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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无常,无常人生。
深夜的皇庄之中,梁鸿不卑不亢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却是几多感慨。
这大明皇上也真是闲得慌,而且他似乎还很孩子气。不过,根据梁鸿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再加上脑海里王大胡子的记忆,他现在却是对这个混蛋有些害怕。他一直这么抱着小玉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莫非是要——
一想到这里,梁鸿立时手心都有些出汗了,他不能不紧张。小玉儿才多大岁数,如果这个qín_shòu对她下手,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了,总之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下小玉儿才行,如果他胆敢伤害小玉儿,自己势必是要和他不死不休,让他后悔终生!
“朱兄这话可就有些奇怪了,梁某可不知道朱兄的身份,”梁鸿看着朱厚照说道。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甚至不想和他有丝毫的联系,心里头只希望他赶紧放了自己,那样自己绝对立刻带着老婆孩子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和他碰面,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那些宫廷政治斗争,所以,他要尽量避免和这个人有瓜葛。
“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朕不是别人,正是这大明朝的皇帝,现在你知道朕是谁了么?”朱厚照恼羞成怒,也不隐瞒了,直接亮明的身份,想要用自己的身份压制梁鸿,让他甘心为自己效命。按照朱厚照的经验,只要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然都是立时两腿发软,跪地山呼万岁,然后,如果自己愿意给他们一点芝麻绿豆的小官做做,对方定然也磕头如捣蒜,感恩不已。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今儿他这招不奏效了。当他亮明身份之后,面前这个人竟然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一点都不好奇,他旁边的两个人也是完全没有感觉一般,甚至还在窃窃私语。
“梁兄,这货真的是皇上?”林平之低声问梁鸿道,“是不是要下跪磕头?”
“相公,他真的是皇上么?我们怎么办?”白秀儿紧紧攥着梁鸿的手,满心的担忧。
“别管他,你们都不要动,由我来对付他就行了,”梁鸿低声和两人说完,却是哈哈一笑,看着朱厚照道:“笑话,你说你是皇上,你就是皇上了么?敢问你有何凭据?你一没穿龙袍,二没带仪仗,这三嘛,可能连个皇帝的玉玺都没有,我凭什么相信你?”
梁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噢,就像你这样的,大言不惭自己是皇帝,那等下我一出去,又有个人跑过来跟我说他是皇帝,我是不是也要把那个人当成皇帝?”
“大胆!”听到梁鸿的话,钱宁许泰等人不由都是面色一寒,拔刀就要上前去砍梁鸿:“见到陛下还不下跪,找死不成?!”
“吵什么,吵什么?!”结果,让钱宁等人没想到的是,听到他们的话,朱厚照却是很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下,随即轻轻拍着怀里的小玉儿道:“把孩子都吵醒了。你们俩退后,没你们的事儿。”
朱厚照的举动,让钱宁等人都是一阵的愕然,不自觉是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朕派人去把刘瑾宣来,着他带上朕的玺信,朕要当场传一道圣旨给这两个人,朕倒要看看他们到时候敢不敢不接这个圣旨!”朱厚照说完话,抬眼看着梁鸿道:“烦劳几位耐心等一下了。”
梁鸿也是无奈,看着钱宁派遣的人离开了,不自觉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道:“那个,那个啥,朱兄,好吧,梁某给你跪下了。”
梁鸿说话间,单膝跪下来拱手道:“朱兄,梁某只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小民,真的无心过问朝廷之事,更不想为官为将,只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知道朱兄能否大人有大量,就此放过梁某一家人。倘若朱兄真的放过梁某一家人,梁某结草衔环,感激不尽!”
“梁山伯,你真个就如此的决绝,不愿意为朕做点事情,为国家出一份力么?”朱厚照看着梁鸿,心情烦躁起来,禁不住沉声道:“大丈夫行事,自当以齐家报国为己任。你们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却对国家责任如此不经心,倘若我大明朝的子民,都似你等这样,那请问,朕还要如何治理这个国家?梁山伯,林瓶子,你们听好了,圣旨不可违,否则就是欺君之罪,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朕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当官,总之朕要你们当,你们就必须当,等下朕就降下一道旨意给你们,你们想要怎样,自己看着办!”
朱厚照也被激起了脾气,偏生不放梁鸿等人走。
“林瓶子是谁?”这个时候,林平之靠到梁鸿身边,好奇地问道。
“就是你,还能是谁?先前我不想泄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把自己叫成梁山伯,把你叫成林瓶,谁知道他就加了个子字,不过倒也顺口,我看你以后不如就改名叫林瓶子好了。”梁鸿微笑低声道。
“滚蛋,你才叫林瓶子,”林平之不乐意。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皇上说的,皇上是啥?金口玉言啊,他说你是,你就是了,没看到吗,现在他正准备下旨要咱们当官呢,不当的话,就得杀头,你准备怎么办?”梁鸿问林平之道。
听到梁鸿的话,林平之犹豫了一下道:“他要真是皇帝,我们跟着他当官,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不知梁兄为何如此排斥,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相公是否担心一旦当了官,就要受制于人,那人似乎对小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