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十几个蓝玉麒麟的侍卫,手持冰刃矛刀,将我和殷墨九团团围住,在我困惑的看着殷墨九的时候,他将我一推,推到在地上。
“上奏陛下,就说操纵行尸之人已找到,把她带去刑房天牢。”
殷墨九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让人恐惧的模样。
我俯身在地上,长发飘落,苦苦冷笑,原来你设计好的一切,不过是让我,再度成为你的工具。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将我留给那几个蓝玉铠甲发落,一个背影渐渐消逝在我眼前,就在刚刚,还拥我入怀的人,就在刚刚还说一生只爱这一次的人。
我只觉得,原来我自己,真是世间最大的笑柄。
我被那几个侍卫带到刑房天牢,这里不同我之前所呆的那般幽暗,木桩的牢门,落魄的围草,和几碗馊了的粗茶淡饭。
我被两个狱卒恶狠狠的推了进去,头撞在墙上,立刻涌现出了血液,我心中苦笑,这次,他们又将如何折磨我,南离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他们会不会杀了我?
我靠在墙角下瘫软着,内心如刀割般的疼,原来生活真的不会眷顾我,不过是短短几日的安生日子,如今我又要颠沛流离了。
听门口两个狱卒小声议论:“这外邦来的公主真是命苦,这才一年多,就进了司刑房三次了。”
我闭上眼睛,却始终流不出眼泪来。
殷墨九第二天看我的时候是在早晨,因为我隐约看到屋子里闪现出来的阳光,头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何时止住的,总之不再流血了。
他看到我头上的伤痕,愤怒之中将那狱卒叫过来狠狠的踢了两脚,“再敢怠慢王妃,本王摘了你的狗头,”
那两个侍卫一脸胆小讽刺的模样下跪叩拜到:“奴才错了,粗才再也不敢了。(
他打开牢门,走进来,还是熟悉的影子,还是熟悉的气息,我却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径直的坐在那里,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真是好笑,我现在这副样子,同那城外的行尸又有何区别。
“琅琅,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
他走到靠墙瘫坐的我面前,俯身蹲下,轻轻抚摸我凌乱的发丝。我甩头,如同疯子一样狠狠咬住他的手,用尽全部的力道,他没有躲,咬紧着牙关,直到我感觉嘴里侵入了一股血腥之期,才放开了他血流不止的手掌。
我低沉着目光,心是疼的,却没有看他。
他的手依旧托着我的脸庞,一脸温柔,一脸的不舍,“只要你答应不再提及此时,我现在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同你这险恶的小人夜夜承欢么?
我没有说话,继而肆虐的狂笑起来。
殷墨九说,琅琅,你不要吓我。
他再度将我揽在怀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答应我,我放了你,我回去同你解释好不好。”
他用了三个好不好,他所有的温柔,所有的耐心,所有的愤怒,都只为我,只是在他心里,我终究敌不过他自己。
他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紧紧的揽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脏,我没有挣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眼神无光。
他说琅琅,你不会体会到一个庶出之子在宫中的处境有多艰难,我隐忍多年苦心拉拢各方势力,如今终于熬到了这一步
“如今大哥数十日都没能破了这行尸之案,父王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待我再用行尸操纵几日,我便能一举击垮他。”
他轻声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句句深情,他说琅琅,我不过想给你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宠爱。
他说的那么真实,他的眼神那么温暖,只是如今,我还能再信他吗?
几个侍卫闯进来要把我带走的时候,殷墨九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怕我在大殿之上,在君王大臣的面前供出一切都是殷墨九做的。
他有些迟疑的目光看着我,我没理会他,径自跟着他们走了。
我一身囚衣,长发散落,面色苍白,在脚镣的禁锢之下步步艰难的踏上了大殿的金毯,周围群臣突然一片喧闹,紧随我身后的,是殷墨九。
我听见大殿之上指指点点
“妖女,早知道那日大火就该给她烧死……”
“想不到这妖孽还会操纵尸体。”
一人一句,碎碎议论着,我辟了一眼嘈杂的人群,抬起头,东夏王冷峻威严的面孔,高大王冠戴于发髻之上,年老的鬓霜至此仍然能看到当年叱诧风云的痕迹。
“妖孽,你可认罪?”
东夏王高高在上,一声怒吼道。
我倒是没有被惊到,倒是喧闹的大臣们,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个看似有几分学问的大臣附拜上前道:“启奏陛下,这妖女是南离的皇宫余孽,若是不杀之在我宫中自会留下祸害。”
一副一心只为朝廷的模样。
大殿左侧,我回头忘了一眼殷墨九,他的眼睛睁睁望着我,眼中无限的期待,又有些低沉的目光,我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是期待我招认了,还是期待我被无罪释放,再同他回到从前呢。
我将发迹处的头发括别而后,朝东夏王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东夏王倒是被我此句震撼了,
“你有和苦楚尽管到来,若当真冤屈,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我再度看了殷墨九一眼,他好看的眉眼,他高大的身影,记得我最喜欢他的手指,如同女子一般白皙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