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忠暗道了一声“你这不是废话嘛”,如果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理由,他犯得着专程找上‘门’来询问嘛,随即板着脸点点头答道:“是的,我想要听一听,小伙子你的理由。--”
“哦,那你就先坐下等一会吧。”林凡不管莫怀忠在古物收藏界里,是怎样万人敬仰般的存在,随口应了一句就不再搭理他。
莫怀忠木然地坐下后,也是有点发愣,林凡的冷淡态度,令他一时间多少觉得不大适应。
目光移向了始终‘插’不上的张广兴,林凡重提之前路上的话题,向他说道:“张叔,这只瓷碗我原价卖给你。”
这一次,张广兴一秒钟都没犹豫,即刻答道:“好”。说着,就拿出了两千三百块钱递给了林凡。
莫怀忠见到眼前的这一幕,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出声,毕竟,他又不清楚林凡和张广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张叔,接下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这只瓷碗都是你的了,统统和我无关。”林凡收下张广兴的钱,高深莫测地笑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面前的张广兴和坐在一旁脸‘色’不悦的莫怀忠,同时打起了‘精’神,视线尽皆投向了林凡手中的瓷碗。
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他们俩似乎隐隐约约,能够猜到一些林凡下面要做的事情了。
当当两声,林凡看似信手随意,实则是动用了一丝仙灵气辅助,屈指在瓷碗的同一个地方,连续敲上了两下。
手指上附着的仙灵气,像是最‘精’密的工具一般,剥掉了外面薄薄的一层瓷屑,‘露’出了一点点这只碗里面的真实面貌。
若是张鹏飞在场,一定会被林凡的表现惊呆,能将力量控制到如此细微的程度,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张广兴和莫怀忠两人,时下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这只碗本身上。
莫怀忠的眼力要比张广兴犀利的多,一眼就瞧出了些端倪,破掉“瓷皮”暴‘露’出的那种莹润的质地,显然是‘玉’石所独有的。
而且,‘玉’石半透明的特‘性’,使得他不禁冒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的念头,这是和田‘玉’,上等的和田白‘玉’。
莫怀忠当场震惊了,蹭地站起身来,冲到了林凡的身边,耐不住心底的‘激’动,颤声说道:“小伙子,让我看一看,快让我仔细看看。”
有自己在他的身边,林凡也是不怕莫怀忠万一会耍什么‘花’样,大方地把碗‘交’到了他的手上。
莫怀忠拿到碗,立刻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折叠式的放大镜,眼睛瞪大到极限,一丝一毫细细地去观察这只碗上‘露’出的‘玉’石部分。
在此过程中,林凡气定神闲的极其悠哉,跑到了窗边去看风景,可张广兴却是做不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格外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莫怀忠收起了放大镜,怔怔地瞧着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这只碗,惊叹道:“螭龙‘玉’碗,这是汉,‘玉’质上乘,工艺‘精’良,是难得的‘精’品啊!”
张广兴听到莫怀忠的评价,险些站不稳,原地摔倒,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一样快,三、两步猛然上前,抓紧了莫怀忠的一只手,语无伦次地向他确认道:
“莫老师,您说这只碗是……是汉代的东西,汉代的白‘玉’碗?!”
莫怀忠默默点头,语气颇为疑‘惑’地说道:“没错,里面的确实是一只真品的汉代螭龙‘玉’碗。
只是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把它伪装成是一只赝品的明代瓷碗呢,这分明就没意义啊,想不通,想不通……”
对此感到困‘惑’不解的人,并非只有莫怀忠一个,事实上,自从发现这只碗的秘密时,林凡就一直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惜到了现在,他仍是想不出一个能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做这种事的人,绝对是抱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
至于张广兴,他此刻根本不在乎什么原因不原因,想通想不通的,眼下他就只关心这只汉代白‘玉’碗的价值,殷切地询问道:“莫老师,以您的经验来看,这只‘玉’碗大概价值多少?”
莫怀忠心里面衡量了一下,比较确定地答道:“依我看来,应该会在850万到1200万之间吧。”
尽管得知是汉代的‘玉’碗时,张广兴就猜得到,它的价值怕是会相当惊人,但却也没想到,居然惊人到这样的地步,那可是一千多万啊!
惊骇之余,张广兴也是一下子想起了,林凡之前做出的那些怪异举动,现如今想来,每一个举动都是有着相应的深意。
“林凡,这只‘玉’碗的价值实在是……总之,张叔坚决不能收……”
“你就安心地收着吧,张叔,我刚刚才说过的吧,这只碗是你买下来的,不管变成了什么样,都再和我无关。”林凡事先早有准备,当然不会让张广兴退还。
张广兴感‘激’林凡的好意,但真心没办法收下这只‘玉’碗,继续说道:“可是,张叔我……”
林凡和张广兴推来推去的功夫里,莫怀忠心里也是想了许多许多,近二十年里,他的名声渐渐变得越来越响亮,不知不觉间也是生出了几分狂傲,自诩在古物鉴赏领域内,已经是站到了巅峰的位置。
可是今日林凡的出现,令他重新体会到了人外有人的道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