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正在城主府内,和第二神将觥筹交错的明暗亲王忽然略有所感,猛地转头,望向窗外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的夜空,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无比震惊!
“金色星云?摘星楼?!”
第二神将段天浪看到了明暗亲王脸上那压抑不住的严肃,放下酒杯,顺着明暗亲王的目光望向窗外,目光同样也变得呆滞无比!
星辰坠落,云雾漩涡。≥≥dian≥小≥说,..o那座黑色玄塔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异变?那些刻满了玄妙咒文的金色锁链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场间的这两人都是修行界极度ding端的大人物,段天浪已经站在了冥灵境真正的巅峰,随时可以步入半圣境界,而明暗亲王即使在半圣境界之内都算上层战力,所以能让这两人如此惊愕甚至惶恐的事件这世间已经不多了。
不过摘星楼的如此异变,绝对能算在那为数不多的几件事之列,如他们这般登堂入圣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的规则都有了极为透彻的了解,能看破世间大部分的迷雾,而摘星楼的神秘和强大却令他们束手无策,甚至在那栋楼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乖乖遵循着那位创建摘星楼大拿的规则,这种无力感让他们很陌生也很恐惧、敬畏,所以摘星之变令龙家这两位高层人士大惊失色。
“殿下?”
段天浪猛地站起身来,望向身前的明暗亲王,联袂而起的衣摆将面前青铜酒杯不慎打翻,碧绿的美酒从酒杯之中流淌出来,很快便蔓延了整张酒桌。
“走!”
明暗亲王的回应也十分干脆利落,根本没有向那杯泼洒的绿酒看上半眼,一挥衣袖,空气剧烈的波动了起来,荡起一道道如同水波一般的涟漪,一瞬之间,城主府内的空间被扭曲粉碎,段天浪和明暗亲王的身影消失无踪。
……
遥远的朝阳城中,龙帝正在花园之中悠然自得的漫步,步法从容无比,脸上的神色平静而惬意。
身为帝王,每日要处理大量奏章,决断各项事务,就算这些事情凭借龙帝强横恐怖的灵识处理完之后还能剩下不少时间,但那些空闲又必须投在修行之上,他是龙家修行境界最高的统领者,如果他不能足够强大,那么整个龙家所说出的话都会变得软弱无力。
所以能在如此温婉的夏日,在皇城的花园之中闲庭散步,对龙帝来说俨然成为了一种奢侈,所以他异常享受这些时光。
盛开的夏花短暂而美丽,花期可能只有一个月,而延至夏末时节,部分已经开始凋零、辗转而下,然后被那双高贵大气的分光履狠狠踩在泥土之中,化作来年的春泥。
“嗯?”
望着一朵盛开的昙花出神的龙帝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轻轻的低咦声,然后暮然转身,望向遥远的西方,脸上的惬意在一瞬间被严肃所取代!
“摘星楼?!这是……”
龙帝的眼睛眯了起来,仿佛有无数道锋利的剑在天地之间诞生、消失,花园之内的元气陡然大乱,无数盛开的夏花花瓣在天地元气聚变的刹那凋落,从枝蔓上无力的飘落,纷纷洒洒落地,凄凄惨惨枯死。
花园之中下了一场花雨,落英缤纷凄美无比,不过龙帝却不认为这样的场景很美,或者说他连一dian注意都没有投诸在这些凋零的花瓣之上。
缤纷灿烂的金色星云穿过了数千公里的距离落在皇城之中已经坍塌成一个金色的dian,不过距离对于龙帝这种已经入圣的大人物来说向来不是问题,所以他清晰的看到了大陆中央正在发生的那场盛况,沉默不语。
……
光明神殿之中,那巍峨神座之上的光明殿主也被这天边耀眼的光芒刺醒,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如剑般锋利的眉斜刺向天空,将光明神殿那装修过度的房ding戳穿,落下无数片纯金的雕纹碎片。
“半步摘星境的传承出世?”
中年人严肃无比的自言自语,缓缓站起身,向着面前的虚无迈出一步,然后消失在空旷的神殿之中。
……
龙帝与光明殿主对于摘星楼的如此异动都感到了不同层次的诧异,但在天山之上、在魔族皇宫,那两位境界更加玄妙的圣阶存在早就对此有所感,所以吃惊的程度比之于他们少了一dian。
但也只是一dian而已。
天山之巅,那座黑的令人心悸的剑碑之上,苍白无比的天山剑主负手而立,眯着眼望着摘星楼爆发的星云,寂灭的眼神里有无数光彩在幻灭。
纸伞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轻柔的竹制伞骨巧妙的撑起黄油纸伞面,安安静静垂在那根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伞柄之上,透露出一股宁静的气息。
这柄纸伞当然不是一把普通的伞,而是一柄无锋的神剑,一直名列天下十大名剑之列,被天山剑主牢牢掌握在手中,神秘而强大。
只有在面对足够强大对手的时候,天山剑主才会拿出纸伞,当初在是非城与血灵教主战,天山剑主用的是这柄纸伞;不久之前,连老和许离来到天山脚下的时候,天山剑主也是撑纸伞相迎。
纸伞剑已经成为天山剑主最强大的底牌,也是最信赖的依靠,而此时面对摘星楼的异变,天山剑主还是需要它来安定自己躁动不已的心灵。
“半步摘星?究竟是哪位存在?”天山剑主眯着眼,嘴唇微动,苍老的低喃划破夜空:“是数百年前魔族鬼才偃淬?还是千年之前龙家那位创始人?再或者是更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