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常路大觉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呢?
在暗处掌控这个国家的男人。
黄金之王。
阴阳师。
还有……
泽越止怀疑他和白银之王关系不一般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种八卦也就是上几代的恩怨纠葛,她连上杉谦信的真实性别都不介意呢,也不介意这位黄金之王的性取向如何。
尤其是对方一辈子没结婚……
嗯,她只是想得比较多而已。
在内心腹诽自己眼前的老人的感情生活有点不太好,尤其是对方还是资助自己上绿川学院的人——她拿的奖学金可全都是出自黄金之王名下的某个团体给予的呢。
还有绿川学院的真正所有人,在绕过一堆的文件报告上的签名之后,最后也可以指向国常路大觉这个名字。
更别提国常路大觉还资助了那么多的音乐比赛啊,艺术比赛啊,还有慈善事业了。
在现实世界里,甚至对一些普通的超能力者而言,黄金之王和他的氏族简直堪称救命恩人。
不过,对于一些危险性过大的超能力者而言,黄金氏族的黄金兔子就不是什么友好的对象了。
“我一直想要来谢谢您。”
“没有那个必要。”
黄金之王明明就坐在那儿,没有半点压迫力的样子,却不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那么理所当然的姿态,和这个活了那么久的老头子相比,泽越止觉得自己真是太年轻了。
这种时候就想要炫耀丘比和她给丘比干得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活的时间绝对比你久啦老头子!
虽然那些时间都变成了书仅供阅读了……但是,我就是知道的比你多!
然而这也没什么用。
黄金之王的能力太作弊了,泽越止真心觉得自己单枪匹马对上黄金氏族的人,大概都会觉得很难缠。
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开动大脑好好谈一谈吗?
她保证不将对方贬低成草履虫。
只是会让对方自己觉得连草履虫都不如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做人重要的就是开心嘛,就算是草履虫也要做开心的草履虫才行啊。
泽越止那满腔的恶意全都裹在体内,在面上,她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谦虚道:“不,应该要道谢的。”
“我提供奖金,你有那个实力,你得到了。仅此而已。”
任何的谦虚或者是其他的美德对他而言都是无效——或者是他一眼就看穿了泽越止那连敷衍都称不上的拙劣演技。
她在试探他。
你的底线在哪儿?
但是这种试探的手段太低劣了,以至于黄金之王觉得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只是——
在玩游戏。
所以,他问:“要吃早饭吗?”
“为什么不?”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黄金之王的下属,氏族的某位成员带着兔子面具,穿着和服,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泽越止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早餐,对于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和果子立刻就丧失了吃的yù_wàng。
啊,这玩儿意也就长得好看而已,除了卖相,其他的地方……厄。
她拿起那一叠颜色深浅不一的和果子,按照理想的状态将颜色重新排列一下。
“夏之色。”
“是的,正好凑个……”泽越止放下了手。
她倒不是不意外为什么黄金之王能够一语叫破自己做的事情,将和果子们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成十二单衣的衣衫配色这是下意识地举动,类似强迫症,但是正好遇上顺序不对的情况有多大?
她抬头看向那个端着早餐过来的黄金兔子,三秒钟后她扭过头去,笑出了声。
“拜托,磐舟先生你可真不适合这个打扮。”
“没办法,比水流是个家里蹲的死宅嘛。”
“噗,他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既然吾王都是御宅族(otaku)了,我不觉得再有一个家里蹲的死宅作为同伴是有什么丢人之处的。”
“首先,我可是文武双全的才女。”
泽越止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对方的说法。
“其次,我聪明伶俐到没有朋友。”
没有朋友这种事情还能夸口讲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厚脸皮的一种表示。
不过这么说的话——泽越止觉得千之川一定能够理解自己不想将她卷进这种讨厌的王权者层面战斗的事情里头来。
“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
磐舟先生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黄金兔子的面具。
“你有一名好部下。”
“不是好部下。”
泽越止站起身,没动自己的早餐,而是转过身去,拿着手上的筷子捅了磐舟的肩膀。
她看到血流了下来,但是也没说其他的话,任凭筷子留在自己氏族成员的肩膀上面,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我很抱歉,我的部下擅自闯了进来。”
在黄金之王发怒之前,在他提出惩罚条件之前,泽越止先动手将惩罚做完了。
虽然看上去稚嫩,但是姑且也算是合格了。
“快点滚吧。”
泽越止抬起手,示意磐舟赶紧滚蛋。
之后,她拿起了他端来的和果子,咬着和果子的同时又与黄金之王陷入了默不作声的窘境。
磐舟故意将和果子的排列顺序改掉的,因为他要给出一个讯息——
“人被换了。”
“比水流那个多此一举的讨厌鬼。”
泽越止想要干掉对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