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的时候,魏浅已经能把摆在桌子上的东西画出隐隐约约的轮廓。 [什么天赋,连教画画的老师都这么说,劝她还是不要做了错误的抉择,坏了自己的前程。画画并不是非要作为专业,也可以是爱好。
因为学画的事情,假期的作业魏浅做得七零八落。还好作业也不是每个老师都会认真检查,只要交出去就行了,哪怕是个新的作业本也行。魏浅也算是蒙混过关了。位置还是按上学期期末的成绩选择,现在加了新的规定,从十名以后位置都是班主任安排的。魏浅选了最后的位置,班主任的眉眼蹙了蹙没说什么。等调好座位发了新的课本,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得差不多了。
苏弋回头看了几次魏浅,发现她异常的安静。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林雪裳和钟灵的事情,他多少听说了些。魏浅的事情他也隐隐约约的听说了,对于魏浅说到底苏弋是有些失望的。
新学期选班干的时候,魏浅是真的躲了过去,人也愈发的沉默。钟灵和林雪裳瞎子都看出来两个人之间有*,偶尔见两个人出双入对的,也有好事的人侧眼去看角落里的魏浅。
魏浅显得很是冷静,甚至后来钟灵发糖的时候,魏浅也是笑着接了过来,撕了包装纸就往嘴里塞,一副淡然的冷漠。魏浅周末还是去学画画,偶尔也会请假。有时候一请假就是好几天不来,大家心里都猜测魏浅是不是在躲着什么人。
感觉魏浅和林雪裳一群人疏远了不少,又像是魏浅在故意躲着一群人似的。
十几岁的男生女生总是带着旺盛的好奇心,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魏浅要转校的事情。当流言像是清明绵绵的细雨漫天飞的时候,魏浅已经连续一周没来过学校了,班主任的脸色黑得像是碳灶的锅底。
期中考就在这样沉闷的日子下渐渐的来了,苏弋在期中考的当天看见魏浅背着个白色的帆布包走进班主任的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连续两天的期中考试就像是乌云密布的阴天,带着些愤懑的哀怨气息。
好在期中考试结束以后就是难得的周末,魏浅几乎考完试就消失了。要不是苏弋特意早交了卷子堵在校门口,大约是又要被魏浅溜走了。
魏浅耳朵里塞着耳塞,背着小背包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苏弋几个大步走了过去。
“魏浅,你真的要转校吗?”苏弋左手拉着魏浅的手臂,右手伸手去拔掉她左耳朵上的耳塞,有些急迫的问道。
“你听谁说的?”魏浅抬眼去看苏弋,蹙了蹙眉头。她不再的日子里似乎又有什么新的流言在传,并且连苏弋也信了,这实在是难得。
“你真的要走,就因为林雪裳和钟灵。魏浅别人不知道,你自己应该是清楚的,林雪裳是你自己丢掉的怪不得谁。”苏弋见她也不否认,蹙着眉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没底。没问过本人,那些流言也不过是流言,但是看魏浅也不否认,苏弋就不那么确定了。不是也有古话说,有些事未必是空穴来风。
“苏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更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况且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很般配。”魏浅叹了口气,睁开苏弋拉着自己的手。偶尔路过的人略带打量的看着两个人,校门口的保安更是要走出来的趋势。
“那你也用不着转校啊,再说魏浅你这样真的好吗?这样对雪裳来说根本就不公平。”苏弋看着魏浅见她不是在开玩笑,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彼此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虽然他也不太看好两个人。但是林雪裳确实真的喜欢魏浅的,寒假里见林雪裳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苏弋真的这样觉得。
“苏弋,我有喜欢的人,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喜欢还在不在,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林雪裳。我和他只能说是巧合,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罢了。”魏浅淡淡的笑,林雪裳和她不过是一场意外的玩笑。有些事情总是有他的轨迹,尽管中间再怎么曲折,总是会走向最后预定的终点的。
林雪裳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看着魏浅。魏浅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耳朵里,像是一个深水炸弹闷闷的响。林雪裳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指,心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酸涩的胀痛。
“那你还走吗?”苏弋叹了口气,初夏的阳光有些晒人,太阳底下站了才一会儿就觉得火辣辣的烫。
“我只是在办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要转校,谣言你也信,苏弋这不像你。”魏浅忍不住笑,目光越过苏弋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林雪裳,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也不知道在那一步开外的地方站了多久,听了些什么去,魏浅难免有些心虚。
“果然是谣言,上午的测试怎么样,你缺了那么多的课,这次肯定不理想。”苏弋忍不住幸灾乐祸,魏浅毕竟有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学校,成绩下滑是必然的吧。
“大约不太好,有些题不太会做。”魏浅耸耸肩,有些无奈。这是事实,自己的确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在念书上面,大约也有些自我放逐的意思。
“不会做还这么早出来,考砸了怎么办。”林雪裳走了过去,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听见林雪裳的声音,苏弋下意识的僵直了身体,太过在意魏浅的事情,他都没察觉到林雪裳什么时候来的。
“名次不会降得太多,我考试之前有好好的复习。”魏浅笑了笑,脸上带了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