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安依旧一副淡笑模样,“一万真晶正合适!吕同甫若是精明的话,会进一步提出远古战场遗迹显现之后的区域划分,辟心门不妨大方一些,暂且答应下来,接下来便是他们的联合之势结束之时,辟心门暗中对付某些中小势力还是非常简单的!”
韦天和自然明白谭子安言外之意,开心的笑道:“那就如此布置下去!只是可惜了十方派,有一个中型势力消失了,唉!”
暗中的刘君怀嘴角撇出一抹冷笑,心中却是对这位谭子安警惕不已,此人心思甚为睿智,大局观也远远超过了在场所有人,看待问题之深刻也是令刘君怀赞叹不已,但其人内心深处的狠毒,无形之中为自己埋下了刘君怀的必杀之心!
他感觉到谭子安极其善于谋略运筹,且对事物思虑探究甚是计深虑远,虽然自身修为不是很高,却是擅长算计,更会因为达到自己预期目的而不择手段,贪婪利益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种颇具智慧之人,再无胸怀坦白,光明磊落做人心境,一旦掌握不战而得的高明计谋与抗衡策划,其潜在危害就会影响甚巨,刘君怀想到此处,双眸厉色闪烁,便在心底已是判了此人死刑。
辟心门内惊异涌荡之时,千里外的十方派也渐到剑拔弩张时刻,源源不断势力纷涌,磅礴煞气铺天盖地而来,漫天忿情热血四处翻腾攒动不休,却少有人高声呼喊,无数双冷眸中杀意闪烁,使得那一方天地间恍若气温骤降。
此时已是深夜十分,十方派内千余名各方势力巅峰人物齐聚,晕荡四周的森然阴冷杀气,已将众人情绪压抑至极点,依然不能稳坐至高处的仲展鹏、甄茂实二人,面对着周处繁杂声音面色阴沉,杜正奇、段品章两位长老正游走在人群里平息恐慌。
身为大罗仙初期的扈翰海,乃是八重天狂沙谷谷主,他门派半生与血雾榭往来甚密,两个时辰前亲眼目送血雾榭四人出外,但再也不见几人归还,现场极度窒息气氛,使得他不由得愤怒开言:“仲掌门,十方派门外大敌环恃,大战已然一触即发,而我辈均是贵派相邀之人,既然计划已经失败,何不如暂且退避一时,若是一个时辰前你方应允我们离去,或可逃出一死,此刻却是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十方派到底做何打算?”
仲展鹏强抑胸中极愤,柔声回道:“早在一个时辰前,便有我派门人前去辟心门相请救兵,传讯也已多次,相必辟心门此刻正召集人手往此处赶来,扈谷主稍安勿躁,我想不出半个时辰,前来侵袭之人必会败退!”
扈翰海终是怒了,他恨声道:“十方派所作所为端得是章法全无,如此紧急时刻却是无一人出面承当,尔等此番作为与等死又有何二异!就此下令突围,亦或是众人寻机相行突围才是必要,再行耽搁下去可是生机全无了!”
另一人高声道:“此言极是,越是耽搁越加急迫,危难当头,十方派难道还在企盼着辟心门前来救助?醒醒吧,我等已被辟心门放弃了,整个昔稷谷无数势力闻声而动,此地早已成为他人眼中钉刺,我若是辟心门,自也不会赶趟这滩浑水!”
甄茂实怒声道:“诸位均乃各势力掌旗之人,岂能这般惶惶焦惧难宁!与其煽动别人侧隐,自怨自艾,只会令众人烦躁不堪,逆反心理愈重,随之而来的惊恐心里愈重,却是与当前情形极度不利,何不如多考虑些周全之策,说不得会有所解脱之法!”
立时有人吼叫道:“狗屁煽动,生死尚且不明,何来这无聊心态之说?诸人兔死狗烹心理早已蔓延,此刻只是骈首就戮而是靴刀誓死徘徊罢了,或许决死之志是眼下唯一生存希翼所在,尔等却死抱着一丝幻想,妄求死里偷生心态,实实在在延误了大家一线生机。
“如此一来,还不如你十方派白旗高悬,换来众人苟且余存,才是不枉众人往来相交一场,也为自己身后换得一缕大义息存才是正当之理,诸位说是也不是?”
现场一阵轰然应和之声,更有人高声叫道:“既然十方派早有一当翘楚之心,这时候定当做些首尾共济之事,此般昂首伸眉之举,也只有贵派才可以当得!莫不是你十方派心生拉众人下水之意?”
仲展鹏起身厉声说道:“此番生死攸关之际,这等错乱之言岂不是火上浇油?难道敌人尚未进袭,我等众人便要内讧不成?那还不如众人誓死相拼,死得至少轰烈些!”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口中这番言论,下一刻,只听得十方派山门外惊天遽然震动轰如天崩地裂,在天空下,象暴雨即来时那样漆黑一片,浩荡能量爆发向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那一刻,虚空在摇晃,大地晃动中下沉,不时有道道身影自浓烟弥漫的空中坠落,骚动、壮丽的火烧场面摇曳不定,强势爆裂声音密集轰鸣,各种能量气团象旋风一样向空中地面席卷而去,黑色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十方派内所有一切。
霎时间,能量光柱四下飞射,象波浪一般各处起伏着,人头飞滚,血肉翻飞,漫天火势灼烧着天地通红,人相喧嚷中杀势滔天,锋芒罡风化作狂风舞动大作。
震动天地的呼叫声,各式法宝飕飕响着从高空飞过,噼噼啪啪的锐气交集声音洞彻天地,象棉絮一般的毒气尘雾与多色炽烈锋芒交相辉映,气浪声波一层一层地滚涌上来,震动天地的轰隆声不绝于耳。
充塞在四周围各处惨厉呼叫声声震荡,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