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笑着点头,白语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开心的一甩一甩的,小火莲仍旧围绕在他们的身边,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除去了蜚,这条通道内的气氛却更加诡异,白语走着走着,便有些害怕的缩在他身边。
一股阴风袭来,她只觉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束泽师兄,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白语瑟缩着,眼神却全无害怕之意,她越来越往束泽的身后挪去。
然而就是这一问,束泽觉得不对劲,他往后狠狠一掌,然后退开,看着那个跪倒在地的小小身影,质问道:“你是谁?小语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她低着头,发出可怖的如同破布一般的嘶哑笑声,她一动,一动,每动一下关节便会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她机械的站了起来,看着束泽,一张令人顿生反胃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张脸,是白语的脸,但眼睛却被掏空了,如同两个漆黑无比没有底的大洞,她的面皮有些腐烂起来,皮肉翻卷,里面有白蛆扭动,鲜红的血肉被啃食的露出一些白花花的骨头,看起来很是恐怖。
束泽很淡然,但可能是因为这个他修为不够,不能清心静气,所以他也很愤怒,他第一次拔剑,指着那个站起来的她,“不准将她,变成这幅模样!”
“咯咯咯咯,不准?为什么,你是她的谁?”像个破旧的布偶娃娃,她机械的一步一步向他艰难的走去。
“我不是她的谁,我不知道我在她的心中是谁。”束泽看着向他走来的人……妖……鬼,语气平淡,其中却暗含珍惜,“但她,是我唯一的牵挂。”
不知是人、妖还是鬼的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猛然的,她瞪着他,怒视,仇恨,“你们男人,从来就只有花言巧语,从来就只会哄骗人,从来就只会哄骗人!”
最后一句,她仰天长啸,声音之凄厉,之怨恨,竟掀起一阵的阴风,朝束泽急卷而去。 [
束泽将剑定在眼前,一掌拍在剑上,仙源运转,令剑不断旋转,将卷来的阴风给回卷了过去,然而阴风如此厉害,竟让他不能自已,两手都用上了,运起全身仙力,竟然都只能勉强抵御。
广场上
溯谪原本闭目打坐,却是忽的睁开眼,眼中闪过一道金光,他伸手在面前一拂,一幅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原本就在看着水镜闲聊弟子们的好坏的离卿桦几人见了,便都来到溯谪身边,离卿桦看着那画面中所显现出来的一切。
“这,这,这这这……”离卿桦惊疑,看着画面中那个女人,以他的修为可以直接看出画面中那个女人的原型,然而那副已然腐烂的面容,是如此的熟悉,“白浅师姐!”
离卿桦不敢相信,其他几人也都不敢相信,白浅是他们几个的师姐,是白於天分最高的人,在进入仙境试炼之前便有绝高的修为,本来的话,掌门之位应是由她继承的,可她却偏偏在仙境试炼中消失了。
他们都以为她死了,怎么现在,她……竟成了这副模样!
“别吵。”
溯谪的视线在画面中寻找着,他并不关心白浅怎么样,他只想知道他的乖乖徒儿在哪里,然而找了半天,却是徒劳无用,根本就找不到他的徒儿。
慕子絮、云霜、清彧以及离卿桦见溯谪如此恼火,便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
画面之中,束泽已然难以抵挡白浅的阴风,溯谪闭目,运起仙源,汇集仙力于右手指尖,他在画面上的白浅处轻轻一点。
“啊!”白浅只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仙力击中,顿时摔倒在地,连散发出去的阴风,也都散了。
束泽的压力忽然没有了,他右手握剑,用左手擦了擦汗,然后朝白浅走过去,他一开口,却是溯谪的声音。
“白浅,执着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声音淡淡的,让摔倒在地的白浅想笑,没有双眼的眼眶里留下了乌黑的浊血,声音咯咯破碎,嘲讽着。
她看着他,像是遇见老友般的寒暄,“原来是溯谪啊,好久不见。”
“你问我执着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她坐在地上,既然是老友,暂时停战寒暄寒暄有又何妨,她看着他,在笑,但腐烂的面皮垂下,将这笑衬得是无比的恐怖。
束泽淡淡盘腿坐下,看着她,“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方才迷离,现在是打破自己的那番迷离,白浅的声音中是无比的恨意,“他那般无情,那般绝情,我愿抛下一切随他离开,他却笑拥佳人将我在这仙境中折磨致死,我恨!永生永世的恨啊!”
“可他已经死了,你要恨到何时?”
束泽的口溯谪的声音,说出话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然后,她崩溃了。
眼眶中乌黑的血流下,她面容转瞬变幻,那是一副枯骨,乌黑的头发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仍旧光亮柔滑,十分柔顺。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她跪在地上,污浊之血不断的从眼眶鼻孔流出,像是止不住的眼泪,“我恨了这么多年,甚至变成这幅模样,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他死了?溯谪,你骗我!”
最后一句,她是怒吼出去的,话音未落,她便朝着束泽袭去。
束泽的这副身体终究是太弱小,连抵御的能力都被,径直被掐住了脖子。
那毕竟是他,看着画面的溯谪也感觉到了颈上一股紧致的压力,他仍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