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我落难之时救我的,竟然是殷日渊,有些纳闷,他不是一直都想杀我的么?
用殷日渊的话说,就是他的权利是无上的,所以他想干嘛,便干嘛。
想不到此刻除了殷墨九,所有人都让我倍感亲切,我浅笑:“不如来我悦仙宫望月阁痛快畅饮吧。”殷日渊应允,就是醉人心魄的东西,可是如今除了酒,还有什么是让我在这深宫活下去的支撑呢。
我才发现殷日渊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他表面上看起来凶神恶煞,一副凶狠的样子,听人说也做过不少的坏事,不过在我看来觉得他只是有些太过于强势而已,所有人必须都听从他的吩咐,虽然性子也是个性情中人,可是毕竟这样唯我独尊的性子是不适合做储君的,更不适合做皇帝。
月色之上,琅钥阁下湖水映月水波银纹,良宵美景,我却只想醉在夜色里。
古石香案之上摆了几蝶小菜,和两坦北海进贡的无香酒,酒色醇浓却也无香无味,想必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我始终相信殷日渊是深爱着苏梅的,不然不会如此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自苏梅入府便之宠她一人,如今即便是苏梅死了,他也未曾纳过妾。
甚至我觉得殷日渊对苏梅的这份爱,甚至超过殷墨九太多太多。
“你有什么打算?”此刻的殷日渊并不似之前哪样让你恐惧不敢靠近,反而看起来随和许多。
“什么什么打算?”我反问他。
“老五这么对你,你还要在这宫中一辈子么。”他冷笑几声,对月一口饮尽了杯子中的酒。
我心中感叹,殷日渊说的不无道理,如今他心中已经没有我了,前世的记忆忽隐忽现,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是谁,不想回那九重天阙,我又能去哪。
良久,我想了想,“回南离吧,”我说。
殷日渊听到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暗沉了下来,随后又变得如常,然后道:“来,喝酒!”
我举杯痛饮,若是殷日渊没了那傲气凌人的样子,看起来也算高大俊朗,一席墨黑色的常服,束黑冠与发髻。
“你可以向父王奏请。”良久,殷日渊说。
我说嗯,然后打量了殷日渊一番,其实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坏人,在歹毒的人,内心总会有柔软的地方。
“小梅,已经走了一年了。”他说。
暗沉的眸子没有光芒。
的确,苏梅走了,已然有一年的光景了。
他痛心疾首:“我做过太多恶事,可是苏梅是无辜的,她就要被我打动了,可是殷墨九……殷墨九连多活几天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迷惘,“苏梅的死,和殷墨九有什么关系。”
我饮了一口杯中酒,殷日渊有些哽咽,良久,他突然情绪高涨道:“人人说我殷日渊恶事做尽飞扬跋扈,却无人知道墨九比我阴险万分。”
大口大口的酒吞下,他的眼神变得怒火充斥,变得通红。
“殷日渊,你到底再说什么?”
他的话,却愈发的让我不解了,迎着月光,他猛地上前紧紧的抓住我,“你知道么?苏梅就是他杀死的,他怕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他杀她灭口!”
拼命的摇晃,我被他摇晃的差点窒息,我惊讶:“你胡说,殷墨九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一失常态:“你知道吗……全天下只有你一个傻子才会信他!”
殷墨九是有些重于权势,有些让我捉摸不透,可是他怎会做这样的事,每次当我提到苏梅的时候,他所表现的痛心疾首,惋惜不及,却不是能伪装的出来的。
他却猛烈摇晃着我,他说你知道么,我有多想你。
他说小梅,我对所有人无情无义,可我只对你一人一心一意。
烈酒的趋势,与他心中的痛楚,他全然已经把我当成苏梅了,知道殷日渊那满嘴酒气一点点的想要靠近我,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突然紧紧抱住我,“小梅,我不做什么九诛王爷了,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
我用力的推他,我说殷日渊你醒醒,你认错人了。
可是却没有用,他将我抱的很紧,让我的骨骼生疼,他的语调中分明带着哭腔,万分柔情的对我说:“小梅,你活过来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做这个王爷了。”
我用尽各种方式告诉他我不是苏梅,我是琅琅,也许是情深所致,加上酒的浓烈,完全不起作用,知道他一点一点的,把我逼到墙面之上。
我见没有退路,猛地凌空飞起想逃出去,我想凭我的轻功,自然不在话下,却被他一个有力的掌风给按了回去。
猛地,夜色之中一黑衣身影冲了过来,一掌打在殷日渊的头上,因为酒气殷日渊i显然有些意识不清楚,那黑衣人紧紧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倒在地,然后膝盖抵至他的腰间,狠狠将他踩在脚下。
殷日渊想要翻身,大概是烈酒麻痹了神经,功夫显然大不如前,他釜底抽薪迅速跃起,却被那黑衣人一掌打了下去,两人暗月无影版的打斗着。
慌乱之中,黑衣人的面具被扯落,我看到一张月色之下黑衣映衬着的如雕刻般的极美脸庞,是他,是殷墨九。
为何你要救我,为何在你总是让我一次次的死心,一次次的万年具灰,又一次次的给我希望。
殷日渊终究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殷墨九踩在他身上,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大哥,我说过,唯独这个女人,你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