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茜面无表情的爬起来,整理好衣服,走到窗边,看着刺眼的阳光,忽然觉得很讽刺,当初,她不顾一切的拆散安锦和容秋,以为只有跟容秋在一起,她才能拥有幸福,现在,她是跟容秋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幸福呢?
她爱的容秋,是那个时候爱着安锦的容秋,而不是现在这个为了名利,丧心病狂,不择手段的男人,她想不明白,也不懂,她不是安锦,所以现在容秋也不是容秋了!
全市最豪华的高尔夫球场里。(
杜默生和杜仁德父子两一边打球一边闲聊着。
“什么时候,我和你伊伯伯定个日子,把你和恩画的婚给定下来,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事。”
“这婚我是不会定的,您和伊伯伯就省了这份心思吧!”杜默生挥杆打了一杆完美的球后,向休息区走去。
“你小子给我站住!”杜仁德听了这话,恼怒不已,厉声喝道。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叫什么锦的女人呢?啊?我告诉你,你跟她之间完全没有可能,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订婚,订完婚,你爱怎样闹,我都不管你!”
“我不会娶一个我完全不爱的女人,更不会选择充满铜臭味的商业联姻,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定的!”杜默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杜默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杜仁德气的口不择言,指着杜默生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对!如果没有你,我或许什么也不是,但,我起码会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
“你!”杜默生转过去的身体,又转了过来。
目光悲伤的看着杜仁德说:“你知不知道,母亲她为什么要离开?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霸道专横,自以为是,完全不顾忌别人的想法,所以她才会离开,是你把她逼走的,是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杜默生的话语,他望着站在面前的杜仁德,他的父亲,悲伤又恼怒的笑了,狠狠的将手中的球杆摔在地上,掉头离去!
“你要是有本事,走了,就别再回来!”
杜仁德气的脸色铁青,胡子乱颤,看着杜默生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刚刚打他的手,一阵心疼,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一瞬间,这个霸道专横,说一无二的商业巨头放佛老了好几岁。
他目光飘渺而悲伤的望着远方,想:我真的错了么?我不禁逼走了你,更逼走了我们的儿子,秀芹,你还真是够狠心的,二十年前,你说走就走,连儿子都不要了。这二十年间,你也从来没有回来看望过我们,哪怕一次,我也不会这么怨你,现在,你在哪呢?过的好不好?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比我疼你,比我懂你,比我更爱你?
杜仁德擦了擦眼尾的泪水,站起身,也离开了!
“很累么?”
安锦看着连宇凡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上小憩的疲倦样子,心疼的走到他的身边,体贴的帮他按着额头。
“嗯,有一点。”
连宇凡换了个姿势,靠在了安锦的怀里。
安锦没有说话,只是表情黯然,添了几分难过。
“怎么不说话了?嗯?“连宇凡睁开眼,看着面容中隐约藏着悲伤的安锦,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柔声说:“怎么了?”
“没事啊。”安锦强装欢笑,摇了摇头回答道。
“还装,明明就不高兴了,乖!跟我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连宇凡温柔轻抚着安锦乌黑光亮的长发。
安锦不再伪装,瘪着嘴,眼眸里渐渐浮现出委屈的泪花。
“羽凡,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每天看你那么疲倦,那么辛苦,可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突然感觉自己好无能,好没用!“安锦倚靠在连宇凡的胸膛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湿了他的衣衫。
“小锦,“连宇凡抬起她的脸庞,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女子,满心的感动和疼惜,他知道,她爱他,但没想到,她竟这么的,这么深的爱着他。(
连宇凡眼眶被安锦的泪水染湿了,他低下头,深深亲吻着安锦,像是要把他心中所有的爱,所有的感动,所有的情愫都通过这种方式向她传达出来。
一个深情的热吻结束了,安锦红唇微张,面色羞红,浸在泪水中的眸子,迷蒙中还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激情热吻中回过神来。
“小傻瓜,还想要么?”
连宇凡看着安锦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轻轻点了点她娇嫩的嘴唇,逗趣着说。
“讨厌,就知道欺负我!”
安锦撒娇的窝在连宇凡温暖的怀里,心里升起甜丝丝的幸福。
“小锦,我一直觉得,能遇见你,爱上你,并和你生活在一起,就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的恩赐了,所以,只要能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就别无所求了!”
连宇凡拥抱着怀里瘦弱的小人儿,深情又诚挚的说着。
“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对不起,让你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委屈,那么的难过,小锦,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你给我的,远比你能想到的要多得多,你不知道,你给我的生活带来的是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像是冬日里的寒夜忽然变成了暖人的春天,我不知道,如果失去了你,我接下来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你对于我来说,就如同是这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清新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