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猛。不过我看你刚才这一掌似乎不是气劲而成,应该是用的内力吧。”静休道:“没错,法武师兄也说我体内有一点点内力。”阿鼻诧异道:“你才刚开始练小金刚掌这种入门的外家功夫,定不会修炼过内家功吧,这就奇了,那你的内力从何而来?难道有人强行注入你体内?”静休道:“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一次在藏经阁玩耍,我偷了一只草鞋来作枕头,后来才发现这只草鞋乃是达摩祖师的遗物,而且里面还藏了一张武功心法,我偶尔练习了几句便顿觉全身舒适,因此为了消除白天练功的疲劳,我便每晚练上那么几句,以致于才有了今天身体里的内力。”阿鼻惊讶道:“达摩只履西归的故事世人皆知,这只草履一直被视为空相寺至宝,这些僧人供奉还来不及,哪个敢亵渎他,而你小子却将他偷来做枕头,还拆了它,果真是胆子不小啊。”静休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这就是只履西归故事里的那只履,要是知道我哪里敢动它,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了,这事迟早得被寺里的人发现,我还不知道那时候该怎么办呢?”阿鼻道:“这藏经阁内不是有四大金刚镇守的吗,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尤其是那个道隐和尚,更是耳目灵光,怎可能不知?”静休惊讶道:“诶,你怎认识道隐前辈?”阿鼻道:“岂止认识,还颇有渊源呢,不过都是旧事了,我也不想再提了。”静休道:“这倒也是,我也一直感到纳闷,照理说藏经阁内的一举一动皆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耳目,可为何没有发现我亵渎草履之事。哎,罢了,罢了,懒得去想了,静等以后受罚吧。”阿鼻道:“这就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准,何须去烦恼他。”说完,阿鼻一把抓起静休的手腕,扣住其脉门,感觉了少许道:“你的内力虽然很微弱,但却纯正无比,乃是上乘的佛家内功,倘若你悟性好,再苦练个十年八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静休道:“又是十年八年,怎么每个练功的人都说要练十年八年,真是麻烦。所以我一直对武功这玩意儿没啥兴趣,若不是为了下个月回去见我师傅好交差,连这小金刚掌我也懒得练。你想想,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十年八年,倘若为了练功而错过了各年龄段应有的生活快乐,那这辈子岂不活得很悲哀?”阿鼻一听,立即拍案叫绝,道:“好,说得好,俺就是在少林寺虚度了二十多年的青春,苦苦练习了那么多武功,到头来才发现都是些迂腐之物,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年的大好时光啊。所以,后来我索性就离开了那里,自己一人逍遥快活,倒让我在外界悟出了武学真谛。”静休道:“我可比你幸运多了,还是襁褓之时就被师傅收养,我师傅很疼我,从来不逼我练武干活,我可以天天出去跟村里的小孩子们顽皮打闹,我这十几年倒是过得安逸。”阿鼻道:“不过我看你悟性极好,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要是这样荒废了倒也可惜。如今你机缘巧合得道了达摩的心法绝学,可以逆常理先修内家功再练外加功,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条件。只要你内功练到了一定程度,那些外加功便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了。因此我劝你今后勤加练习,切勿辜负了这一翻机遇。”静休道:“看心情吧,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有多大抱负,只想开开心心过一生。”阿鼻一听,不禁笑了笑,念道:“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于是二人吃山核,赏月色,把酒畅谈,直到深夜方才离去......
从此,阿鼻罪恶僧时常晚上来找静休聊天交谈,畅谈佛理人生,静休年纪虽小,可诸多思想却和阿鼻臭味相投,然而阿鼻也偶尔指点静休武功,他毕竟也是出生少林的禅宗高手,虽未再使用禅宗功夫,但理论上的点拨却让静休受益匪浅,久而久之二人便成了无所不谈的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