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些势力稍弱家族的子弟,哪怕是一个张家家奴,其地位都丝毫不让,更别提像张京这种自幼饱受优待之人了。
所以面对祁震,张家之中许多不明内情之人,都十分看不起,如今更是主动聚众挑衅,意图让祁震主动交出比武大会的资格。
让祁震不解的是,除了意料之外的趾高气昂以外,没想到张家之中这么多人,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几乎能与他们的家主张广野老人比肩,看来两人比武之事,没有透露出去。
只见祁震重新拔起长刀,面目狰狞,指着众人说道:“你们一个个除了像妇人一样七嘴八舌还会什么?真得不服老子,就上来一决胜负!赢得了我的人,大可以自己去参加比武大会!”
祁震不喜欢跟他们再多废话,反正无论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会转化为是祁震的过错,那就干脆彻底将所有人都招惹,让实力镇服他们,让实力说明一切!
祁震这话一出,让人群中的议论顿时炸开,只听见他们议论纷纷——
“好你个祁震,竟然胆大包天!知道你面前那人是谁吗?他可是张家虎爪的创始人——张登鹤!”
“口出狂言!祁震你今天活不了了!”
“张登鹤老人家,请你出手逞凶,打死这祁震!”
“我明明记得,这是邪兵坟上的长刀,这祁震分明就是偷窃此物之人!”
一下子,场面顿时变成一锅沸水,众人皆推崇让那个名为张登鹤的黄袍男子,对祁震出手,而身处其中的张登鹤非常明白,自己不仅不是祁震的对手,反而很有可能被对方一举击杀……
反观祁震,死死盯着张登鹤,手中“劈道”握得更紧,说道:“想要此刀,大可拿去!”
说罢,祁震顿地踏足,真气爆发,地面为之一震,随后祁震将“劈道”倒插在刚才落足之处,只见无锋之刀,像是利刃插进豆腐里一样,钉在地上,没有丝毫裂纹。
而众人刚才还被祁震顿足一下震慑安静,再回过神来,就发现祁震已然离开原地,留着一柄长刀插地,自行回转小院之中了。
这么一来,大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主动进去小院之中,未尝显得丢了脸面,像是自己不依不饶似的。而如果就此离去,恐怕原本聚众的目的难以达到。
于是在两难之下,众人都纷纷看向身披黄袍的张登鹤。
张登鹤有着炼体境九阶的实力,自然能清楚感觉到众人的视线,他刚才看见祁震顿足,差点以为对方要上前出招,只感叹自己无能还手,但没料到祁震留下一柄长刀,就径直离开了。
其实他这番前来,多少是收到族人的鼓动,张京原本拥有的出战名额,内中牵连着许多家族利益,如果不是因为张京父亲早逝、而自己又常年负责教导,张登鹤不会卷入其中。
张京性格如何,张登鹤了如指掌,但是年轻人有几分傲气是常有的事,只是没料到碰见一个实力凶悍到难以预测的祁震,张京才会连一点表现都没有就倒下,最后还拉上自己与祁震对敌。
而现在的情形,若是真的进了小院,那么祁震恐怕不会有丝毫留手,未来真的就算闹到张广野家主那里,自己都是理亏的一方。可要是就这么退去,自己的名声怕是会一落千丈。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张登鹤一时心中难以抉择,只见长刀倒插于地,仿佛周围环境也为之静止,只好迈步上前,手按刀柄。
按着张登鹤自己的想法,去找祁震的麻烦无异于是寻死,但不能毫无作为的退去,既然祁震留下张家先祖遗物,就有必要将其带走,最起码要给张广野家主过目。
可是没想到,张登鹤奋尽全身之力,都没法拔起长刀半分,简直就像这把刀是长在地上一般。
张登鹤背对众人,大家看不见他的脸色,只见他如今满脸通红,已然是气血运转到了极点,劲力也是吞吐蓬勃,以虎爪成名的他,指掌雄力十足,死死握住长刀刀柄,却是难以动摇,拔了将近一炷香,到最后竟然气衰力竭,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