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河见林天丰一副心里有数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他对于林天丰敌睦锴宄的很,知道他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同时,关星河心里也清楚,林天丰活了这么大岁数,吃的盐比他吃的饭都多。遇事,自然有自己的盘算。
他再三提醒,只不过是自己有些不放心罢了。
两人沉默下来后,就这么靠在豪车上,一直等到天色漆黑,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关星河才打了一个哈欠,目露精光的对着林天丰道,“林叔,是时候动手了!”
他说着,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了装着家伙事的背包,把三截伏魔棍组装在一起后。
感受着棍身上一闪而逝的凌厉气息,这才嘴角露着冷笑的背着包,左手提着伏魔棍,右手握着手电筒,领头走向了紧闭的卷帘门。
林天丰听到关星河的招呼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方罗盘,以及一根手电筒,学着关星河的样子,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握着强光手电,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卷帘门。
两人进门后,关星河把强光手电照向了头顶的位置,以防屋顶坠物。他则让林天丰拿着强光手电,用罗盘寻找干瘦老鬼的踪迹。
林天丰听到他的嘱咐后,二话不说拿着罗盘,就向厂房深处走去。罗盘中间的指针,对于阴物有着探测的作用。
如果,附近有阴物的话,罗盘中间的指针,便会转动,指向鬼的所在。
现在,林天丰便拿着罗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中间的指针,不断的向厂房深处走。他在寻找,找那干瘦老鬼的踪迹。
他并没有注意头顶是否有危险,是因为关星河就跟在他身旁,同时,心里也对关星河万分信任。
知道如果有危险的话,关星河绝对会在危险来临之前,让他脱离危险的。
两人就这么向前走了三十多米后,一直注意着屋顶动静的关星河,眼见着一盏吊灯坠落了下来,砸向林天丰。
他赶忙把林天丰拉的向后退了两步,险险躲了过去。
手电的强光下,两人眼见着吊灯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支离破碎。这让林天丰脸上露出了惊惧,暗道,看来星河形容的一点都没错。
这厂房里的鬼,一点都不简单。
惊吓过后,林天丰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沁湿了,他借着手电弥散出的光芒,打量了关星河一眼,见他只是皱着眉头,面不红气不喘的,一点没有紧张的意思。
这让他忍不住疑惑的问道,“星河,面对吊灯坠落,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心里有种感觉,这关星河与在树葬天棺时不同了。
居然不知道害怕了。
一直仰着脖子,盯着屋顶看的关星河,面对林天丰的询问,苦涩一笑,语气淡然的道,“习惯了,林叔,你没见厂房的地面上都是坠落的物体吗?那全是昨晚这老鬼砸我掉下来的。”
如果说,被砸了一夜都没习惯的话,那胆子也真的就太小了。
他说话时,眉头轻皱,脸上带着思索之色。很显然,刚刚干瘦老鬼坠落下一盏吊灯坠落,让他心中有些起疑了。
关星河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过,干瘦老鬼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两人的目的,是要寻找他的踪迹。
这才用吊灯砸向林天丰。
还是说,那老鬼并没察觉到自己两人的目的,而是因为昨晚被自己墨迹的怒火未消,砸向林天丰只是偶然罢了。
关星河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偶然,干瘦老鬼就算再精明,也不应该一时半会察觉到两人的目的才对。
林天丰听他说习惯了后,愣了一下,暗道,怪不得进来的时候,满地都是坠落的东西。起初,他还以为那是闹鬼所致。
没想到,那几十处坠落的物体,居然都是砸向关星河的,这让他有些好奇,昨晚这关星河,在厂房里究竟做了什么。
惹得盘踞在此的鬼,会怒成那样,大有砸不死你绝不善罢甘休的意思。
可是,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的首要目的,都是寻找到盘踞在这里的那只老鬼,这样才能完成今晚关星河托付的事情。
林天丰深吸了口气,把刚刚吊灯坠落的惊吓,全部压了下去。这才拿着罗盘,继续向前走去,探寻未曾走过的地方,企图寻找到干瘦老鬼的踪迹。
就这样,林天丰用罗盘探寻着老鬼的踪迹,关星河仰头盯着屋顶的动静,两人一路向前寻找着。
在厂房里一直走了将近二十分钟,躲过了数次屋顶坠物后,拿着罗盘冷汗未消的林天丰停下了脚步。
他借着手电的强光,面色凝重的盯着罗盘中间的指针。
罗盘上指针在不断的旋转着,分别指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根本没有固定的时候。这让林天丰一惊后,眯着眼睛,用强光手电向四周照去。
身为风水大师的他,心里清楚的很,出现这种指针乱晃的情况。要么,走进了磁场超强的地方,附近有着强电弱电存在。
才会干扰到指针。
或者,这里的地下有着矿脉,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种可能都不存在。这厂房刚刚建好,空荡荡一片,连机器都没有,哪里来的电流干扰?
至于地下有矿脉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这厂房下面,真的有矿脉。应该在一进门时,罗盘上的指针就乱转了,不应该走到这里,才发生这种现象的。
非要说矿脉影响范围就这么大的话,着实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