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走了出去,莫大将军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臻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宠着女儿?还当着女儿的面下我的面子?”
荣氏冲着丈夫柔柔地笑着,“程峰,你啊!女儿都那样大了,再是乖巧,也到了行事叛逆的时候。你想想当年你是怎样不听公公的话的,你就该理解你女儿啊!”
“她……她怎么能和我比呢?”
“怎么就不能比了呢?这女儿肖父,她还不是像你么?”
“像,像我吗?呵呵!”莫大将军傻傻地笑了笑,“可是我觉得女儿就像年轻时候的你!”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老了吗?”
“没有……怎么会?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样让我迷了心智……”他说着轻轻揽住了妻子的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荣臻拿手挡住了丈夫作怪的嘴唇,嗔道:“你瞧瞧你,这不还正说着女儿的事么!”
“呵呵,你继续说……我就这样听着。”他在她的手心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荣氏抽回手,挣开了他的怀抱,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给丈夫,才又提起了话头,“我是这样想的,女儿大了,有些话她未必就能听进去。我们不如顺着她的意,放手让她去想办法。你也知道皇上的金口玉言不是那样随随便便就能撤回的,心儿也不是那等莽撞之人,她不会拿我们全府人的安危开玩笑。如此这般,她必然要与向良玉两个一起想出个万全之策来。这一来二去,两个人接触多了,或许相互的观感就会好起来,也说不定啊!到时候,水到渠成,无需我们多操心呢!”
“还是夫人睿智,为夫愧不自如啊!”莫程峰感慨道。
“那是自然,否则又怎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呢?”荣臻笑望着自己的丈夫,意有所指。
莫程峰再忍不住,一把将人给收入怀中……
莫宛心拿了腰牌,却并没有让燕子带路,而是自己一个人去了前寨,路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她就随意地问个路边上的人。昨晚上有不少人去寨子外看将军夫人和小姐,因此也有不少认识她的人,都很乐意为她指路。她就这么走走停停,问问走走,很顺利地到了前寨。
前寨的守卫倒是不管她是不是将军的小姐,按规矩将她给拦了下来。
她取出腰牌,在手里扬了扬,道:“我不是要进去,而是要找人,你能不能把向良玉给我叫出来?”
“向……向先锋?”
“是的,就是你们的向先锋。你跟他说,莫宛心找他。”
“好的,莫小姐,你等着,我去喊向先锋。”这个答话的守卫将手中的长矛交到身边同伴的手中,一溜烟跑进了前寨。
片刻工夫,那守卫又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尴尬又抱歉的神情道:“向先锋正在操练,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说你可以先回去,或者等他操练好了,他自会出来。”
“好啊!我就在这儿等他!”她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今日她一定要见到他,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若不是觉得就这么闯进去会有损父亲的威信,她还真就凭着腰牌直接进前寨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从前寨校场的方向走过来一个人,正是向良玉。
莫二小姐远远望着这个与京都的“玉公子”判若两人的向先锋,戎装加身,气势颇盛,身材看上去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而那一身一脸的灰尘和汗渍则表明刚才那个守卫并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刚从校场下来。
待到向良玉到得近前,莫二小姐劈头盖脸就是一声质问,“向大公子,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何无缘无故就跑来边疆?还这么巧投入了我父亲的帐下?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