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大王是答应了?”羽皇贵妃收了悲容,虔诚的望着帝辛。
“是,孤答应便是,你且说来吧。”帝辛点了点头,大度的允了。
“孔宣要大王一个许诺。”说着,眼神寒厉的望向跪伏于地的戈雅。
戈雅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背后刀子一般的杀气,再想起帝辛刚才亲口应了羽皇贵妃的请求,心下一阵慌张。
帝辛也看出气氛有些不对,可是刚才羽皇贵妃已经有言,愿意饶过戈雅,那现在……
“囚戈雅于永巷,永不放逐,永不封妃。”
羽皇贵妃清冷的声音像刀子一般划过,戈雅瞬间便瘫倒于地。
永不放逐,永不封妃,这比杀了自己还要残忍,是要生生折磨自己一生一世,不得出头之日,老死在这深宫之中。
“孔宣,这,是不是太过了。”帝辛微微皱了眉,这个要求虽是有些跋扈,但自己已然应了,要反悔,却是不能。
“不然大王‘欲’待如何?放戈雅外嫁?大王宠幸过的‘女’人先不说有没有人敢求娶,便是有,大王难道便不嫌不厌,不怕成了全天下的笑柄吗?”
羽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道,心有些微微的疼,母亲说的果是极对的,自己要的,便要自己去争取,旁人是不会捧了送到自己面前的。
“孤宠幸过了她,自是应该给她一个名分,便是不高,也不该囚在永巷,这不合规矩。”
帝辛其实并不在乎戈雅,只要不杀她,便不算什么亏负,帝王宠幸一个‘女’人,已是莫大的荣耀,哪里还会在意别的。
只是,戈雅非一般宫‘女’,而是九候的嫡‘女’,这一层却是不能不考虑的。
“大王此言差矣,这个贱人是被大王宠幸过了,可却是在给王后娘娘‘侍’疾之时,本就是对王后不敬,有违宫规,若大王还许了位份与她,便不怕日后他人争相效仿吗?”
羽皇贵妃只是生‘性’高傲,却不是真正没有脑子的,岂会真找不出戈雅的错处了,虽然硬扭着‘性’子,也能让帝辛应下,却恐伤了自己与帝辛的情分,那便得不偿失了。
“好,孤便应下。”帝辛不过是担心与九候不好‘交’代,眼下羽皇贵妃给出的原因,却是正好拿来堵嘴,便不再纠结,当下便应了。
戈雅当下便瘫软在地,一片绝望,连爬起来的心思都没有了。
甚至有些怨恨自己,死便死了,本就是飘零的命运,何苦艰难抗争,到头来不过破布一块,被人随手丢弃。
“闹了一整晚,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住的可还习惯?奴才可还尽心?”
定下了章程,帝辛便不再烦恼,简直把面前的戈雅给忘了,转而温柔的对着羽皇贵妃询问着。
戈雅见帝辛如此这般,一副生怕佳人受到委屈的模样,心下委屈的不能支持,几‘欲’哭出声来,自己便这般不堪吗,刚刚宠幸过自己,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耐烦分给自己。
人与人终究是生而不同,筹码便就不同,任自己再是千般努力,也是于事无补的。
永巷吗?也算一个好去处了,去了永巷,自己就再无利用价值,踩踏自己,都嫌脏了脚吧。
“有大王的关心,孔宣岂会不好,只要能常常陪伴在大王身边,不拘住在哪里,孔宣都会很幸福很满足。”
羽皇贵妃面‘色’羞赧的笑着,就像一朵雨后的荷‘花’迎着太阳耀眼的绽放着。
“你满意便好,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让奴才们去置办,不必顾虑,孤许你不必请示之权,若是有人伺候的不得力,便打杀了,看谁还敢怠慢了你去。”
帝辛深恐羽皇贵妃没个陪嫁的丫头在身边,使唤起来必是不顺手的,若在被人‘插’进了眼线进去,就更是艰难了,是以先帮她镇住了一种奴才,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孔宣谢过大王,大王也疲累了,让孔宣伺候大王早些安置可好?”
羽皇贵妃殷殷期盼的望着帝辛,脸‘色’还有些‘潮’红未退。
“不必了,眼见着天‘色’就要亮了,孤还要上朝,便在这凤仪宫待上一时半刻也就是了,你且回宫休息吧。”
闹了一整晚,帝辛还真是乏了,本应该去羽皇贵妃的宫中已示恩宠,都变得提不起‘精’神来。
“大王既是累了,便莫要劳动了,孔宣自己回宫便是,只是,这贱人之事已然有了决断,便不好再劳动王后娘娘,便让孔宣代劳,送她去永巷吧。”
羽皇贵妃依旧温婉的笑着,说出的话却是一丝机会都不留给戈雅,若想靠着姜王后翻牌,这是万万不行的。
“也好,此事便‘交’与你去办吧,王后凤体违和,你身为皇贵妃,也是应该多担待一些。”
帝辛自然清楚羽皇贵妃的意图,只是,既然是自己允了的,便也不在意多给些恩典,图美人一笑。
“如此甚好,孔宣便不打扰大王休息了,来人啊。”
羽皇贵妃笑着应了帝辛的话,便转过身,冲着跟随自己而来的奴才发话道。
“奴才在。”
“奴婢在。”
见羽皇贵妃这般得脸,一众的奴才忙不迭的涌了上来,恨不能立时便跪在地上摇尾巴。
若是能成为羽皇贵妃的心腹,在这宫中便是不得宠的主子,也会给上几分颜面了。
“去两个人,扶了戈雅小姐,其余的人前面带路,本宫要亲自护送戈雅小姐去永巷。”
羽皇贵妃狠扯了两下嘴角,才算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