打听出一些消息。
这府中的丫鬟都是太夫人亲自挑选和栽培的,尤其这后宅主屋里面伺候的,就更各个都是太夫人得力的,不拘哪个,都是受过太夫人的恩惠的,如今再见老侯爷,真真有些尴尬。
如今后宅冷清的让人心惊胆颤,夫人不在了,大小姐入宫了,便就是老侯爷,也是这般模样,真真是物是人非了。
奈何如今老侯爷亲自叫了,不拘如何是躲避不得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老侯爷东拉西拽的,很是闲话了阵子家常,丫鬟心中不安,险些疑心老侯爷对自己有什么企图,末了方是提及了正事。
“却不知那姬发现下情形如何,可有用膳,可有休息?身上的伤势可是要紧?”
这丫鬟也都是冀州人氏,不过因着自家清贫,是以被卖入了侯爷做下人,之前的一番大火烧城,自己虽然无事,但家中的父母兄弟,并着尚未满月的妹妹,都被活活的烧死在逃亡的路上。
心中本就恨着的,不过是清楚自己身为丫鬟的本分,方才不曾行差踏错,但这绝不表示自己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姬发好起来。
“老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不才,却也是知道的,那姬发乃是朝廷的钦犯,按说是只能待在一个完全闭合的地方,如今将之押在地牢,却也是作为恰当不过了。
至于什么沐浴换洗,这可不是太过好笑了吗,这冀州城内如今哪里有水,举凡是潮湿之处,都是血,都是冀州百姓的血。
处处都是火油肆虐的味道,便就是到了今日,今时,这味道也不曾全部散去,犯下这么罄竹难的罪过,还要去给他包扎,为他上药,那也太过便宜他了。”
丫鬟说着,还很是气鼓鼓的望着自己,老侯爷这才醒悟过来,之前的事,已然让冀州百姓心中恨死了姬发,这恨意可绝非一日两日可以散去的。
一念及此,老侯爷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而是翻过了这一话题,只要了几样东西,说是自己闲暇之时用来解闷的。
丫鬟略略的想了想,好似确实如此,都是些小小不然的寻常之物,当真是做不得什么的,是以也就不曾再多生事端。
规规矩矩的下去准备,老侯爷所要的一应事务了。
此处自然是冷冷清清到让人发指的,可是前面的会客厅内却是热闹非常。
冀州侯好生备置了饭菜,一并谢过前来帮衬的诸位大人,现下能够在这种地方,与自己聚在一处的,都是些平素里交情不浅的,是以这气氛本就亲近了些许,
几杯酒吃下去,有些酒量浅的便就开始狂吐不已,甚而有的干脆躺地,合衣而眠。
“金番当真是瞻仰了西伯侯的气度,能与危难之时费神来救,本侯深感情谊,再次谢过了,”
伯邑考很是随意的笑了笑,坦然自己乃是王后娘娘的师父,也就算得上是与冀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此番看似危险至极,自己本就来不及想别的,只觉着必是要来救命的。
说至此处,竟是话音突然一转,改为讨要起了新冀州,苏全忠很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