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第一百五七回 申冤(上)
,五皇子妃最先站了起来给她屈膝行礼:“大皇嫂来了。”

顾蕴忙给她还了半礼,又给随即起身的二三四三位皇子妃也还了半礼,妯娌几个才各自落了座。

三皇子妃眼珠直在顾蕴和庄敏县主之间打转,见二人都不开口说话,二皇子妃与五皇子妃更是如锯了嘴的糊涂一般,只管低头吃茶,只得看向顾蕴,笑着破天荒主动与顾蕴搭起话来:“大皇嫂,这两日宫里宫外都可热闹了,您听说了吗?”

顾蕴笑道:“听说什么?三弟妹不知道,太子殿下回宫时日尚短,四季的衣裳鞋袜都短缺了不少,整好这些日子殿下不在京里,我不用时时服侍殿下,所以连日来都带着底下的人在给殿下做衣裳鞋袜呢,每日里也就过来给母后请一次安,其他时候,连崇庆殿的门都没踏出过一步,三弟妹可是有什么新闻儿吗,不妨说来我与几位弟妹都听听哪!”

三皇子妃就笑着看了一眼庄敏县主,——后者虽面容平静,妆容精致,却难掩眼睑下的青影和眼里的血色,整个人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与僵硬,方略有些为难的道:“说来这事儿虽与四弟妹关系最大,却也与我们妯娌并非就毫无关系了,毕竟益阳姑母也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姑母不是,这事儿大皇嫂还是别问了,总归……家丑不可外扬。”

什么叫‘这事儿大皇嫂还是别问了’,是她主动挑起这个话题的吗?顾蕴暗自冷笑,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点头道:“既然三弟妹不愿意说,那也就罢了,背后说人是非也的确不是值得称道之事。”

说完不再看三皇子妃,转而与一旁的五皇子妃说起话儿来:“前儿无意瞧得康贵嫔的抹额好生新颖别致,听说是五弟妹给做的,不知五弟妹能给我个花样子吗,我也想试着给长辈们都做个。”

五皇子妃忙笑道:“自然可以,回头我就打发人给大皇嫂把花样子送去。”

直把三皇子妃给气了个倒仰,顾氏竟然说她‘背后说人是非’,实在可恨至极!

还是想着庄敏县主眼见娘家婆家都倒了霉,顾蕴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心里方好受不少。

不一时,有宫女进来行礼:“皇后娘娘请太子妃娘娘和各位皇子妃娘娘进去呢。”

妯娌几个遂各自起身,鱼贯走向了正殿,庄敏县主有意落在了最后,看着前面顾蕴和三皇子妃的背影,双眼简直恨得快要滴出血来,小人得志,只会背后使阴招放冷箭的贱人,今日之耻,他日她定当百倍千倍的奉还!

“臣媳们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给上首的宗皇后行过礼后,顾蕴妯娌几个便在丹陛以下各自落了座,其他妃嫔方上前给宗皇后行起礼来。

宗皇后让大家都免了,说起正事儿来:“过两日皇上率领文武百官行过‘疏田礼’后,出了正月,便该本宫领着在座的的妹妹们行‘亲蚕礼’了,大家都得提前准备起来才是。”

想了想,又与顾蕴妯娌道:“你们妯娌届时也随本宫一块儿去,终归这些事以后也要交到你们手上的,如今也是时候该学起来了。”

皇后真正想教的应该只有三皇子妃,可又灭不过她这个为尊为长的太子妃的次序,所以只能将她们妯娌都带去罢?顾蕴暗暗讽笑,也真是难为皇后了!

大邺遵循周礼,每年的正月天子都将亲率文武百官下田耕作,谓之“疏田”,到了二月里,再由皇后亲率妃嫔举行采桑养蚕仪式,谓之“亲蚕”,所以宗皇后才会有此一说。

众人闻言,忙都站起身来,齐声应道:“谨遵皇后娘娘(母后)懿旨。”

待众人复又落了座,宗皇后正待再说,吴贵喜小步走了进来,行礼后禀道:“永福宫的马婕妤在外面求见皇后娘娘,说是有重大的冤情要请皇后娘娘做主,请皇后娘娘务必拨冗一见。”

“马婕妤?”宗皇后一脸的纳罕,“永福宫几时有一位婕妤了?”

吴贵喜忙道:“皇后娘娘贵人事忙,可能不记得了,奴才倒是记得,这位马婕妤是永丰二十八年进的宫,初封常在,后累晋位至婕妤,还曾为皇上生过一位皇子呢,只可惜没能留住。”

宗皇后闻言,总算恍然大悟了:“本宫想起了,皇上的确有这样一位婕妤,当年她生的皇子若是不夭亡,论起序齿来,倒该他排第七才是,如此皇上如今就不该是九位皇子,该是十位了,真的可怜见的。不过她不是自当初皇子夭亡了以后,便一直深居浅出的静养身子吗,怎么会有所谓的‘重大冤情’?罢了,人既已来了,她身子又不好,且快传进来罢,省得回头病情又加重了。”

吴贵喜应声而去,很快便引着个女子走了进来,但见其四十余岁的年纪,一张脸苍白瘦削,整个人风吹即倒,若不是穿着婕妤的服制,谁也不能相信对方竟是皇上的妃嫔,实在是太瘆人了些,就跟鬼似的,也就只一双眼睛,还能瞧出几分昔日的美貌与伶俐了。

“臣妾永福宫婕妤马氏,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马婕妤行至殿中,便给宗皇后行起大礼来。

宗皇后一脸的惊讶:“本宫记得你进宫时才十四还是十五来着,至今至多也就二十七八而已,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儿了?你宫里的人都是怎么服侍的,庄妃身为永福宫的主位,竟也不曾好生照料你吗?”

吩咐左右:“快搀起来,赐座,地上虽铺了地衣,一样凉,你这身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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