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飞红溅落,柳听荷惨哼一声,法力一‘乱’,身子坠往湖中。-- .
“听荷!”应飞沙疾步纵下,遁光一闪,便将柳听荷接住,往伤口一看,见伤口不深,知晓宁舟未下杀手,微微松了口气。
左御极见柳听荷只伤不死,便不再看,对宁舟道:“宁道友,斗法了得,法‘门’‘精’奇,这一阵,是柳师妹输了。”
宁舟目光望去,左御极脸‘色’平静,毫无怒意,他也不知此人是善隐忍,还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心下存疑,谦虚道:“柳道友客场相斗,不比我熟悉此峰,我只是侥幸罢了。”
左御极道:“我三寸斜阳宗弟子,也不是输不起,输了就是输了,柳师妹,你说是否?”
柳听荷额头冷汗直冒,咬牙道:“左师兄说的是,不过我身败心不败,此后有暇,定当再向宁道友另教高明。”
输了一阵,似是被折了心气,复又称起道友来。
“甚好,剑心不倒,任他磨折,区区一败又何妨。”左御极语带训导,转过身来,望向‘玉’策候,“江继风之事,多谢告知。”
‘玉’策候淡笑道:“区区小事,何足言谢。”
左御极点点头,“告辞了。”言讫,把袖一挥,起了丹罡,将柳听荷二人裹住,眼看就要离去。
宁舟忙道:“左道友留步,柳道友那伤……”
话还未说完,左御极回道,“肌体之伤,我‘门’中也有疗伤秘‘药’,有劳宁道友挂怀了。”败了一阵,他也不想多留,遁光飞起,转瞬已是不见踪迹,余音袅袅飘来。
宁舟听罢之后,暗自摇头,柳听荷被指月劈中,如不被及时救治,绝活不过一时三刻。
左御极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他也唤之不及,便就罢了,依他想来,只要左御极发现他手中‘药’物无用时,自然会返还回来。
放下此事,宁舟问道:“‘玉’师兄,这三寸斜阳宗,来我派作甚?”
‘玉’策候笑道:“左御极在外游历,行至鼓头山附近,听人言说,曾见过剑丸辉光,左御极他知,近来他派弟子,并无有人来此,心下认定那人是清一派遗脉,便有心打杀剑主,可惜难觅踪迹,便来我派,看看我派是否知道此中详细。”
至于应飞沙二人,则是左御极半道碰上,顺手带来无量圣宗。
宁舟瞧‘玉’策候神‘色’,“‘玉’师兄想是知道的。”
“略知一些。”‘玉’策候道:“这人我还见过,并斗过一回。”
宁舟来了兴趣,笑问道:“此人是谁?莫非使得是三寸剑丸,才被左御极惦记上了。”
“的确三寸。”‘玉’策候徐徐道:“此人名为江继风,乃清一派遗脉,上回鼓头山鬼相府府主,就是此人。”
宁舟一惊,没料到当年颇有声名的玄‘门’宗派遗脉,居然会入了摩相教,成了灵‘门’羽士。
这清一派相关事宜,宁舟不甚了然,只大略知晓一些,不过他也无意探究根底,这世间恩恩怨怨何其之多,伐‘门’破山,毁宗灭派之事,也是寻常。
‘玉’策候又笑道:“你今日做的很好,三寸斜阳宗‘门’下,每每爱与我派较劲,这回斗败柳听荷,也能稍微压压此‘女’气焰。”
说起柳听荷,宁舟便把指月杀伤隐患说了,“那柳听荷,我看甚是要强,若是不返转回来,定死无疑。”
‘玉’策候一怔,没想到宁舟手中的白轮子,还有这般奇效,他沉‘吟’道:“反正你最后也提醒他了,他自己死要面子,柳听荷是死是活,也赖不到你头上。”
话是这般说,可万一柳听荷真死了,那宁舟便与应飞沙,左御极二人结了仇怨,日后碰上,定要分出生死来。
平白无故,结下一仇怨,颇不划算,‘玉’策候略一思忖,又道:“此事因我而起,如非我要你下重手,也不会有此局面,师弟你可衔尾寻去。”说罢,‘摸’出一张法符来,“这‘玉’符为清法遁符,持掌此物,可追上左御极一行。”
宁舟当下老实不客气的收了。
左御极给柳听荷喂了丹‘药’后,道:“我还需寻那余孽,应师弟,你照顾好柳师妹,伤好可继续游历,磨砺剑心,无需跟着我了。”
此时,他们连无量山‘门’都还未有走出,应飞沙点头称是,见左御极离去后,查看柳听荷伤势,却见柳听荷神‘色’愈加败坏,似是疗伤宝‘药’,并无用处一般。
应飞沙顿时大急,“听荷,你感觉如何?”
“五内如焚,罡气逆‘乱’。”柳听荷神智恍惚,勉强说道。
应飞沙听罢,陡然想起,临走时宁舟的话,不禁大感不妙,忙要携柳听荷,回转还丹峰。
柳听荷察觉他心思,一手按住他手臂,“大兄,莫要回去求人,左师兄走还未久,你带我追上去,他法力‘精’深,或有办法。”
应飞沙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倔强作甚。”
柳听荷面上布满冷汗,双眼‘迷’离,断断续续道:“非是倔强,此回我等登‘门’拜访,身败便罢,还回去求人,这事我做不来,大兄,你若敢回去,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应飞沙冷笑,“人死灯灭,我还怕你不成。”说罢,便不管柳听荷如何不愿,忙架遁光回返,行不多时,见一蓝衣道人打对面来,定睛一看,不禁一喜,“宁道友,听荷她伤势无法遏制,还请宁道友帮忙看看。”
宁舟微讶,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