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笑道“凶手能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藏尸,也算是带点文艺气息了。所谓的先锋代表吗?”

“这个我可不懂。你知道的,我对艺术一窍不通。”

“谦虚,当年在学校你也是半个才子。”

“别逗我了。说说案子的事吧。你顶着日头跑这来干什么?”

说到了正题上,时骏指了指面前的墙,道:“我找到了搭建舞台的设计图。墙面与铁桶之间只有不到1.3米的距离。铁桶共有四十八个,分成东西两组,搭成金字塔形。装有尸体的铁桶在东面最下面左数第二个位置,距离墙面1.26米。铁桶被搭成的时间是7月16号早上。注意,墙面和铁桶之间只有1.26米。”

强调重复的问题并没有让霍钢表现出什么不同的反应,他只是很平淡地问:“然后呢?”

时骏抬起头来,烈日刺得他的眼睛半眯着,嘴角上翘却不见一点笑意。他的鼻子发出冷冷的哼气:“套我话?”

“小人!”霍钢笑着呛了他他一句,随即将带过来的案件资料拿给他看。

时骏没跟霍钢客气,二人上了车在冷气充足的车内翻看资料。

不多时,霍钢发现时骏脸色极为难看,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这样古怪的时骏让霍钢大惑不解。这会,已经是看完了上官磊的尸体解剖报告,霍钢迂回地问:“见过比这更恶心的尸体吗?”

“见过。”时骏说“这个还不算恶心。”

“那你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的话让时骏不悦起来,拍打着手中的资料:“这案子很奇怪,你也明白。”

“说来听听吧。”

见霍钢一副认真的摸样,时骏咂舌,却没有回答霍钢的问题。对方忽然觉得三缄其口的时骏颇为有趣,忍不住调侃他:“能让你在初期就皱眉的案子可不多。我手里还有其他案子,只能尽量抽时间帮你。自己努力吧。”

这满肚子坏水的眼镜男拍拍自己的肩下了车扬长而去,时骏磨磨牙,好像要咬下他身上三两肉似的。

离开了广场,时骏急着去见上官母女。这一路上,他不停思索着怪异的案情。

一,死者上官磊于7月2号当天去v市出差,随行人员在7月7号向v市警方报警说其下落不明。一直到8月10号在本市海滨广场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么,死者是什么时候回到本市的?是自己回来还是被人偷运回来?

二,装着尸体的铁桶。经过鉴证组的人勘察,发现铁桶与盖子之间是用过强力胶粘着的,而且四个盖抓扣也扣死了。这样就很难判断死者在进入铁桶的时候是死是活。

三,尸体因为腐烂程度严重,很难准确的给出死亡时间,只能圈出死者在二十八天到三十天前死亡。这无疑是对第一案发现场的判断造成了极大的苦难。

四,尸体并无搏斗痕迹,在颈后有一道伤口,法医的鉴定结果表明,是死者死亡后被割开的。为什么人死了以后还要割开颈后?这意味着什么吗?

五,装有尸体的铁桶在海滨广场发现。从警方的调查资料得知,广场从7月16号开始举行每天都有露天演出。那些铁桶是用来做道具背景的东西,已经摆放了十来天。那是什么时间被偷梁换柱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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