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洛美的房间。在楼廊里,警员问时骏要不要抓洛美?他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看紧她。查她房间座机的和手机的通话记录,也包括短信记录。”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多,时骏走向自己的房间。没多久,习宁远竟然深夜造访。
处于紧张状态的习宁远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时骏好半天才整理出顺序。总体来说,习宁远向他提供了一些关于死者和与死者相识的一些人的情况。其中,只有洛美和路小晴是早就认识的,张明哲被介绍所安排跟洛美和路小晴各见过一次,路小晴倒是跟张明哲私下里有些往来,但很快就断了。至于洛美,因为双方交往过一段时间后都不大满意,也就没了下文。而就最后是谁见过路小晴的问题,习宁远给出意外的不明确的线索。
时骏疑惑地看着他,问:“怎么跟警方给我的口供记录不一样?”
“那时候我紧张啊,好多话都说错了。”说着,习宁远露出尴尬的神色来“我来也是想找你帮忙的。我琢磨吧,没说清楚的情况还是得找警察说明白,别再耽误你们破案。可我担心那几个警察埋怨我,所以才来找你的。”
想起来了,这小子好像小时候就是糊里糊涂的。时骏笑笑:“没事,你跟我说也一样。”
“好吧。”习宁远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我接到朋友电话的时候就准备去咖啡厅找你的,走到一楼半的楼梯那会儿,刚好张明哲从楼上下来,他叫了一声,我们俩说了几句话。当时我是返回身面对着他,他挡着我,我只看到洛美朝着路小晴的房间那边走。“
“你确定那人是洛美吗?“
习宁远紧蹙眉头,难以肯定地说:“我不敢说一定就是她,我没看见脸,但那红裙子我可是印象深刻。”
时骏放下手中的要点燃香烟的打火机,粗略地分析了一下。习宁远在接到朋友电话是是21:12,从路小晴的2001号客房走到一楼半楼梯的时间最多需要两分钟,接着遇到张明哲两人说了几句话倒也不会消耗多少时间。那么,习宁远看到洛美的时间就应该是21:12——21:15之间。
收敛思绪,时骏安抚了习宁远几句,让他不必这么紧张。把他送走之后,和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早晨不到六点,房间门打开,霍钢带着一股子寒气走到床边,见时骏睡得香,他恶劣地笑笑,弯腰在时骏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被捉弄的人跟挺尸似地坐了起来,大喝:“谁?”待看清床边的人,一脸的郁闷,挠挠头:“你找死啊?”
“起来吧。”霍钢笑道“还跟上学那会一样,就怕耳朵被吹气儿。”
枕头飞来,准确地打在霍钢的脸上。他也不恼,笑着抱着枕头:“路小晴的情况并不复杂,但是很值得同情。她在五年前认识了洛美的丈夫成了第三者,并且还生下一个女孩。男人似乎不想跟路小晴结婚,一直拖着,直到三年前偷偷出国了。路小晴独自抚养孩子,两年前,孩子死在幼稚园的车里。”
“死了?”
霍钢把一份资料给了他,并说:“那次的确是个事故,早上路小晴把女儿送上幼稚园的专车,孩子坐在最后面睡着了。下车的时候司机也没确认多少个孩子,把她女儿反锁在车内。当时正好是三伏天,当天的室外温度是三十三度,车内的气温至少有四十多度,孩子因为窒息死亡。路小晴把幼稚园告上法庭,法人代表、司机还有幼稚园老师都承担了刑事责任,幼稚园也因此倒闭。”
时骏摇摇头:“这事不大对劲。孩子有没有去幼稚园,老师应该能够发现,为什么没有及时联络路小晴问问呢?”
“这家幼稚园是私营的,而且条件不好,收费很低。一个老师带十七八个孩子,等她们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霍钢又将一份资料递过去“我会调查一下与此案有关的人是否跟路小晴的死有牵连,你等我消息。”
二人同时起身,一个进了浴室,一个人走到门口。走到门口那个回身探头,不疼不痒地问:“今晚结案啊?”
话音未落,清凉凉的水带着牙膏沫子泼了霍钢一脸。
一大早,时骏来到还未开放的露天浴池内,他的左上方就是洛美的房间。
此时,正值初春,院子里的树枝吐出新生的翠绿,被天边的一抹晨曦映着,脆生生娇嫩嫩的。脚下的两个温泉池子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这热气懒散地飘上去,雾蒙蒙了一院子的景和物,真有些“含风鸭绿粼粼起,弄日鹅黄袅袅垂”的境界意味。
时骏难得的为了眼前的景色感慨了一番。舒畅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微凉的气砸进肺里,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09:00
时骏第一次来到死者路小晴的房间,东西还保持着原样,被子没有动过,一次性拖鞋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边,拖头朝外。柜上没有属于路小晴的私人物品,其他东西整齐的很。时骏又查看了窗户,并未发现异常。接着,他翻看了死者的遗物,一套休闲装、一套睡衣、一本书和一个手提包。手提包里有化妆盒、钥以及半包香烟。时骏打开钱包,里面有五百多元的现金和两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路小晴搂着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吃着冰欺凌。看来,这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
把照片抽出来,看了眼背面,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佳佳爱妈妈。
在字上印着一个淡粉色的唇印,应该是路小晴的。又把照