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阳给李世民出的主意就是让他以平定战乱的名义在外屯兵,这样就能远离权力中心,他就不会被人猜忌了,在加上父子手足亲情,时间久了心中的恨当然会转变成爱和想念,可是当李世民听到季沐阳的办法时连连摇头,显得愁眉不展。
李世民说:“现在天下成鼎足之势,谁也吞不掉谁,父皇怎么会相信我带着兵马真的是平定叛乱呢”
季沐阳说:“除非形式紧迫,敌对的一方已经威胁到了大唐的安危”
李世民担心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哪个反王会听我的呢,再说这也有一定的危险性,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更加不得了”
季沐阳说:“殿下不是还有一群瓦岗寨的朋友吗”
聪明的人无需点破,季沐阳一说,李世民便心领神会,于是在第二天李世民例行去李渊的寝宫参拜时显得并没有那么不安,因为他知道,他的不安很快将被替代。
李渊说自己一时手痒想要和李世民下一盘棋,李世民欣然应允,因为他觉得下棋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却不知道这盘棋却让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李渊说:“这棋局好比天下,虽然形式很明朗,但谁也吞并不掉谁”
李世民附和道:“父皇的棋艺精湛,倘若假以时日定能在这场博弈中取胜”
李渊笑着说:“那是自然了,棋局都是这样,开始时一片明朗,但落子过多难免会有疏漏,朕已经好久没下棋了,世民你一定要让着朕啊!”
听到李渊的谦让,李世民嘴角露出意思暖笑:“父皇说的哪里话,您是老将了,儿臣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不值一提”
听到李世民的自我否定,李渊肯定的道:“此言差矣,这博弈部分新手老将,哪怕老将纵横数十年也都会被新手一招杀死”
话音刚落,李世民刚要落棋子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眼睛不停的眨着,似乎在品味父亲李渊刚才说的那番话,而李渊看到李世民举棋不定的样子,催促道:“世民,到你下棋了,你不会忘了下一步怎么走吧?”
李世民的确忘了下一步怎么走,因为在棋盘上,李渊持黑子先走,李世民持白子后行,而黑子步步杀机很快将白子的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但黑子没有赶尽杀绝,依然给白子留了一条活路,正当白子要从这条活路中杀出一条血路时,李渊突然提醒道:“此步落地生根,虽然可以救你于水火,但如若想赢则需要另辟蹊径,你可要想要了”
听着李渊的提示,李世民似乎犹豫起来,虽然棋盘上的棋子谁处于优势,谁在劣势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李世民并不想表现的那么急迫,那么急迫的想要冲破父亲给自己设立的关卡与终南捷径。
李世民想了一阵,还是没将白子放在李渊留给自己的活路上,而是真的另辟蹊径在一处与整盘棋局毫无关联的地方落子,李渊看着他这步棋感叹道:“真是瞎了这步棋,如果你放在那,而不是放在这,说不定输的就是朕了”
李世民听到李渊在为自己惋惜,笑着回道:“棋局与人生一样,不能太活也不能太死,儿臣这步棋走的恰到好处,谁的面子也不伤,谁的面子也都给了”
听着李世民的话,李渊满意的点着头,这只不过是他表达满意的方式,不过他的脸色依然沉重,他将自己所持的黑子落在特意给李世民留的活路上,此子落地,李渊突然嘲讽起了李世民:“刚才朕是在诈你,如果你白子落此,朕一定满盘皆输”
看着李渊得意的样子,李世民不紧不慢的说道:“父皇是布局高手这毋庸置疑,倘若被儿臣这样的无名小卒赢了去岂不是很光彩,儿臣只好做一个顺水人情,保全了父皇博弈圣手的名号”
李世民并未被李渊的嘲笑而感到任何不高兴,反倒将这件事称作送给自己的顺水人情,李世民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望着眼前这棋局,黑白相间很快落满了整座棋盘,他心道,朕以往与人下棋两三招之内定能让他败在朕手下,可是现在就快要和棋了,朕依然没能找到他的破绽,难道说这小子有什么后招吗?李渊想不明白也看不透,但是望着李世民的棋局,李渊对他道:“世民可知道这白子和黑子的不同?”
李世民手里的白子刚要落地,忽然听到李渊在问自己,他再次将手停在半空中摇着头回应道:“恕儿臣愚钝,实在不知这其中有和奥妙”
李渊眯起眼睛,颇有深意的道:“只因它老藏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叫做藏拙,你明明会下棋也懂得下棋,却为何处处让着朕?”
听到李渊的疑惑,李世民语重心长的道:“儿臣与父皇下棋只为消遣,又不为争名夺利,没必要较真谁对谁错”
话音刚落,李渊突然大声道:“可是这盘棋局有我多年的心血”
李世民突然被李渊突如其来的愤怒给震惊住了,他明白李渊的意思,他也知道棋局如人生,想要成为赢家就必须要看透对手,可是自己明明很容易被看透,父亲怎么依然还看不透自己呢,正想着,李世民开口严肃的对李渊道:“儿臣未曾与父皇在这棋盘上争个高下”
听到李世民的解释,李渊似乎并不满足,他言辞激烈的问道:“朕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这盘棋咱们不下了好不好,朕封你为大官,给你金银财宝只要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从这盘棋局上收手”
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