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我已经坚强了很多。泽田纲吉是她的软肋,阿纲是她的疼痛和爱恋。
“……是吗?”小女孩难得犹豫。安迪微笑,起身牵着小女孩继续走远。
她和他在截然相反的位置,而这次又是她主动离开。每一步都很艰难却在落下的时候带来一阵轻松感。她好像在逃离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深渊中恶魔的低语一直在诱惑着她,无数条黑**|望的锁链从深渊里伸出,企图将她拉回谷底。
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先退出,不问原因,不问结果,如同一个弱者一般的逃避。
但是她却觉得难以言喻的安全和放心。
也许对于我来说,远观总是比接近好,因为我总是把一切搞糟。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可是……你看他就像妈妈看爸爸一样。”小女孩仰着头,锲而不舍的说道,她很认真的说,“会有星星在你的眼睛里闪哦,妈妈也是呢。”
“……”安迪的脚步一顿,摇头浅笑,“不是。”她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你妈妈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心思黑暗而疯狂,决绝而偏执。
你妈妈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将一切推向不可挽回,覆水难收的局面。
你妈妈也肯定不会像我一样,苛责别人,逼迫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说的,肯定是更柔软而纯粹的感情。
远不是我这种……罪恶而没有权利存在的感情。
安迪深深的呼吸,继续向前走,没有回应小女孩疑问的眼神。
泽田纲吉是安迪的罪,是难以启齿而满含温柔的爱。
是她内心的卑劣和**,不可抹去的无法释怀。
天突然刮起了风,泽田纲吉心中突然一震。他像是疑惑抬头。她和他渐行渐远,远处仰着头看天的泽田纲吉突然若有所悟,扭过头看向周围,他的目光蓦然定格在一处,脸上有着惊讶的神色,他突然迈开脚步。
“先生,你的冰激凌!”小贩对着泽田纲吉的背影吆喝。
安迪带着小女孩离开后沿着复杂的小巷走了没多久,便到了海边,她拿着一片叶子,坐在一处海边房的秋千上,决定给小女孩吹曲子。今天的海水格外的平静,曲子高高低低,音色和别的乐器都不相同。这次安迪没有粗心大意的割到嘴唇,一曲终了,小女孩乐得直拍手掌。
也许人在难过的时候总是会走运,因为你已经够糟糕了,所以应该发生一些不再那么糟糕的事情。
例如不会割到嘴。
“罗娜,该走了。”远处一位修女对着这边喊道,并且对着安迪礼貌亲切的微笑。小女孩对着安迪挥了挥手,转头离开。
安迪微笑看着小女孩的身影离开,直到消失,然后她慢慢的收敛了笑容,静静的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身上的裙子很好看,但是她却没了喜悦的心情。
心里空落落的,却难得安静。
她突然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像是放松像是释然。
能看到成年后的阿纲,真是太好了。笑完后她无焦点的盯着地面,过了良久,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她弯腰捡起,发现是一条银色的相连,上面的字母写着:“罗娜。”
应该是刚才那个小女孩丢的,安迪想,随即决定送到教会里去。
她刚刚站起来,就听见一个声音,熟悉而陌生,温柔而干净。
“你的曲子很好听,请问……”安迪眯着眼转头,像是承受不住眼前的景象,海水突然涨潮,拍的岸边啪啪作响,如同万堆雪一样的浪花翻滚,眼前的人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专注的看着她,褐色眸子温暖如阳。
安迪日记七十页:
二十九日
泽田纲吉是我很重要的人吗?
是。
他是你的爱人吗?
不是。
你爱他吗?
爱。
那么你为什么离开他?
……因为我爱他,而我怕会控制不住爱他。
而我和他,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哟嘿!原地满血复活!!!!谢谢你们的安慰,突然觉得自己好矫情【扭头。
亲爱哒们,纲吉君下章就可以出场了!
安迪和纲吉君即将真正的面的面!
从法国回来的白兰看到安迪没在家……
quq~愉!!悦!!
窝昨晚和基友聊天激发了我写短篇的**。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家教]少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