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比你爷爷差远了?!”二爷爷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于是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太平见他还嘴硬,骂得难听,被气得不轻,眯起眼睛看着他,寒光闪动。
半响之后,他才平复了心情,操纵着藤蔓解下他的鞋袜,然后把他的袜子递到他的嘴边。
太平威胁道:“二爷爷,你的嘴要是还这么臭,我就让你尝尝自己袜子的味道!”
二爷爷养尊处优惯了,衣物恨不得一天换三遍,袜子自然没有什么异味,只不过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自己的袜子,那真是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
闻言更是气得哇哇大叫,身子更是挣扎起来:“太平,你敢不敢放我下来?咱们再打三百回合?仗着阵法算什么影响?”
“之前上了你的当,确实是我年少气盛。”太平平静的道,“只不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
二爷爷骂也骂累了,折腾也折腾够了,大口喘着粗气休息。
然而歇了片刻,他却还惦记着太平刚才说的话,于是直直的看着他,幽幽问道:“你说我不如你爷爷,我到底那里不如他了?”
这数十年来,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想不明白,当年的镇南公,也就是他们的父亲,为什么将家主之位传给没有龙图腾的老大!
在他们这种皇族之中,向来都是以图腾龙士为尊的。没有龙图腾的老大在他们眼中就不过是一介废物。
难道在父亲的眼中,自己还不如一个废物吗?
“你不如我爷爷的地方多了。”太平乐不可支,从未发现二爷爷居然是这么傻这么天真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笑什么?”二爷爷脸色难看的叫道,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三爷爷和四爷爷都闭着眼睛,他们实在是不忍心看接下来的一幕了。
“没什么。”太平忍着笑意,板起脸来,“你不如我爷爷的地方太多了,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那不如你就说你觉得你哪里比我爷爷强吧。”
“老夫起码是图腾龙士,你爷爷屁都不是。”二爷爷傲然道。
他背上的图腾转轮还没有收起来,闻言顿时发出阵阵光芒,仿佛急于证明自己。
“就这个?”太平好笑的道,“你有图腾那又如何?你打得过我爷爷吗?”
二爷爷语塞,又道:“他不过是依仗侯府宝库的丹药晶石罢了!若是老夫有这样的资源,老夫绝对比他强一百倍!”
“我爷爷服用丹药提升功力是最近的事情。就算是以前,你也打不过他!”
提起这事,太平难免有些黯然,侯府家大业大,却没有三花高手坐镇,一直都是爷爷的一块心病。爷爷本可以用更加稳妥更加扎实的办法提升修为的,只是面对越来越大的压力和外敌的挑衅,才不得不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急于求成。
武力比不过,那就比别的,二爷爷又道:“你爷爷鼠目寸光,太过于贪心,居然妄想独吞晶石矿,导致几大家族联手对付侯府。”
侯府毕竟是他的家,二爷爷对侯府还是很有感情的,一想到侯府很有可能因此土崩瓦解,他心有戚戚然的道,“侯府要是灭亡了,你爷爷就是咱们家族的罪人!”
“我爷爷又不得不独吞晶石矿的苦衷。”太平没有反对这一点,只是解释了一句。
“不就是缺钱吗?”二爷爷不屑道,“这不知道这几十年他是怎么当家的,偌大的侯府,居然会缺钱?简直是笑话!”
“要不是太爷爷把财产用来补偿你们,侯府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太平怒声道。
这话一出,二爷爷不吭声了,想来他心里明白在分家产这件事情上,他是占了大便宜的。
他不说了,轮到太平说了:“二爷爷,你不是想知道你比我爷爷差在哪里吗?我这就告诉你。”
二爷爷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他很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你和我爷爷都有一身铮铮傲骨,悍不畏死,因为你们身体里都流淌镇南王的血。”太平侃侃而谈,“但是不同的是,我爷爷有勇有谋,礼贤下士,以身作则,是侯府和千羽卫心中最值得敬仰之人。二爷爷,这些你比得了吗?”
“他不过是继承了家主之位,才博得这些虚名的!”二爷爷挣扎起来,怒吼道。
“再拿刚才那一幕来说好了,二爷爷的侍卫联手攻击我的时候,布阵严谨,颇有章法,比三爷爷四爷爷的手下强多了。”太平话头一转,“但是,倘若是我爷爷调教的侍卫出马,那么就算没有打败我,也能全身而退!因此可见,我爷爷御下的手段比你强多了!”
“侯府名声在外,招募的侍卫早就身经百战了,比我的侍卫厉害,有什么好奇怪的。”二爷爷还是不服气,“说白了,厉害的不是他,是侯府数十年积攒下来的声誉!”
太平继续道:“再比如,刚才在宝库里面,如果换做是我爷爷,就算她没有看穿我的谎言,他也一定会选择和我赌一把!”
“哼!那不过是铤而走险罢了!”
“不!战机永远转瞬即逝,考验的就是一个将领的临危应变的能力。”
“我若能当上千羽卫的将军,我也早就炼出这种本领了。”二爷爷还是不服气,强词夺理道。
别说太平了,就连其他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嘿!”太平无奈一笑,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无论爷爷有多好,在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