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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城内的将士也都是摩拳擦掌,很有点拼杀一场的意味,反观朝廷大军,虽是五十万之众,却很是畏战,有一些甚至瞧瞧的后退半步,想要躲在同袍的背后去,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保得住一条性命。 ..
伯安很是羞惭的低着头,心道这都是谁带出来的兵,交给自己的时候明明说都是精英,哪家的精英会是这样?
若不是如今乃非常时机,冀州侯为主,自己为辅,这主帅在旁边站着,自己自然是不能喧宾夺主的,必是要砍杀了几个,且看还有没有人再敢如此的。
苏全忠冷笑了看着这一切,却也不曾说了旁的,直到副将急切的想要抽剑自己冲上去,方才开口阻拦。
“你好歹也是冀州城很是重要的将军了,做事怎得这般沉不住气,本侯若无万全的把握,哪里会激怒姬发,让他改变了主意来攻打城池。”
诚然,这一仗看似是姬发占据了所有的先机的,可是仔细推敲一番便就会明白,姬发分明不是这般打算的,方才却是硬生生的被自家侯爷逼迫至此。
但副将这就更不明白了,敌强己弱,侯爷不说避讳着些,还非要往刀口上撞,图的是什么啊?
难不成敌军虚张声势,实则没有那么多的兵马?这也不对啊,自己可是看得分明的,足有五六十万之多,决计不会少于此数的。
除却这一点,那除非是敌军弱小,不堪一击,加之自己一方乃是守城,占着些许便宜,倒也是可以以一当十,灭尽敌军的。
可方才的一轮冲锋,副将已然是彻底绝了这个念想,莫要说衰弱了,这绝对是极为精锐的队伍。
那……副将心知自家侯爷的脾性,绝非骄傲自大之人,更不会拿全程的百姓去做这等**,既如此说,必然是有着绝对的把握的。
一念及此,副将便很有些迟疑的望着自家侯爷,莫不是侯爷早已埋伏了人马在姬发的队伍里面?只等侯爷一声令下,便就会与自己这边里应外合,一举擒获姬发?
只看副将这副欢喜的神情,姬发便就知道定然是想的太过美好了,可惜,却并非实情。
“这一仗,没有便宜好捡,必然惨烈,但本侯却没有选择,若让他保存实力,继续做大,逼的朝廷不得不承认了,你觉着,冀州还算是冀州吗?这天下,又会太平吗?”
副将生于冀州,长于冀州,从不曾去考虑冀州城意外的事情,也一直觉着,侯爷必然是要为冀州打算和考虑的。
可如今听了侯爷的这番话,方才明白,侯爷心中的天下和自己的天下不同,所想守护的,也是天壤之别。
但自己就是说不出不对的话来,姬发阴险,偏又有老侯爷的倾心相帮,如今冀州不过勉励支持,若然真的只看着自己,那便就是暂时不灭,他日朝廷无法保全自己之时,姬发想要回头来打,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没有一个人想活的朝不保夕,更何况是饮血吃肉的武将,如今左不过就是拼了,说不得熬到援军到了,还能转败为胜呢。
想到援军,副将登时就热血沸腾了,自家侯爷刚才可是说过了的,是有万全的把握的,这话可并非是要让兄弟们一并战死啊。
副将暗骂自己猪脑子,谄媚的望了侯爷,请主子给自己个指点,也好让自己明白明白,一会儿刀剑之上,怎生个章程。
“援军定然会到,不在一时半刻,便就是数个时辰,总不会晚过了明日去,我军现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消耗逆贼姬发的兵力,加之将朝廷军队中不晓事的人清除干净,你可是明白了?”
副将一贯在军营之中,早就对这些个废物看不惯了,有些个很明显就是各大家的探子,杀之不得,放之隔应。
如今得了自家侯爷的吩咐,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在战场之上,想要弄死个把人,还不跟玩似的。
伯安本就站在旁边,闻言很是感动,如何不知苏全忠这般作为是为了自己着想,生恐自己回京之后受人诟病,为大捷蒙尘,是以千恩万谢的就差跪下了。
苏全忠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变成这般狠辣无情之人,奈何世事逼人,自己不能不助伯安。
都不必去问了父亲,如今自己也已然再清楚不过了,那姬发是什么人?是父亲最为**爱的孩子了。
他对于妲己而言,打击是毁灭性的,苏全忠虽对妹妹很是信服,却也不敢轻忽了一丝半点,这普天之下,若说还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恶心到姬发,使之无言立足,威信扫地,那就只有伯安了。
哪怕是西伯侯,都是不成的,是以此人万万不能有失,加之朝廷的军队里混入了许多闻家的心腹,那若是大战一起,随时都是扎进自己心窝里的一柄刀子。
实是不能不除的,苏全忠很是深邃的望了伯安一眼,直到他冷汗直流,双腿都打起了摆子,方才开口。
“伯安,本侯想与你个天大的富贵,确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去拿?”
伯安不解的望着冀州侯,心道自古富贵要人命,自己并非不知,但已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让自己跳将下去摔成肉泥,怎样都是成的。
当下很是郑重的表示,莫要提及什么富贵,只要是侯爷吩咐的事情,纵然千难万险,自己也是绝不推辞的。
一条听话,且会说话的狗。
这就是苏全忠给伯安的评价了,但是有些时候,这狗可比人要好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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