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愚钝,昏君视我们为反贼,恨不得食我‘肉’,喝我血,求和行得通吗?‘弄’不好,必为其所害呀。.. 。”薛仁果听了薛举的话惊诧道。
薛举冷笑道:“果儿,杨广昏庸好‘色’之君,手下又多贪腐之臣,求和当然行得通。等为父派人贿赂了宇文化及,再把萧美娘送给杨广,顺便把公冶长的脑袋也送到他面前,昏君就会慨然退兵。至于通州和胡州的王、赵二将,不过是棺中枯骨耳。”
“爹爹神机妙算,孩儿不及也。贿赂宇文化及,把萧美娘骗来送给杨广这都好办,但要除掉公冶长,恐怕并非易事,此人文武双全,手下还有大将罗方、蔡桓、张继尧,这些都是杨勇的心腹爱将。爹爹可要考虑妥当,才行下手。免得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那是自然,果儿,你附耳过来,这边的事‘交’与为父,你只需如此这么办,这么办如此……”薛举压低了声音在薛仁果耳边‘交’代了一番,薛仁果听了不住地点头。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薛举从平阳又‘抽’调了一万义军‘交’给薛仁果,这样连城外的两万义军,薛仁果带上三万义军以北上支援凉州的公冶长为名,从平阳出发,真奔凉州而来。
在通州附近,薛仁果看好了一处地形,此处叫‘门’头沟,是典型的两山夹一沟的地形,两边的山虽然不高,但这道沟有二三里地长,呈带状,两边山林也密,正好适合埋伏兵马。
而且这里是凉州通往通州的必经之路,离凉州一百余里,薛仁果让三万‘精’兵埋伏于此,并多备弓箭、滚木和石块,然后他派出一名信得过的千夫长‘交’代了几句,千夫长会意,带着几个骑兵装作很狼狈的样子飞马往凉州而来。
此时的凉州并无战事,此前的包围全都撤了。原来,突厥的大王子巴雅尔和隋朝的降将牛山,奉了突厥汗王的命令,率三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了金昌,然而在进兵凉州时,遇了阻力。
大将公冶长引军六万在这里顽强抗敌,突厥兵将不可一视,把凉州城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是连攻了十多天,也没拿下凉州,还损兵折将。
突厥兵将气坏了,凉州乃孤城一座,连困带攻都快半月了,瞪眼却拿不下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三十万突厥‘精’锐之师pk六万布衣之兵却不能胜?大王子巴雅尔和先锋官扎尔温克气得直骂娘,牛山也是江郎才尽,抓耳挠腮。
其实他们不知道,公冶长有勇有谋,在守城的过程了,他也采取了杨勇的爱民、亲民、用民的思想。义军纪律严明,视百姓为亲人,深入人心。凉州城内有三四十万老百姓,这些老百姓为守城的义军提供各种援助,突厥兵将哪攻得下来呀。
正当大王子巴雅尔和牛山无计可施时,噩耗传来,西线兵败,突厥的王牌之师铁甲战阵被杨勇也破了,二王子纳罕和大将金洪双双死于杨勇之手,三王子粘罕带着残兵败将逃回格尔巴棋。吉利汗王震怒,让他们即刻回兵议事。
大王子巴雅尔和牛山听了大惊失‘色’,赶紧把围困凉州的二十多万兵军全撤了,然后让牛山和先锋官扎尔温克带兵十万驻守金昌,他则领着十几万大军返回了突厥见汗王‘交’令。
突厥突然退兵,令公冶长大‘惑’不解,开始认为这是突厥人的诡计,公冶长仍然按兵不动,不出城追杀。后来一看突厥真的退兵了,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这十多天的战斗,把公冶累得够呛,面对五倍于自己的强敌,把凉州困得水泄不通,三番五次来攻城,指不定有什么诡计,公冶长岂止一个“紧张”了得?
后来,公冶长知道了突厥退兵的真正原因是杨勇在吐谷浑打垮了突厥的另一路兵马,连铁甲战阵也破了,心中十高兴,也愈加佩服,心说我们主公真是威风不减当年,不光骁勇善战,还智谋过人,如此大才怎么就被废了太子呢?
人人都说主公fēng_liú成‘性’,放‘荡’不羁,只知搂娇抱美、舞文‘弄’墨,生活奢靡,那只是冰山一角罢了。主公雄才大略,心系天下,这才是主流。可惜老主杨坚有眼无珠,把他给废了让杨广当了太子,要不然主公荣登了九五之尊,那才是万民之福呢。
感慨之余,公冶长突然想到自己得给主公和薛大帅报个平安,让他们放心,我这里平安无虞,但金昌还十万突厥鞑子虎视凉州,我暂时还不能退兵。
公冶长命人铺开纸绵,提笔在手就写了两封书函,写好后吹干墨迹,用火锡封好,刚要派人送到吐谷浑和平阳城,就在这时,有人来报,通州来人了,有紧急军情禀报。
公冶长一听心中一震,通州深处义军腹地,那是义军的大本营,能有什么紧急军情?赶紧命令一声:“传!”
时间不大,进来一名义军的千夫长,此人一身的甲衣,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特别是那张脸烟熏火燎的,都分辨不出本‘色’了,一看就像是从战场上跑回来的。
公冶长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开口问,这名千夫长哭跪在地:“小人参见大帅!……大事不了!通州守将王喆串通杨义臣部属投敌叛国,有不少将士念及主公情谊,不同意他这么做,他便杀了很多兄弟和老百姓,城中血雨腥风,现在还在鏖战,危在旦夕。小人奉了张英将军之命就近来给大帅报信,请大帅火速定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