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含香笑的时候,总是一副晴朗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年纪,嘴角有着浅浅的梨涡。 我到是还蛮喜欢跟她在一块的,总觉得她呆呆笨笨的,可是却总透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机灵劲儿。
谷含香说那日在崖低就我的时候,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竟然就是西蜀奇女子,制香世家的女子谷含香。
显然是我命大,那盘山深渊竟然没摔死我,也是这含香菜药经过途中遇到摔下山崖昏迷不醒的我,总之既然大难不死,心里倒也有了几分庆幸。
总之我也不再欠谁的了。
含香老是笑我那日在悬崖底的那一副惨样,每次说道这的时候,含香就老师睁大着眼睛捂着嘴笑个不停,所以我总是问她究竟是何模样,又喜欢她那副答不上来的呆呆表情。
之前我以为这西蜀奇女子该是怎样隐居世外的高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天真无邪乳臭未干还带着几分机灵劲儿的小姑娘,
“姐姐,你是不是无家可回了,我带你回西蜀吧,”含香采完了草药,想着总是在这东夏边境很是危险,非要带我回去看看西蜀的风光,正好我大难不死,不想回宫,也不想回南离倒不如随着小妮子走上一段。这含香一口一个姐姐倒是叫的我好生心暖,在南离父王不过只有我一个女儿而已,向来不曾有过姐妹,这小丫头双手灵巧百转千回,竟然生的这样一副清澈无邪的面孔。
总算没有了殷墨九,没有了那些宫中弥漫的硝烟,这路上一路景色,和身边如同呢鸟儿一般叽叽喳喳的含香倒是真让我心里好生明朗,含香说自己是庶女,家中地位本就悬殊,生母又身份地位早年死去,原来这西蜀奇女子也并不似外人看的那么风光。
桐木牌匾上镶嵌着红木刻制的四个大字,茹裳香坊。
含香说这便是她的家了,也说此时大娘不在,正好让我入府,好给我安顿。
西蜀皇宫进贡独家香坊,便是谷含香的家了,穿过大门走入长廊的软石路子,果真这香坊中每一寸空气仿佛都凝聚着清新怡人的香气。
一如丫鬟打扮穿着的女子见含香带我进来轻轻漂了我一眼,然后小声对着含香的耳边说:“二小姐,夫人可是禁止府中来客的呀。”一脸惊慌的模样,似乎又不怎么将这二小姐放在眼里。含香倒是来的爽快,没顾那女子的叮嘱,倒是将我安置在了香坊南侧的客房里。那丫鬟瞥了我一眼,然后就退下了。这府里的人,还真是不好接触呢。
含香说大夫人向来霸道,不但禁止老爷纳妾,反而飞扬跋扈,在这府中欺凌吓人,尤其是她那姐姐,仗着夫人的强势又是嫡出,没少给她苦吃,不过总算老爷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含香!”一声尖锐发嗲的嗓音冲击着我的耳朵,然后随眼望去,一玲珑身段画着桃花妆的妖娆女子泛着满身刺鼻的浓香无首弄姿的朝含香走来。
“怎么怎么,听玲儿说,你把外人带到咱们府中来了。”那女子声声尖锐,一脸刁钻的模样,站在我客房的门前,朝含香嚷着。
“奥,是这样的,长姐。”含香不紧不忙很有耐心的温柔道来:“琅琅姐姐是我路上所救,一时没有定所,才让她来家里住些时日。”闪着大眼睛绯红的脸颊一脸天真的对着那女子说。
那刁蛮女子凶狠一笑:“你那么喜欢没事救个夜猫野狗的,要是都弄到府里来,这府里还不成了野竹林了?”然后搔首弄姿的摸了摸头发,好生恶心。
夜猫野狗,居然把本公主说成野猫野狗!这一下子倒是燃起了我的怒火,不再躲避着,我一个横步上前指着平庸姿色但浓妆艳抹的脸一脸不屑的说:“香料涂成这样,不怕熏了鼻子?”
那女子被我一激显然更愤怒了,然后破口而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羞辱本小姐?”
含香在一旁拼命的拉扯着我的衣衫,意欲我不要与这女子起了争执,我淡定的笑笑回她:“无妨无妨”
阮瑟那样的女子亦被窝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富人家的小姐?
我胸有成竹一脸镇定:“人说茹裳香坊所制之香年年进贡陛下,可是不想这茹裳香坊的嫡出大小姐,竟然不懂这自作聪明画社添足的道理,“然后一脸轻蔑的指向她:“大小姐,这府中人人对香气了如指掌,竟没人告诉你你身上这味道令人作呕么?”
这大小姐被我这么一说,赶忙上下闻了闻自己,含香还在一旁安慰到:“没有的长姐,其实这香料很好的,琅琅姐姐毕竟不懂制香……”话音还未落,那飞扬跋扈的大小姐一个巴掌打了过来,含香稚嫩白皙的脸庞,顿时被打上了幽红。
含香的眼睛里含着点点滴滴的眼泪打转在眼眶,但是没有落下来,这女子竟然如此嚣张,难得在这样环境下生长十几年的含香,竟然能这般干净纯真。
含香也因为这巨大的掌力而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还未等我扶起含香,那女子便留下了一句,歇够了,好好收拾收拾,别赖在这不走就好,然后婀娜拥姿甩袖而去。
“你没事吧,她总是这样欺负你吗?”扶起含香,含香显然被这一巴掌打的惊了,然后有低头强笑着:“没事的琅琅姐姐,你就安心住着,长姐向来就是这样,我保证不再让她找你麻烦了。”然后梳着双发髻的可爱模样,离开了房间。
既然这次跳崖没摔死我,那我以后一定好好活着。
大厅用午饭的时候,我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