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星河打量着神情高傲的朱八,意外的哦了一声,问道,“朱大师真是观察细致,不知你想要怎么灭掉邪物?”
他虽然有些不爽朱八的态度,可是不得不说,刚刚从朱八的话听来,他确实有两把刷子。
朱八眉头皱了起来,转头定定的望着地基坑里面的棺材,没有说话。
似乎,不愿意搭理关星河。
也似乎,他还没有想到办法。
林天丰尴尬的笑了一下,把关星河拉到一旁,小声的道,“星河,你别介意,我这老友脾气就这样。为人虽然自傲了一点,不过还算有点本事。”
他怕朱八的话,惹怒了关星河,让他拂袖而去,那样的结果,不是林天丰想要看到的。他没有把握和朱八两人,就能灭掉棺材里的邪物,才会找来了关星河。
关星河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可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那些鸡毛蒜皮事情的时候,再说,林天丰不止一次的帮过他,人情总是要还的。
他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道,“我没放在心上,有事等下再说,我找郑爽了解一下案情。”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口棺材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一定和张家有关。
林天丰赶忙点头,笑着道,“好,好,有你和朱八出手,我就不那么担心了。”他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从关星河的表情神态来看,自然知道他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生气,暗道,幸亏老八没有得罪天玄中人啊。
关星河与林天丰闲扯了几句后,走到郑爽身旁,见她打量着地基坑里面的空棺材,轻声问道,“郑爽,看什么呢?”
郑爽回过神来,轻声道,“这具棺材并非原本就埋在这里的,而是有人后运过来的。”
关星河愣了一下,还没等郑爽把话说完,就跳进了地基坑里面。他踩着略显坚硬的泥沙,沿着地基坑走近了棺材。
一路上,地基坑里有不少脚印。他知道,这些脚印一定是警察取证以及林天丰他们留下的。
走近了棺材,关星河点了一颗烟蹲在棺材前,眯着眼睛打量着棺材板的接缝处。
接缝里面并未有泥沙存在,而且,棺材板上很干净,也没有长时间埋在泥土里面,被泥土侵蚀的痕迹。
这一切说明,这口棺材确实如郑爽所说,并不是一开始就埋在这里的。
他站了起来,跳到棺材上,踩着大摆四开的棺材边缘,俯身蹲了下来,打量着空荡荡的棺材里面。
棺材内里的棺木颜色很深,似乎有些年月了。
空荡荡的棺材里,放着一盏聚魂灯,静静的躺在棺材里。
站在地基坑边缘的朱八,看到关星河两脚跨在棺材上,俯身打量着,不咸不淡的道,“小子,你能看出什么。我们已经下去了,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你就能找到吗?”
他觉得,关星河在装模作样,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本事。他和号称奉承县最厉害的风水大师,林天丰都什么没看出来。
关星河能看出什么。
俯身蹲在棺材上的关星河,听到朱八的话后,眉头皱了一下,不冷不热的道,“朱大师,请自重,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如果不是顾忌林天丰的面子,关星河真想狠狠的讽刺恃才傲物的朱八几句。
有点本事了不起吗?
有什么厉害的,能数出棺材板上弹着的墨斗线个数,认识聚魂灯就厉害吗?
只要懂一点阴阳的人,都认识这两样东西。
朱八没料到关星河的态度居然这么冷,一下子被噎住了,他觉得关星河年纪轻轻,脾气倒不小,沉声问道,“关大师,你蹲在棺材上,是想出恭吗?”
关星河的姿势,就和拉屎没两样。
他这么一说,自己先哈哈的笑了起来。
关星河实在懒得搭理朱八,自己的姿势怎么样,关他屁事!有病!
他蹲在棺材上,发现放在棺材里的聚魂灯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了一点。是黄色的,很细,就像头发一样。
这一发现,让关星河跳进了棺材里。
他小心翼翼的挪开聚魂灯,下面露出了一缕黄色的头发。
“黄色的头发……”
关星河把烟头随手扔出了棺材,捏了几根黄色头发拿在手里打量着。发丝很细,近乎透明一样。
这说明,恐怕不是成年人的头发,是小孩子的头发。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婴儿的头发。
关星河觉得有些奇怪,封印着邪物的棺材里,居然在聚魂灯下压着婴儿的头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用手轻轻的捻了一下黄色的发丝,一下子就变成了碎末。这一发现,让关星河彻底愣住了,暗道,看来这封印在棺材里的邪物,有些年头了。
否则的话,头发绝对不会被腐蚀掉。
站在地基坑边缘的朱八看到关星河跳到了棺材里,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也不觉的关星河会有什么发现。
对着身旁的林天丰皱眉问道,“老友,这就是你说的阴阳天师中的高手?他跳进棺材里面干嘛?有病?还是想要睡一觉?”
他的话音里,带着嘲笑。
这句话是说给林天丰听的,意思是告诉他,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崇敬的高手,什么都不是。
林天丰瞄了几眼距离他们二十多米外的空棺材,低声道,“老八,切不可信口开河,关星河是高手,容不得你诋毁!”
他担心朱八触怒了关星河,得罪了他,也就等于得罪了天玄,后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