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一触即发,封元和邱云闪到王秀身前,宗良大声喊道“保护好先生。 ”
王秀哪能让孩子们护在身前,他立即呵斥道“宗良、封元,你们带着大家都闪到一边,别伤到你们了。”
“先生。”李采薇贴到王秀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衫,目光惊恐。
“采薇,不要怕。”王秀淡淡一笑,拍了拍小丫头后脑勺。
“嗯。”李采薇看着王秀镇定地笑,惶惶然的心情放松下来,自己也笑了。
“你们四个跟我来,护住王官人。”何为见免不了做过一场,急忙吆喝车夫。
四名车夫也不是摆设,他们常年赶车,甩马鞭的本事早炉火纯青,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过来,只见四个大汉个个把马鞭甩开,虎虎生风的,几个泼皮倒是一怔,放慢了步子。
王秀的目光,定格在还未动手的破皮身,朗声道“几位好汉,能不能听我一句话,咱们再打不迟。”
泼皮面面相觑,他们往日都是不问是非,一窝蜂地先打了再说,哪想到今日遇到个葩。但是,人家也有让他们不得不顾虑的地方,他们是横行乡里不加,为了钱可以肆意行凶,但对方可是贡举人啊!一旦出了事官府还不得把他们往死里整?再说了,那四个车夫手持马鞭,个个目光不善,一看不是易于之辈。
没有动的泼皮走几步,抱拳拱手呵呵笑道“说吧,我们兄弟等着你说完再打。”
陆天寿一阵诧异,这几个贼厮鸟要干什么,平日里凶了吧唧的,哪有今天那么好说话,难不成顾忌王秀身份?想着那个憋屈越发的恼怒,厉声道“陈大哥,用不着跟他磨叽,揍他,恨恨地揍。”
那泼皮压根不理会陆天寿,反倒是颇有兴致地看着王秀,他说不下手,其他四个破皮也停了手。
王秀鄙夷地瞥了眼陆天寿,像是看小丑一样,道“几位壮士,我这边不算十个孩子,单有六人,你们是不是有把握胜了我们?不要说四位车把式,是在下也练过弓马,对付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几个泼皮脸色微变,陆天寿更是恼怒不已,指着王秀大骂道“王秀,等废了你,老子连邱福那老狗也要收拾了。”
“秋大叔是城北巡檄,你有本事找十几二十个人,最好趁他手无弓箭时去,不然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王秀鄙夷地一笑,再不理会气的发狂地陆天寿,又道“这个不用说了,在下是今岁陈州解试第一,名册早送往尚书礼部,是问一旦出了什么事,你们有能耐杀了在场所有人?不然,天下之大,将无各位好汉容身之地。”
陆天寿不想王秀竟威胁他们,一时间倒无话反驳,几个泼皮各自吸了口凉气,他们是横不假,但也不乏有脑子的人,看是投资的泼皮是一个。
陈州三年才出一个解试第一,虽说不一定成为进士,但在陈州也是名流了,一旦出了事知州必然大怒,更会为了敷衍朝廷,也会一查到底严办,他们区区小地方的混混,哪敢于官府对抗,这不是找死吗?
何为眼珠子一转,立即嚷道“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新任万事兴陈州分店大掌柜的儿子,王秀是我家万事兴少东主的好友,他要是有了一点小事,万事兴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等。”
杀气腾腾的话,一下子把几个泼皮镇住了,个个面面相觑,相对于官府而言,他们更怕超级富豪实力,那是无缝不入得大势力,哪家没有养十个八个的亡命之徒,哪家不和那些大盗有勾搭。得罪了官府是九死一生,得罪了他们简直是十死无生,你连落草也没机会,人家会用钱买你脑袋。
王秀大喜,何为在关键时候还真他妈给力,会‘拼爹’也是一种境界啊!我爸是李刚强老鼻子了,他呵呵一,诙谐地道“我也不想和各位壮士为难,只要各位散去,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泼皮们脸色各异,但也有两人不甘心,狠狠瞪着王秀。
陆天寿感觉不好,要真被说动了泼皮,下个倒霉的是他了,立即气急败坏地叫道“王秀狡辩,他能放过各位吗?事成后我再给你们加钱,每人三十贯。”
有钱能使鬼推磨,道理恒古不变,原本左右迟疑地泼皮,目光再次坚定。
王秀暗叫不好,在泼皮刚刚意动之际,立即高声道“各位可想好,别到时候有命挣钱,没命花钱。”
如同一泼冷水浇下,几个泼皮无不发愣,陆天寿一看要坏事,立即操起手利刃,冲去喊道“王秀不会饶了你们,赶紧给我。哎呀哦。”
一名车夫见陆天寿行凶,马鞭一挥,直接抽在陆天寿脸,一道深深的血痕。
陆天寿哪里受过如此疼痛,捂着脸惨叫退后,利刃掉在地,犹自不休地嚷嚷“赶紧,赶,赶紧。”
马夫的一鞭子,让这些泼皮为止心惊,马鞭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把对方逼急了,鹿死谁手可真不好说。
王秀冷冷地看着这些泼皮,毫不理会惨叫的陆天寿,道“我忽然想起一笔交易,不知各位好汉有没有兴趣。”
“交易,什么交易?”
王秀诡异地一笑,在何为耳边低声两句,何为脸色古怪地看了看王秀,转身向马车走去。
一众泼皮诧异地看着王秀,没有理会回过味来,嚷嚷地要报仇地陆天寿,还有一名泼皮被骚扰的心烦意乱,一把抓过陆天寿的衣领,亮着寒光闪闪地利刃,恶狠狠地道“住口,不然老子宰了你。”
陆天寿被吓的差点shī_jìn,浑身哆嗦地被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