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中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道:“大人,小人也是走投无路,才投入叛贼‘混’口饭吃,大人是朝廷命官,给俺面子俺就得兜着,别的不敢说,为大人冲锋陷阵‘混’口饭吃。。更多w. 。”
王秀听的嘴角一‘抽’,好实在的话,没有任何做作,他很喜欢这种心智淳朴的人,是做近身护卫的料,当下笑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卫士,几天内你要随我出城,去洗一洗换身衣衫,挑两件合手的兵刃准备。”
“出城?”徐中一愣,没有跟上王秀的思维,城外可都是凶悍的敌人,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很快站到王秀的角度上看问题。
王秀很欣慰徐中的态度,他耐心地道:“去见那位宋头领,你是唯一跟随我的卫士,怎么,害怕了?”
“我还从来没有怕过,大人看得起小人,小人这条命就是大人的,谁想动大人,就得从小人身上跨过去。”徐中拍了拍‘胸’口,一副力壮山河的模样。
“好,很好。”王秀满意地笑了,假以时日,徐中未尝不是一位虎痴。
整整一个下午,双方都没有进行大规模‘交’战,仅有零星的探马靠近城垣,被一阵箭矢‘逼’迫退去,索超也回到了城中。
“大人,我家哥哥同意相见,但大人必须要显示诚意。”
“诚意,难道我的诚意还不够?”
“大人误会,我家哥哥的意思是,向设宴请大人。”
“切,粮草都被烧了,哪来的酒‘肉’招待我,很高明的招数,能进能退,生杀予夺全在利益得失间,难怪能走到这步。算了,看在头领的面上,我就给宋公明个面子。”
王秀想到了宋江肯定会约见,却没有想到竟要求他去大寨,在索超面前没有任何迟疑,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做出了抉择,富贵险中求,宋江那里是危险不假,但也有大机缘在,他决不放弃哪怕一丝机会。
由于某些原因的干扰,以利国监为中心的大决战破产,只能以招抚为主,才能挽救整个城池。
上官谦和邱福等人都不放心,但违逆不了王秀的意愿,只好默默地服从。王秀不让景‘波’和邱云跟随,反倒是挑选了徐中,让他们大为吃惊。
倒是上官谦品出了味道,目光中尽是惊叹和佩服,当着邱福的面,感叹道:“大人胆魄眼光,足与前唐太宗比肩。”
当然,王秀也并不是无所事事,反倒是与上官谦和邱福‘交’代一番,这才离去。
是夜,王秀一身蓝衣,腰佩直刀,在徐中的陪同下出城。徐中是鸟枪换炮,穿了一身轻便的半装轻甲,头戴一顶圆顶皮帽,腰佩六十炼曲刀,还手持一把五尺半的缳首大直刀,这种武器比斩马刀长,双手把持步战犀利无比,等闲士卒靠不得身前。
出了城有索超相陪,自然有外面的兵将接应,一同来到宋江打的大寨,没想到来了个小‘插’曲。
为了给王秀下马威,从辕‘门’到中军大帐一百五十步,每一丈一个支起的油火盆,把路段照的亮如白昼,站立着三百名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兵刃,虎视眈眈。
刀山枪林,腾腾杀气,王秀并不在乎,那是吓唬小孩子的把式,只有没有底气的人才会干,掩饰内心深处的胆怯。不过,让他和徐中卸下兵刃,并让徐中留在帐外,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让人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这不扯淡嘛!
徐中怒目盯着头目,厉声道:“我是大人宿卫,形影不离,不想死的给我退下。”
“你敢,进入大帐不得携带兵刃,违令者斩。”
王秀大怒,他知道这时候较量的就是气势,他要是被压下去了气势,待会和宋江‘交’谈就矮了一头,立即变‘色’道:“滚开,本官是天子‘门’生,朝廷命官,钦赐的直秘阁,就算是朝廷禁军大将,也不敢让我去兵。”
那头目愣了愣,不敢接话,王秀的气势可不是虚的,绝对带有‘逼’人的杀气。
徐中已经把缳首大直刀横过,准备一言不合就砍杀对方,他耿直不假,但并不是没有眼‘色’,龙潭虎‘穴’一个不对,立马要下手为强,作为卫士当以王秀安危第一。
索超见气氛不对,立即挥退头目,笑道:“粗鄙兵丁,不知大人威名,我家哥哥正在等候,大人请。”
“嗯。”王秀这才点了点头,目不斜视进入大帐,徐中持兵紧紧跟随,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
一个面‘色’漆黑的,相貌平庸的中年人,这是王秀给宋江的评价,对方放在市井里,你绝不会去注意,谁能想到竟然做出这番事业,人才啊!
十几个呼吸,就这样完成了目光的‘交’锋。
在坐只有五六人,史进赫然在列,他见王秀明显充满仇恨,就是这位年轻的知监事,让他‘蒙’受了一生最大额耻辱。哥哥还要和对方和谈,眼看此人不咸不淡的态度,霍地站起身来,双眼瞪着王秀,厉声道:“大胆,见了我家哥哥,还不行礼,找死不成?”
王秀瞥了眼史进,目光中充满了轻蔑,并没有再去看他,而是不急不缓地道:“押司是行朝廷礼仪,还是两国礼仪?”
这话说的诛心啊!无论是宋江还是吴用、卢俊义都脸‘色’一变,他们起兵不假,但打折的旗号是诛杀贪官,从来没有说过反叛赵官家,要是和王秀行两国礼仪,那就坐实了谋逆,绝对没有招安的可能。
“好大胆子,我家哥哥就算杀上东京,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