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务必要详查仔细,不得有丝毫不实之处。”
帝辛也是觉得于太医说的有理,若然杭锦原本无毒,现下才有了很淡的麝香痕迹,那么是熏香造成的可能‘性’就很大。
况且麝香‘性’质特殊,若不是放入‘药’中或是吃食里,那便只能是日常用到的,闻到的东西里才能起效的。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查探。定会查探详尽,据实以报。”
谜儿说着便退了出去,人虽走了,掀起的压抑气氛却是久久不散。
不知为何,妲己的心总觉跳的很有些快,放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细细想来又觉不能,自己与柳采‘女’从无瓜葛,既不曾亲自来探望过,也不曾遣人送过物件,便是最初赏下的几样贺礼,也是捡的绝不能出错的御赐之物送了。
本以为谜儿去核对熏香的数目,又要询问柳采‘女’有无旁的情况,时间定是不会太短的,竟不想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谜儿便回了来。
“启禀大王,按例拨下来的熏香一丝都不少,主子不曾用过分毫,只是媚妃娘娘使人赐下的安神香据说用料皆是上品,能宁神养气,不拘对主子,还是对龙裔,都是很有些好处的,主子便就燃了一些。”
谜儿说着,便将手中所捧的‘精’致贝壳所雕刻的香盒举了起来。
“大王,这是尚未用完的熏香,还望大王明查。”
“太医,查。”
帝辛的声音已是清冷可怖了,望都未望妲己一眼,只死死的盯着谜儿手中的盒子,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听了谜儿的话,妲己也是一愣,及至看到这盒子,身子晃了几晃,几‘欲’站立不稳。
妲己不爱金银,却喜贝壳天然淳朴,这盒子本是一套,一个三个,平日里装些胭脂水粉。
可巧那日被帝辛看到,感其情趣,便用匕首刻字于上,三个盒子的字合在一起,正好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眼下谜儿手中所捧的正是刻着灵犀二字的那只。
“臣等遵旨。”
三位太医忙不迭的应下,便小心翼翼的接过谜儿手中的盒子,仔细查验起来。
“大王,臣妾从未使人给柳采‘女’送过东西,这熏香,臣妾确是不知因何而来。”
一愣之下,很快便回了神,妲己深知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只是这盒子旁人是拿不到的,想来是身边出了‘奸’细。
可现在也没机会给自己细细调查了,若是自己开口慢了,被太医作实了问题再来辩解,恐就难以服众了。
“不是你差人送的?莫不是孤认错了,这盒子竟不是爱妃之物。”
帝辛自己都不知道怎会如此震怒,在见到这灵犀盒子的一刻,心中的愤怒已是超过了三王子被害一事。
“回大王的话,这盒子确是臣妾之物,旁人以有心算无心,仓促之间,臣妾也是不知详情,无法辩驳。”
妲己声音微颤,眼中分明有泪,却强忍着不肯滚落了来。
“只有一样,臣妾却是不得不说的,臣妾之心,大王是明白的,臣妾便是将娃宫宝物悉数送人,也是断然不会动这(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妲己这话,满殿的人都‘迷’‘迷’糊糊,听的一知半解,唯有帝辛很是受用。
“你也莫要慌张,不拘如何,孤必不至冤枉了你去。谜儿。”
“大王,奴婢在。”
“初时红袖去收拾东西,便是奉孤的命令,将柳采‘女’举凡吃过用过碰过的物事都取来,怎得不见呈上,现在却巴巴的拿了来。”
帝辛并非昏君,朝中之事错综复杂,都能处理得当,这区区后宫风云,又哪里会听之任之,不加分析。
“回大王的话,并非奴婢有意隐瞒,实在是这熏香之事奴婢并不知情,方才问过主子,方知有这么档子事。”
“你既说这熏香乃媚妃娘娘所赐,那是何人送来的。”
“回大王的话,主子说来人原是不熟的,并非媚妃娘娘近身伺候之人,但却是娘娘贴身宫‘女’薇儿的姐姐,‘蒙’媚妃娘娘赐名,叫蔷儿的。想来是主子身份低微,担不得娘娘看中,是以不敢多言,只小心的收了。”
连个得脸的奴婢都不耐烦派来,这可算是打脸的狠了,谜儿心中有怨,话便稍稍越了规矩。
只是现下情况特殊的紧,谁还耐烦与她计较这个。
“媚妃,那蔷儿现下何在?”
“回大王的话,蔷儿昨儿向臣妾告假,回乡给父母上坟去了,今儿一早便出了宫。”
妲己眼前已是有些发黑,自己多活一世,处处提防,竟还是被他人给算计了去吗。
“孤却不知宫中尚有这等规矩,若是这奴才个个如此,可不是‘乱’了套吗。”
“大王,臣妾惶恐,臣妾怜她一片孝心,着意成全,若有违反宫规之处,但凭大王责罚。”
妲己说着便跪伏于地,单薄的身子越发骄不受力。
帝辛不由的想起,当日前殿之中,妲己为了冀州侯世子受辱之事,含悲带屈,也是这般忍隐,不曾多言。
“些许小事,孤并不耐烦去问,孤且问你,你这盒子平日是何人所管?”
若信了妲己之言,那便是蔷儿背主,‘私’下所为了。
只是蔷儿并非妲己贴身的宫‘女’,怎能接触到如此贴己之物。
“回大王的话,这一系首饰,臣妾都是‘交’由薇儿保管的。”
虽然蔷儿和薇儿是亲姐妹,妲己却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