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慢点……”
“啊……疼死本宫了,你去给本宫倒杯水来……”
安公公知道妲己必然是有要事安排,并非是当真要休息,故此很是配合着交谈。(..首发)
这些自然是用以暂时的蒙蔽了外面的侍卫的,而自己真正的想法,却都在眼中的询问和担忧中流露了出来。
一到了床榻之旁,妲己便就势跌坐了去,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种紧迫的气氛之中,眼中再也看不的其它了。
将帝辛稍稍推至一旁,又在安公公疑惑的目光中将被褥轻轻掀到了一边。
“娘娘,您先喝点水吧……”
“咕咚..咕咚..”
安公公躬身递了凉茶,而后忍不住回头望了窗外,人影都尚有些远,还好,还好。
稍稍松了口气,便就将整整一杯水,都灌进了肚子里面。
妲己也是一刻不曾闲着,早在安公公自说自话的时候,用一柄钥匙插入了机关之中。
“吱嘎……”
床板竟然应声而下沉,足足下沉到半人高的时候,才是停了下来。
床板悬空的一端,正好接着一段梯子,因着内里太暗,自己又离的不是很近,故此安公公并不曾看清里面的情形。
不过这寝殿之中有机关,倒是吓不倒安公公的,本就是意料之中,只不过是不清楚娘娘怎生知晓的罢了。
不过想来,大王能在昏迷之前,吩咐了唤娘娘前来,必是因着早有布置的,不然岂会连这等退路的钥匙,都交给了娘娘。
一念及此,也就不觉着奇怪了,只是..自己护送着大王走了,娘娘独自一人,怎生面对逆贼的怒火?
“娘娘……”
“啊……太医……太医来了,你就马上护送大王离开,太医怎么还不来……”
“可是..”
在安公公的心里,自然是大王重要的,其余的任何人,为着大王牺牲,那都是应该应份的,只是..
在大王的心里,想必娘娘已然重要的与他自己相差无几了吧。
故此安公公还真的是没有胆量直接照着妲己的吩咐去做。
“没有可是。”
妲己的声音极低,便就是安公公这般仔细听来,也是借助了唇形,才算是断定个清楚了的。
但却是坚定的完全不容拒绝,任凭安公公怎生不安,也终究只能在妲己的目光中深深的低下头去,而后很是痛楚的点了点头。
为了节省时间,妲己忙不迭的取了一身玄色的衣袍出来,替换下了帝辛身上的盘龙服饰。
而后将龙袍草草的罩在条枕之上,放在床榻上,离远些看了,倒也不觉有异。
安公公手心里都是汗水,黏黏腻腻的,娘娘既然让自己护送了大王先行离开,那么这凶险到了何等地步,已经是不需多言的了。
好在那名去请太医的小内侍,被妲己连番训斥恐吓的之后,倒是手脚麻利的起来。
不多时便就将太医请了来,虽仍有侍卫担心妲己不过是假借了生病,为大王请太医,可是此时天色已晚,也没人有胆子去凤仪宫请示。
况这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说将出来,便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个要去了,说什么?难不成当面问了王后娘娘,是否允许大王宣召太医?这可不是在立功,而是在逼迫王后娘娘恼羞成怒,砍了自己。
是以这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左不过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差事。
因着大家都抱持了这种心思,是以这回太医倒是未曾受到阻拦,直接进了来。
“太医,奴才就不陪您进去了,娘娘情绪不大稳定,奴才……”
小内侍终于是明白了旁人说的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了,看来这富贵可当真不是谁都能求得的,自己还只是在嫔妃面前晃上一晃,这小命都几次遭遇危险。
这再富贵,再得脸,也得有命享受才成啊,看来自己就是个劳碌的命,这日后啊,还是踏踏实实的远离权贵些的好。
太医很是错愕了一下,媚皇贵妃在人前,一向是温和有礼的啊,自己更是清楚娘娘的心智有多么坚定,岂会因些许病痛便乱了分寸。
难不成..难不成是大王情况有变?太医心中猛然一惊,也顾不得再与这小内侍歪缠,摆了摆手,便就自顾自的进了寝殿。
“太医,您可来了,快来看看娘娘……”
太医方一进门,便被安公公拉着往内走去。
因着心情有所猜疑,是以太医观察的很是仔细,可不曾疏忽了安公公红红的眼圈,和显见着是压抑的不很成功的,微微抖动的手。
这么一来,太医心里也是更慌张了。
“娘娘……”
太医偷眼瞧了,大王的床榻之前竖着高大的屏风,而娘娘精神尚可,却像是山雨欲来的紧张,并着萧瑟之气。
“太医不必惊慌,本宫无事,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啊……”太医低呼了一声,赶紧捂住了嘴,抱歉的看着妲己。
好歹也是跟随帝辛多年的太医,竟这般没有深沉劲儿,妲己有些不满的瞥了一眼,也就翻过了这一桩去。
“本宫自然早就有所布置,必然万无一失的,只是….需得防备了贼人对大王不利,是以本宫……”
早有准备吗?这是安定人心,还是在将自己当作三岁的孩童啊。
安公公和太医都有些不信的对视了一眼,可是谁都不曾问了出来。
虽是心知肚明,妲己也是仓促行事,这几日来都是见招拆招的,想来如今这般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