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功夫,时骏忽然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高挑的大美女!看样子不是中国人,她长长的棕色卷发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肤深刻的五官,与发色相同的眼睛大的离谱儿。乍一看这美女至少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穿着一条艳红色的长袖欧式礼服,胸前伟岸!
“这就是老基特的新婚妻子,博妮塔。”时凯旋悄悄告诉儿子,“听说已经怀孕了。”
时骏摸摸下巴:“爸,你真的不考虑再生一个?”
博妮塔的出现让宴厅里所有的女性都失去了光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克劳尔见到自己的妻子走来,立刻抛弃了老友,一脸幸福到底走了过去。就在他距离妻子几步之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位同样是金发碧眼的年轻小伙子,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搂住了博妮塔的纤细的腰身,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
那是标准的热情的法式深吻,就连一向淡定的时骏都看的直脸红。不是这么热情吧?人家老公还在旁边呢,这哥们亲的真是……
如果只是普通的亲吻,在场的诸位也不会这样惊讶。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是惊悚了。尤其是博妮塔,吓得赶忙推开了小伙子,脚下不稳跌倒在克劳尔的怀里,红着脸尴尬不已。
宴厅内一阵诡异的安静,克劳尔恼火地怒视着这个强吻了自己妻子的年轻人,看那架势好像准备打上一拳。年轻人表情阴沉,也同样回磴着克劳尔。这时候,时骏发现,这两个人的长相极为相似,难道是父子?
他的猜想还不及跟父亲询问,站在那边的时妈妈忽然笑道:“嗨,安廷,我一直在找你。”说着话的时候,她走过去拉住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安廷,迅速离开了克劳尔和博妮塔的身边。站在时骏身后的那位制作人拿了两杯香槟走到克劳尔的身边,塞给他一杯,像是说了什么并与他碰杯。克劳尔的的面色愠怒,一口气喝光了被子里的香槟。
“爸,他们是父子?”时骏压低声音问道。
“对,那个是安廷.基特。是克劳尔跟前妻生的,我听说安廷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安廷好像一直很喜欢博妮塔,我们都以为博妮塔会嫁给安廷,没想到居然是老基特娶了她。”
糟糕,信息量太大了,消化不了。时骏揉着眉心,瞄了几眼那对老夫少妻。博妮塔勉强地笑了笑,似乎正在安抚怒火中烧的老基特。而老基特也不愿意在人前出丑,一口气喝光了香槟。随手又在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
也许,基特父子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克劳尔一边继续喝着酒一边怒视着不远处的儿子。克劳尔身边的博妮塔也是万分的尴尬,红潮未退的脸上尽是躲躲闪闪的羞愧,看上去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时骏看到她在克劳尔的身边低语着什么,这让克劳尔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那边的安廷跟时妈妈说完了话,还亲自帮她打开一扇侧门。时妈妈离开之后,他站在角落里面色阴冷地看着父亲与继母。
忽然!
玻璃杯掉落在地上发出脆生生的声音,克劳尔噗通一下跪下去,双手掐着脖子,脸上的表情狰狞。博妮塔一声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中,反应最快的就是时骏!
中毒!?时骏的动作迅速,脑子也迅速。他在推开博妮塔的同时,闻到克劳尔嘴里一股蒜臭味儿,急忙大声问调酒师:“有没有苏打水?”
调酒师愣了愣,手忙脚乱的找苏打水跑过去给他。他撬开克劳尔的嘴使劲往里灌,并扬声告诉在场所有傻掉的人:“都不准乱动,不要吃或者喝任何东西。爸,叫救护车,快点!”
“他怎么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博妮塔扒着时骏的肩膀语无伦次的大喊着。
“你闭嘴!“时骏被她吵的心烦气躁。因为克劳尔的情况显然不乐观,他的手沿着脖子抓住了胸口,时骏猛然意识到这人有心脏疾病。这便急忙开始在他的口袋里翻找急救药,但令人遗憾的是,克劳尔先生没挣扎几下,瞳孔就扩散了。
“见鬼!”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一旁的博妮塔使劲推着时骏,跪在克劳尔的身边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时骏拦着她:“他嘴里有毒,你闪一边去!”
时骏的态度很强硬,但博妮塔似乎比他还强硬。嘴里叫嚷着:“你躲开,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她惊慌地往克劳尔的身上扑,时骏竟然有些抓不住这个身材偏瘦的女人,只能招呼旁边的人过来帮忙。本来站在角落处的安廷好像一阵风似地跑了过来,抓着博妮塔使劲的往后扯。时骏看了眼手表确定死亡时间是晚23:15,随后观察着和博妮塔撕扯的安廷。刚刚死了父亲的儿子好像并不悲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发了疯了博妮塔身上。
当众人终于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宴厅内噪声鼎沸!时骏刚刚拨通了霍钢的电话,被他们吵得什么都听不到。忍不住暴吼一声:“都闭嘴!”
倏然之间,男男女女被时骏那一嗓子镇的鸦雀无声。他不在乎这些人异样的眼神,也不在乎博妮塔闷在安廷的怀里嚎啕大哭着。他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能擅离宴会大厅。找到你身边的人做同伴,相互监督。”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那位看轻他的制作人走出来,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时骏说,“死者是有机磷中毒,这种毒性会在短时间内发挥,所以下毒的时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