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要忧心,大王想来是想念娘娘,这才过来探望,必是不会有事的。-叔哈哈-”
见妲己眉峰紧扣,心思不定,眼睛不时的飘向外面,焦急的什么似的,端敬王妃不得不开口劝了。
虽则这话,便是端敬王妃自己,亦是不信的。
依着端敬王妃所见,帝辛应是喜爱媚妃的,只是越喜欢,便越是等于把媚妃放在火上烤,众矢之的,保全便是不易。
莫说旁人,便是羽皇贵妃,怕是也恨不能将媚妃先除之而后快的。
羽皇贵妃,想来是大王不能割舍的吧,这一点,端敬王妃确是无比肯定的。
哎,自己这是作甚,便是旁人的事,也能引得自己伤‘春’悲秋不成,当真是无用的很,端敬王妃摇了摇头,便不再想这许多烦扰之事。
“端敬王妃勿需安慰本宫,大王的心思,本宫还是能猜出一二的,想来是因着方才大典之上,本宫出的主意而心生不快吧。”
妲己说着,便很是叹了口气,眼圈也有些红了,想是心中委屈的紧。
“娘娘说的哪里话来,方才娘娘之言,还不是为了顾全大王的颜面,也全了大王的旨意,哪里便有不当之处?想来是娘娘多虑了。”
适才妲己帮姜王后解围,端敬王妃是看在眼里的,这份情,却是不能不领的。
“也罢了,本宫只求无愧于心,大王若是真的怪罪,本宫也只得认了,只消陛下消了气,本宫便是欢喜的,些许委屈,又有何可计较的。”
见妲己神情落寞,却又隐约有些期待,端敬王妃的心弦便似被拨动了一下。
张了张口,很想问,妲己便当真这般喜欢大王吗?竟是可以不计较自己的一切,幸好,理智还在,话未出口,便生生的咽了回去。
心思都有些不定,是以这路上,也便不再说话,只巴巴的望着轿帘,仿似上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臣妾参见大王,大王……”
方一停轿,妲己便忙不迭的提了裙摆跑了进来,竟是连规矩都顾不得了。
见到帝辛便站在院中,‘挺’直的身子仿佛可以依靠的大树一般,心中便顿时有了指望,无比的安宁。
“免了,孤问你,你宫中可是有个名唤扇雉的宫‘女’?”
帝辛却不似妲己那般欢喜,而是寒着脸‘色’,很有些指责之意。
“回大王的话,臣妾宫中确是有个宫‘女’唤作扇雉,还是前些日子西伯侯世子从西岐带来的。大王想是忘了。”
见帝辛表情不对,妲己也收了笑容,眼中都有些受伤,不解帝辛这是何意。
“她现下可在宫中,你将她叫了出来,孤有话要问。”
见妲己一脸的落寞,帝辛便知妲己定是误会了自己有心抬了扇雉,方要开口解释,想了想,又将到嘴边的话,改成了旁的。
“臣妾遵旨,‘春’荷,去唤了扇雉出来。”
妲己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春’荷遵旨办事便是,自己却不再看了帝辛,眼圈红红的,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泪来。
“是,奴婢这便去。”
‘春’荷应了,便巴巴的入内寻人去了,按说这宫内的下人都是‘春’荷分配了活计的,不拘是谁,都该在自己应在的地方,想来是到那一寻便可见到的。
可是偏生‘春’荷进去许久,都未曾出来,妲己已是有些不安的搅起了帕子。
“启禀大王,娘娘,扇雉……”
‘春’荷巴巴的跑了出来,神‘色’很是慌张,便是语调,都微微发着颤。
“扇雉不在娃宫,奴婢很是问了几个人,都不知她去了何处,也无人见她离开,奴婢约束不力,请主子责罚。”
若是放在平日,这也算不得什么错处,可是今儿却是不行的,不说旁的,便是帝辛这态度,便似对扇雉有了意思,亲自来寻人,自己竟是‘交’不出来。
便是去了哪里,都没个着落,便是大王在气头上,砍杀了自己,都是寻常之事,是以‘春’荷很是乖巧的先行向妲己请罪。
自己终归是娃宫的奴婢,纵有疏漏,也该主子责罚,只消妲己发过了,帝辛便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事,也便这么过去了。
“大王,臣妾有罪,不见了扇雉姑娘,还望大王给臣妾些时间,臣妾定然将人好好的送与陛下身边。”
见寻不到人,妲己便知此事定然善了,‘春’荷不过是个奴婢,想来是担不得帝辛这雷霆之怒的,是以便也跪了下来,一心的请罪。
“你胡说些甚么,孤岂是那等好‘色’之人,便是要充实后宫,也不至从你宫里抬举了谁,让你没脸。”
帝辛本是想发怒的,但是看到妲己那副很是受伤的神情,便忍不住解释了两句。
“扇雉方才竟是出现在荣华宫,此事你可知情?”
“荣华宫?怎会?这,这是怎得情形?臣妾实在不知。”
听得帝辛此言,妲己整个人都有些慌‘乱’,便巴巴的望着帝辛,已是不知怎生解释才好。
荣华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莫说扇雉一个奴婢,便是宫中的主子,也是不能轻易踏足的。
这便像个不公开的禁令一般,都是心知肚明的,谁也不会轻易去触了霉头。
“你不知?你竟然告诉孤,你不知情?你可知那扇雉竟然身穿辽纱彩衣?”
见妲己不认,帝辛便很有些火气,语气也不由的加重了些许。
“辽纱彩衣?这……臣妾实不知这是何物,莫说臣妾未曾见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