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这话当真是说的过了,帝王一诺,岂是寻常?这再无旁人之语,便是全天下的‘女’子都苛求的了,可是哪个男子又当真能做得到呢?
便是心中不停的告诫自己,莫要相信,不可相信,帝辛不过一时欢悦之言,做不得准的,可还是不由的为之感动的,这心也是酸甜苦涩,五味杂陈。。更多w. 。
妲己忙低了头,掩饰了脸上的痛楚和怀疑,声音低沉喑哑的回了。
“夫君的情谊,妾无以为报,只盼着能伴在夫君身旁,为夫君端茶倒水也是好的。”
“爷,夫人,小‘女’金芙,已是请得了府尊大人的手谕,现下可否进来?”
妲己的话还未曾说完,金家小姐便已是回转了来,因着知悉帝辛与妲己夫‘妇’必是在说些恩爱情浓的话,便不曾无礼的直接闯了进来,但是也不愿放了他们平白的自在,是以巴巴的喊了话。
帝辛本是觉着金家小姐甚为懂事的,可现下自己正与妲己‘交’心,此‘女’偏生如此不合时宜的赶了回来,若不是顾念她并非宫中嫔妃,不懂那察言观‘色’,并知耳听八方的本事,况此去又是为了与自己取了府尊的手谕,恐便要叫人将她打将出去。
妲己却是不恼的,甚而还有些许的欢喜,自己平素与帝辛也是百般周旋,却哪里这般说过贴己话来,现在这般,当真让自己心中发慌,深恐守不得自己的心,有这金家姑娘在旁,倒是可以替自己省却许多麻烦。
心中如此想来,这态度自便就亲切了起来,不但面上挂了笑,便是声音里都透‘露’着欢快。
“金小姐辛苦了,快请上马车来吧。’
间妲己瞬间转了心情,不但不若初时那般不悦,还对着金家小姐有说有笑,全无芥蒂,帝辛也是心下欢喜的,还以为妲己必是信了自己之言,这才不再疑心防备,是以也是快活起来。
这二人到都是心情大好了,只可怜了金家姑娘,巴巴的去取了手谕来,不但利用了那府尊公子,还连一口水都顾不得喝,只巴望着帝辛能念了自己的好,这日后也能如待妲己一般对待自己。
却万料不到,自己离去这许多时候,帝辛不但未曾丝毫焦急,反是与妲己聊的极为亲密,便是自己回来了,也是连一句体贴之语也无,还要妲己来请自己上马车,难道自己便当真如此不堪吗?他竟然如此轻贱自己?
在这凤凰镇,金家姑娘自是极为出‘色’的,不然也不会‘迷’的那府尊家的公子神魂颠倒,这被捧得久了,便易看不清自己了,便是觉着妲己千娇百媚,远非自己所及,却也是不甘心的。
若然帝辛如旁人一般巴结自己,对自己大献殷勤,自己许还是看不上的,可是他偏生对自己无意,却殊不知,反是‘激’起了金家小姐的满心怨愤和不满,竟是定要嫁与此人才能罢休的。
但便就是这般想,也还是不敢与妲己撕破了脸了,自己与妲己在帝辛心中有多么大的差距,自己还是清楚的,但自己所差的不过是些许相处时间罢了,只消这凤凰神庙一行,自己便必是要如愿的。
“谢过夫人。”
“金小姐冷了吧,纯儿,还不快与小姐捧个手炉来。”
金家虽是富贵,毕竟也不会如宫中的娘娘一般事事‘精’细了去,方才去取手谕也是不曾想起要捧了手炉的,现在妲己一说,到显得自己太过粗浅,并非大家闺秀了。
“夫人当真是个‘精’细人,只是芙儿自幼身子便好,不若旁人总是病啊,弱啊的,竟是行不得路,耐不得风,想来真是平白的拖累旁人。”
面对金家姑娘的夹枪带‘棒’之言,妲己却是不在意的,微微笑了,并不多语,可纯儿却是听不得了,若然大王宠爱这位小姐,自己自是要慎言的,不为旁的,也要为着不给主子招祸,可现下大王的心意已是分明,这眼里心里哪曾有此‘女’半分,偏生她还不识趣,要来对自家主子不恭敬。
主子身份贵重,自是不能与一个下贱的商贾之‘女’计较的,但自己可是不同的,若然不给她几分颜‘色’瞧瞧,她岂不是以为自己得了礼去。
“金小姐说的极是,奴婢出身贫寒,幼时便听的母亲说,这天呢,最是公平的,那些出身高贵,有人百般疼宠着的,身子便自是娇贵着些,那些出身低贱,又没半个人待见的,上天也是不会绝了她的生路的,必是要给她一副好筋骨的,总不能另得饿死街头也便是了。”
“你..”
纯儿这话实在是歹毒之极,可偏生说的温言细语,一派的谦卑和煦,让人想发作也难,仿似她本便是这般想了,也便这般说了。
可金家小姐哪里听不出这其中对自己的挖苦之意,这主子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一个甚么都不是的奴婢,竟然也敢欺自己出身低微吗?自己便是出身商贾,可也是此间大户,哪里会比不得一个婢子去。
金家小姐被气的鼓鼓着‘胸’脯,一时发作不得,帝辛却是不曾注意到的,只是听的纯儿的话,心中觉得有趣,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纯儿也有这般有趣的时候,爷倒当真还是头次见的,那依纯儿之见,难道夫人便该身子不妥?这竟还是上天的授意了不成?”
帝辛只是觉得有趣,并非有意责怪纯儿,纯儿自然也是听的分明的,本便想为主子,在帝辛面前多争些脸面,是以听的此言,也不惶恐,反是嘤嘤的笑了。
“爷,这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