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命侯府,西院客房,中毒昏迷的紫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娇躯不断颤抖,即便在昏迷中,也显得痛苦异常。 .?r?a?n??e?n?`o r?g
床边,夏馨雨静静地为前者探脉,眉头不时皱起。
一旁,明月焦急地站在那里,眸中泪水萦绕,相伴三十载,名义虽是主仆,情感却更胜嫡亲姐妹。
“如何,能解吗?”宁辰凝声问道。
“能解”
夏馨雨抬起诊脉的手,起身为紫晶盖好被子,应道,“此毒毒性十分霸道,好在紫晶修为不俗,护住了心脉,不过,解毒之后,紫晶需要休养很长时间,期间亦不可再动武”
宁辰点头,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夏馨雨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指了一下旁边的明月,轻声道,“不向我解释一下吗?”
北蒙的帝王竟然是女子之身,着实是一件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说来话长”
宁辰轻叹,看着旁边的丫头,道,“当初北蒙政变,北蒙皇室死伤殆尽,凡聆月只来得及护下还在襁褓中的明月,北蒙的皇脉如今只有明月一人,不得不做此选择”
“惊世骇俗”
夏馨雨感慨道,难怪当初他说什么也不肯将明月交出,此事一旦暴露,毫无疑问会天下大乱。
思及至此,夏馨雨看着一旁明月的目光更温柔几分,或许是爱屋及乌,也或许对这样一个丫头的怜惜,以女子之身撑起偌大的一个皇朝,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去准备解毒的药,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她们”夏馨雨叮嘱道。
“嗯”
宁辰点头,应道。
夏馨雨离去,房间中气氛安静下来,明月双眼含泪地看着床上昏迷的紫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紫晶没事的,不用太过担心”
看着一旁丫头的样子,宁辰心中有几分心疼,安慰道。
明月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道,“坏人,我要给紫晶报仇”
方才在迎宾院中,看到紫晶中毒虚弱的模样,她心中第一次如此恐慌,生怕这唯一陪在她身边的知心人离她而去。
“太理司那里很快就有消息,放心,只要查到幕后主事之人,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宁辰轻声道。
“我知道是谁?”明月神色闪过冷意,道。
宁辰闻言,眸子微眯,片刻后,开口道,“你认为是凌家所为?”
“只有他们,凌家一直是北蒙主战一脉的代表,我已数次敲打过他们,成效却是不大,此次我若在大夏出事,两朝的战争将不可避免,甚至,北蒙也会因此改朝换代”明月冷声道。
“三成兵力,先发制人,的确足够了”
宁辰点了点头,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推断利益得失,的确是最有效的办法,不过,凌家在北蒙势力非同寻常,若无证据,想要将其瓦解,也并非容易之事。
“我没有死,凌家的如意算盘打折不少,但,他们依旧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恐怕这一次回朝后,北蒙的主战之声将会达到顶峰”明月凝声道。
“麻烦事”
宁辰轻轻一叹,神州好不容易和平一段时日,为何,总是有不安分的人想要挑起战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让两朝百姓再次陷入灾难中,人心,当真已如此污浊了吗。
房间外,夕阳西落,夏馨雨过来送药之际,宁辰走出房门,看着外面的天,沉默下来。
冥王创造了界内,本来想创造一片净土,结果毫无疑问失败了,那冥王选择灭世重塑,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不后悔阻止了冥王,但是,看到现在越来越让人失望的人间,着实有些累了。
夜色降临,繁星点点,侯府后院,一位年轻的侍从快步走来,恭敬一礼,道,“侯爷,府外有人送信前来?”
“嗯”
宁辰听过,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开口道,“拿进来吧”
“是”
年轻的侍从应下,拿着信迈步走入后院。
咫尺之间,信封递过的一瞬,一抹寒光刺目,毫无征兆,逼命的冷光直直刺向前方之人心口。
生死一息,宁辰并指夹住了袭来的冷锋,双眸看着眼前侍从,冷漠道,“你是什么人?”
“知命侯,你不认识我,那可认识三十年前被你牺牲的千千万万无辜百姓”
白夜眸中杀机丝毫不掩饰,手中短刃一转,再次刺向前者。
宁辰双指一用力,铿然一声折断短刃,目光看向眼前带恨的年轻人,心中一叹,他们的后人,终于还是来了。
因果轮回,终究谁都躲不过。
短刃断,白夜左手一握,一柄银色剑锋出现,刹那间,寒光四溢,杀机逼人。
三十年的恨,三十年的苦修,三十年的生死磨砺,一口剑,狠辣无情,初次相见,已至顶峰。
第三灾巅峰,还差一步便入圆满,人间绝顶的高手,学成归来,为当年之仇,不死不休。
冷剑无情,惊才绝艳,招招杀机,步步逼命。
压不住的杀气,恨意满心,白夜剑行狠厉,只攻不守,誓要为至亲报仇。
宁辰步伐踏转,避开一道又一道剑光,眸中感叹越来越深,一世杀伐的剑,第一次难以提起。
房间内,馨雨和明月听到外面声响,纷纷走来。
“你们不要出来”
宁辰挥手,漫天剑光呼啸,怦然关闭房门。
“不出剑吗,还是你的剑,只能朝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挥起”
交手十数招,白夜脸上杀机越来越浓,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